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嘿嘿一笑,上前一把抓住陆嘉宁的手腕,将人扯到身边,声音粗犷豪放。 “爷给你解。” 又不怀好意道:“你可要好好服侍爷,把爷服侍高兴了,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陆嘉宁还没反应过来,被人一把扛起来摔在床上,那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床,差点没有把她摔散架了。 这些土匪怎么都喜欢摔人啊。 匪人正准备撕开床上女人衣裳,突然一把发钗抵在他脖颈处,渗入皮肤划出血痕。 那人瞳孔一震,一手迅速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发狠,眸子淬了毒一样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想杀我?” “废话!” “你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陆嘉宁渐渐喘不过来气,手里发钗更用力插入一寸,男人疼的眼睛发红,手里力道不自觉松了一丝。 “不知是你先掐死我,还是我先杀了你!”声音清冷,丝毫不见畏惧。 不管如何,如今已经入了匪窝,就算是死,她也不想空手而归。 土匪头子觉得这女人在和他玩欲擒故纵,这么好看的美人他也愿意陪她玩一场。 笑着松了手,“你想要什么?” “放我和我兄长出去!” 土匪头子嗤笑,“痴人说梦,你觉得你们跑得掉吗?” 陆嘉宁死死握着发钗,“你想死吗?” ‘嘭’一声门从外面踹开,黄智看到眼前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立刻拿起大刀指着陆嘉宁。 “你个臭娘们想干什么,放了大当家的!” 门外一阵骚动,越来越多贼匪赶过来围着她。 陆嘉宁哪见过这种场面,吓的手抖了抖,土匪头子疼的皱眉,“小娘子真想杀了我啊?” 陆嘉宁不搭理他,挟持他往外走,走到正堂外,站在阶梯之上,越来越多匪人拿刀对着她。 陆嘉宁想,要是活不成,也得杀了身边这人。 “放了我兄长!” 土匪头子冷笑,冲着旁边一个匪人道:“老六,去把那男人带过来。” 他倒是不觉得眼前人有什么能威胁到他,只不过陪着她玩一场罢了,让她乖乖服侍他。 忽然间,一阵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咚咚咚’的声音震的人心慌。 兵器打斗声伴随厮杀声传来,几个匪人急慌慌跑来,声音急促慌张。 “官兵杀进来啦!” “救命啊!” 一阵阵糟乱声越来越近,身边人明显慌乱,黄智愤恨拿着刀,号令着。 “兄弟们,跟我杀,爷爷嘞,不过贱命一条,俺怕啥!” 不知是谁喊了声,“黑骑兵,是黑骑兵杀过来了……” “黑骑兵,程则绪——”,有人惊呼。 谁人不知,程则绪战无不胜,多年守在边疆。 “什么,程则绪不是在边境吗,怎么可能是黑骑兵的人,是不是看错了,你怕不是故意扰人心!” “你是不是想找死!” “……” 眼前越来越乱,陆嘉宁‘砰砰砰’心脏跳不停。 刚才还死寂的眼眸蹦出一丝光亮。 若真是官兵来剿匪,她还有一丝生机! 突然有一匪人冲上来,动作之快,手上大刀落在陆嘉宁脖子上,恶狠狠道:“怕什么,不是还有人质,实在不行一起死,人多热闹!” “老四,混账东西,把刀放下!你怕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们跟着老子那么多年,怕过什么!” 老四不信,总要有点什么东西在手里,也好有个筹码。 “大当家死到临头还在沉迷美色吗?” 几乎一瞬间,涌上来一批身着黑色盔甲官兵,手起刀落,各个无畏,地上霎时间撒满了血,团团将他们围住。 老四气急了,嚣张败坏冲着他们大喊,“你们干什么,老子手上有人质,都给老子往后退!” 黑骑兵中走出一人,身姿挺拔,气势刚健似骄阳。 眉眼寒星,五官硬朗,着银白色耀甲,长发束起,手持长剑。 脸上和剑刃上鲜红的血迹在月光下显得整个人更加凶残,像极了地府走出来的罗刹。 陆嘉宁对上他那黑漆如星辰的眼眸,冰冷而清澈,丝毫不带一丝感情,身上带着一股狠劲。 她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救她于水火,架在她脖子上的刀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人在危险时,拥有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勇气。 陆嘉宁握紧发钗,眼神发冷扫视着身边这群人,声音铿锵而不显得丝毫畏惧。 “将军已至,尔等放下武器,将军自会饶你们一命。” 空气中出奇的安静,有些匪人听到,吓得已经想把武器扔在一旁。 老四阴狠的眸子扫过他们,“没出息的东西,把吃饭的家伙都敢丢,你们怎会相信一个女人说的话,他们要想放了我们就不会拿着武器对着我们!”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老四望着黑骑兵,面目狰狞道:“我们还不至于任由一个女人摆布,要死就一起死,阴曹地府多热闹!” 程则绪仿佛一头恶狼,低沉的眼眸盯着他们,摆摆手随时都能撕破眼前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