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如睡着般躺在怀中,程则绪痴痴揽的愈发紧了些,想把人揉进怀里。 阿宁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怀抱。 他多后悔当初没能阻止贺衍,应该将她直接带回京都。 后来他便想,贺衍让他承受的痛苦,他要百倍千倍让他偿还! 程则绪睨了眼她眼尾晕开的胭脂红晕,冰冷的眸子扫过这身婚服,愈发碍眼。 一看到便想起方才她与贺衍在床榻上翻云覆雨,恨不得撕碎了它。 程则绪脸色愈发阴沉,起身将怀里人放在床榻上,扯了碍眼红衣扔在地上,白皙脖颈印着斑斑点点。 压着猩红眸子扯了里衣,从白皙脖颈一直往下,连那凸起处也印着暧昧红痕。 程则绪死死攥着白色里衣,喊人打来一盆水,用温热湿帕将每一处都细细擦拭着,尤其是锁骨下,隔着湿帕感受着那处擦了一遍遍,乐此不疲。 好像比以前大了些。 是贺衍照拂的功劳吗? 他们日日都如此吗? 身子愈发滚烫,双眸染了情欲,他拉着玉臂环上他脖颈,温热感触仿佛要将他灼烧,欺身压了上去,含住红唇,轻压捻磨。 如上次一般,动作轻柔了些,与身下人缠绵,听着耳边一声声嘶哑低哼,浑身渐渐沸腾。 贺衍方才也这般,轻声诱哄喊夫君,她喊了好几声…… 他还…… 手掌抵着她后腰,将人离的更近些,更近些…… 他想要的更多了…… 两刻多钟后,终是忍住躁动,依依不舍松开她,看了眼旁边被撕破的小衣,压着身上燥热从衣柜打开衣柜,挑挑拣拣寻了件月白色小衣,又拿出粉色衣裙给她换上。 夜晚,贺府后门处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离去,两具女尸抬进竹亭院,随后竹亭院走水。 约摸一刻钟,院子里下人察觉到,惊慌大喊,“走水啦,走水啦……” 院子里惊起更多人苏醒,都乱窜到处寻找木盆泼水,有些着急忙慌的四处求救。 熊熊大火照的人睁不开眼,露珠着急忙慌从偏房跑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心里发了慌。 露珠脸色惨白,随即拉着人便问,“怎么走水了呢,方才还好好的,姑娘出来了没……” 那人手里拿着木桶急忙摇摇头,“不清楚啊,你别拉着我了,赶紧去找木盆,或者木桶都行,赶紧先去灭火吧。” 露珠心中慌乱不堪,巡视一圈也没发现陆嘉宁的身影,朝里面大喊着,“里面还有人吗?” “姑娘,陆姑娘,陆姑娘在吗?” “姑娘,姑娘您在里面吗?姑娘……” “姑娘听得见吗,有人看到陆姑娘出来了吗?” 周围乱糟糟的,无人回应。 露珠越发慌乱上前想要冲进去,被两个小厮拦住,“别添乱了,真不能闯啊,这火势根本扑不灭,进去死路一条!” 露珠吓得哭了出来,拉着那人手臂,“姑娘还在里面……” “快去救救姑娘……” “只能等火势小点啊,如今这火势越来越大,根本没办法进去。” 露珠哭着跑去松鹤院,喊了一圈惊动了仆人,“公子可在?” 凌风急忙道:“公子晚间去了竹亭院,还未见回来。” “竹亭院走水了……” 凌风听闻吓得急忙飞奔出去。 仆人面面相觑,有一小厮抄起木盆跑了出去,众人随后纷纷跟着跑过去救火。 露珠见凌风这般,吓出一身冷汗,又跑了出去。 不到一刻,越来越多的人赶来救火,惊动了东院里的人。 贺夫人与贺之章着急忙慌赶来,贺夫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差点两眼一黑。 抓住一仆人大声道:“都把人喊来,快去!” 众人被火照出一身热汗,乱成一锅粥。 “屋子里泼了香油,根本灭不掉火……” “香油……” 露珠听到之后吓得跪在地上拉着贺夫人的衣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夫人,竹鹤院没有找到二公子,没人看见二公子,公子他……” 露珠不敢说,她怕二公子真的在里面,要与陆姑娘一起自戕。 明明下午还好好的,两人还去观鱼,回来还一起用了午膳,公子来时姑娘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为何这般…… 贺夫人吓得差点站不稳,被贺之章急忙扶着,大喊道:“去,找人去看看,赶紧的!” 众小厮愣住,都不敢上前。 火势越来越大,冒着滚滚浓烟向上飘散,伴随着霹雳吧啦声,房梁木头时不时砸下来,里面就算有人也被呛晕了过去,进去便是死。 “混账东西,赶紧灭火!” 贺夫人被魏嬷嬷搀扶回去,贺临听闻动静急忙赶来。 “父亲,怎么会……” 贺之章站在原地,火光照的人脸通红,着急道:“去派人找找贺衍,那混账东西不知道还在何处,是不是在里面!” 贺临听得心惊胆战,这几日贺衍与陆嘉宁闹的不欢,还把人拘束起来,在整个贺府人人知晓。 如今竹亭院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