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言抱着陆嘉宁一路畅通无阻上了马车,她慌乱推搡着从他怀里起身,被许承言一把禁锢在怀里。 陆嘉宁急了,面色带怒,“你放我下去。” 许承言将她按在胸膛,失而复得的感觉还未缓过来。 他幻想过无数次寻到她的场景,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手掌顺着她的长发,发丝如丝绸般穿过指尖,语气温和,“宁儿可是在怕他们?” “宁儿放心,有孤在没人敢动你。” 陆嘉宁脸色骤变,无论自己再说什么许承言都不会信。 好不容易快要逃离,却又遇见许承言。 陆嘉宁紧紧咬着唇,声音带着愠怒,“你可问过我是否愿意?” 许承言下巴抵着陆嘉宁的头,心中从未有过的满足,“孤只想要你。” 是了,她已经不是沈嘉宁,没有丞相嫡女的身份,再也不能像上次一样任意妄为退亲。 她不过是个没有身份的孤女罢了,又怎么能对抗皇权。 许承言见怀里人久久未出声,心中担忧,“孤向宁儿保证,不会再肆意妄为,原谅孤一次好不好,陪在孤身边吧。” 若非再次遇见她,许承言扳倒丞相之后是要去寻她的。 皇权富贵在他眼中,都不及他的宁儿一分一毫。 他不懂,为何幼时她讨厌他,独独喜欢缠着季敬川一起玩,她身边永远不缺人陪伴。 可他一心扑在她身上,却得不到她一丁点怜悯。 皇后将他当做棋子,自幼得不到父皇的夸奖便要挨罚,父皇夸奖别的皇子他也要受罚,只想靠他争取皇位,保周氏一族兴旺。 可却忘了母族过于强大,外戚干政,终究会让父皇忌惮。 偌大的皇宫只有利用他的人,却没有真心待他之人。 那年他主动请缨平定蛮夷,用战功求娶心爱之人,主动上交兵权打消父皇疑虑,费尽心思想将她与自己捆在一起,却被她搅合了。 皇后求圣上取消婚约,圣上自然乐意,收了太子的权,又打消了太子拉结丞相,何乐而不为。 他好不甘心。 他想直接将宁儿困在东宫,可那时自己就是个空壳子,稍微出点差错便被人轻易拉下马。 他若无权,便再也不能护她。 如今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她离开。 不管她如今是沈嘉宁还是谁,都是他朝思暮想的宁儿。 许承言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人的气息,久违的舒了一口气,“宁儿做孤的太子妃如何?” 陆嘉宁没出声,程则绪让她做将军夫人就已经很让人匪夷所思了,她如今什么都没有,又怎么能做太子妃。 她不想被困在那。 “宁儿莫怕,孤这次定护你。” 马车直达东宫,许承言朝羽书要了披风,将她裹的严严实实抱回寝宫,步子很急,生怕怀里人跑了般。 到了寝宫将她轻放在寝榻上,一把扯了披风扔在地上,眸光温柔的落在她脸上。 伸手将长发拨到身后,随后捧着她的脸,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宁儿,抬头看看孤。” 羽书见状急忙低下头,捡起地上披风背在身后,随后退出寝宫。 冰凉的玉扳指戳在脸上,陆嘉宁下意识眉头一皱,想往后退,“看你干什么?” 这话惹的许承言轻笑,嘴角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眼梢带笑,“让孤看看你可好?” 陆嘉宁被迫抬头看向他,剑眉锋利,睫毛如鸦羽,那双青墨般的眼眸深邃而透亮,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脑中忽然闪现那年初春,许承言用战功换取婚书,日日派人邀请她去东宫。 突如其来的婚约打的她心中甚是不快,许承言阴晴不定,总阻止季敬川靠近她,时不时行些特权在中间制造矛盾,经常在无人之地吓唬她,让她离季敬川远些。 她自然不愿去,许承言便从丞相府强行将她带去郊外。 眼睁睁让她看着季敬川被踹进河里,河深有一人之高,季敬川自幼怕水,在河里扑腾几下,身子便渐渐往下沉。 她哭着祈求许承言救救季敬川,许承言死死抱着她,不屑的朝河里看了一眼,声音冷冽至极。 “他该死,宁儿已经是孤的人,他还惦记宁儿,日日在宁儿身边晃悠,碍眼至极,他是不是死了便没有人再敢觊觎宁儿了?” 陆嘉宁声音嘶哑,怒气压的喘不过来气,怒控他,“他是我兄长,沈知律也日日陪在我身边,你是不是连他也要杀——” 话未说完,许承言阴森一笑,“有何不敢!” 陆嘉宁推开他,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许承言蹲下身居高临下看她,眸中带着阴狠之色。 “我们婚约在身,宁儿要陪在孤身边,莫要再肖想他人,孤不许。” “是不是围着宁儿的人都死光了,宁儿便会看看孤?” 陆嘉宁充满泪水的眸子看向他,求着他放过季敬川,向他保证以后都不会再与季敬川接触,许承言才慢悠悠的让人将季敬川捞出来。 季敬川病了半个多月,夜夜惊梦,吓的季夫人日日守着他哭。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