窗外雨水滂沱,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户上,长廊里的月光将鱼尾的影子拉长,映出一个尤为可怕的轮廓。 陈祭停在肃成闻的卧室前嗅嗅。 确认味道,是这里没错! 他并没有开门的意识,鱼尾拍地,思考了两秒。 倏地—— 他扬起鱼尾,直接将门劈开。 “砰!”一声巨响,门裂成两半倒地。 肃成闻警觉地从床上轻跳起来,反应迅捷的将枕头垫在被子里,隆起一个弧度,侧身靠着墙,半蹲下从床头柜里抽出一把手枪。 微风吹过,黑色飘在眉心上方,肃成闻眉骨微弓,面部肌肉绷紧,正蓄势待发的等待着撞上枪口的“猎物”。 门外,一道恐怖诡异的身影进入卧室。 从影子上看,长发,没有腿缝……有分叉开来的尾尖! 是鲛人。 下一秒,那道身影弯腰,把门扶起来,轻轻地靠在墙壁两侧,仓皇的抽回手,把灰往尾巴上抹,掩盖罪证。 只杀坏蛋,不杀别的…… 陈祭安慰性地抬手拍拍门,一副做错事后,小心翼翼弥补的笨拙样。 肃成闻嘴角一翘。 还是条……小傻鱼? 陈祭支着身体到床边,鱼尾连带着被子和枕头一块卷起来,往上抛。 整个房间,鹅毛飘飞。 角落里险些命悬一线的肃成闻:…………… 他扣动着扳机,动作敏捷的从身后控制住陈祭的脖颈。 冰凉的手枪抵在陈祭的鱼尾上。 鲛人的鲛尾,犹如人类心脏。 是致命点。 果不其然,陈祭的身体忽然开始瑟瑟发抖,手蹼放进嘴里咬,哭唧唧地骂:“坏蛋……” “现在知道害怕了?处在发*期的小鱼也敢乱走?嗯?” 肃成闻语气轻浮。 陈祭尾尖拍地,“烫!” “啪嗒啪嗒……” 珠子一样的东西砸在大理石瓷砖上。 肃成闻:…………? 这是哭了? “呃,打个商量呗,你不动,我不杀你。” “e……en~” 陈祭声音断断续续。 肃成闻对他没有完全放心,挟持着人去了客厅,那有装着镇定剂的腰封。 抵达客厅后,肃成闻成功将镇定剂注射入陈祭体内! “ang~” 陈祭发出一声近乎悲悯地惨叫,倒在沙发上。 项圈检测仪,从红跳绿。 “鲛人失去杀人意识。” 陈祭第一次躺在柔软的垫上,愉悦的眯起银灰色的瞳孔,软绵绵地翻滚一圈,“咚”一声,砸在地上! “嗷嗷~” 陈祭用蹼揉揉头,长发绕住蹼,他停顿一下,一边扯头发一边叫:“嗷~~~” “这……该不会是砸傻了吧?” 肃成闻箭步走到玄关处开灯,白炽灯将客厅照的亮堂,欧式装修风格的吊灯下,陈祭睁着银瞳,眨眼看向肃成闻。 “嗷?” 陈祭歪头,目露疑惑。 四目相对,陈祭银瞳中透出一股诡异的光,将肃成闻漆黑的瞳色一点点化白。 肃成闻的意识连同肌肤一块被灼烧着,血液仿佛要枯竭殆尽。发情期的鲛人,眼睛具有魅惑作用,可以引诱任何物种与其交配。 肃成闻口干舌燥地环顾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五米外的地上。 一条浑身冰凉的长发鲛人身上…… 肃成闻朝着陈祭走近,这是一个趋于求生的本能。 他每走的一步,与在岩浆上行走无异,此刻,周围像是一个巨大熔炉,仿佛要将他炼化。 不知不觉……肃成闻走到陈祭跟前停下。 他伸手触上陈祭的鱼尾。 滚烫的温度将陈祭鱼尾烫红了一片。 肃成闻将人从地上扛起来,丢上沙发。常年在冰冷水箱里生活的陈祭,无法适应人类的皮肤温度。 “烫!烫!” 陈祭鱼尾拍地,要跑…… 肃成闻像是预料到了他的行为,拽住他的鱼尾,将尾尖绕在掌心里,舔着干涸的唇,“别、别怕。” 镇定剂下,陈祭的意识逐渐模糊。 昏迷前刻,陈祭鱼鳍展开…… - 次日。 “醒了?” 肃成闻咧嘴笑着,压腰看向床上的陈祭,潇洒风流。 陈祭瑟缩一下。 “坏、……唔?”蛋! 后面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肃成闻将一块曲奇饼干塞进陈祭嘴里。 陈祭嚼嚼…… 他倏地睁大瞳孔,无比兴奋地眨眨眼。 肃成闻直起腰,“好吃吗?” 陈祭摊手,眼睛发亮。 肃成闻:“我们商量个事。” 陈祭歪头,听不懂。 肃成闻晃动着手中的曲奇饼干,“你听我的就成。” 陈祭理解的:“你……&*,我的*¥#。” 陈祭沉思一会,抽回手,摇头。 肃成闻早有预料的又掏出一包曲奇饼干,晃晃。 陈祭双手环抱在胸前,偏头不理,一副傲娇样,眼珠子却直勾勾地跟着肃成闻晃动的动作转。 在肃成闻加到五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