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文若心里越来越沉。 他突然有点明白:楚惜木当初被他“骚扰”的难受了。 所以这是他的现世报?让一个比他还不要脸的人来收拾他。 不过与楚惜木不同的是,文若根本就不会每次都去开门! 他就当敲门声不存在——躺在床上没有半点起床的意思。 文若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坚持多久? “嗷呜呜——” 隔壁传来楚楚警告的声音——似是对陌生人的驱赶,也是对吵醒的不悦。 敲门的刘悦吓了一跳,十分迅速地收回了手。 她左看看,右看看,见周围没有什么动物,这才放下了心。 刚才的叫声有点耳熟,拉回了刘悦的理智。 她猛然想起:这里是山脚,虽然人少,但山里的东西很容易从这里下山…… “嗷呜呜——” 又是一声狼嚎响起,冷静下来的刘悦总算知道声音是从旁边的院子里传来的。 看着那面泥砌的院墙,刘悦心里鄙夷:这是什么泥腿子?住在这里简直影响了她今后房子的气派! 哪怕文若拒绝得很明显,刘悦依然做着嫁入文家的美梦。 在她看来,文若是被她的热情惊喜到了,之所以不见他,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而羞愧。 那她岂不能好好表现,让文若发现她的诚心,从而快速接受她。 如果文若发现自己的忍让被刘悦如此曲解,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好酒不吃,吃罚酒,真当你是香饽饽呀! 以文若的性子,他不会对这种再三挑战他耐心的人视而不见,而被他盯上的人,无疑会死得很惨。 他是丧尸,没道理让“食物”在他头顶上蹦跶,就算不吃,放着也不错。 文若现在真的起了杀心。 不过想到楚惜木,他压下心里不断翻腾的杀意,决定再给刘悦一次机会。 门外的刘悦见迟迟没有人响应,心里疑惑:难道文若没在家?爹娘不是说没看见他出去么? 她倒是没有怀疑是文若故意不理他。 在她看来,文若虽然身体不怎么样,但为人还是温和有礼的,不知比林雨的暴脾气好了多少倍。 刘悦从未见过文若发过脾气,听村里的人说,他沉默寡言,从不与人起争执。 刘悦就是看中这点,才时不时地来骚扰文若。 反正文若不会到处乱说,她也不担心坏了自己的名声。 毕竟她每次找文若都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就连爹娘她都没告诉。 见出来这么久也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刘悦打算回去。 她是瞒着林家溜出来的,若时间太久,她怕引起怀疑。好在林家村离得近,她快一点回去,若是婆母问起来,她就说去看田地了。 林家的田地现在没有人有空打理,刘悦这么说也能糊弄过去,不过总用这种方法终归是不行的,看来她得想想别的法子…… 看着禁闭院门,刘悦心头火起。 真是的,这么结实干嘛,把她手都敲痛了。 一没忍住火气的刘悦抬脚踢了过去。 “哎呦——” 一声痛呼传入文若耳中。 文若咬牙切齿:很好!胆敢踢他家院门!看来是不打算好好回去了。 刘悦抱脚痛呼,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正当她准备忍痛离开时,一群鸟儿突然飞了过来。 起初,刘悦不以为意,直到这群鸟儿疯狂地攻击她。 它们啄刘悦的头发,啄刘悦露在外面的肉。 感受着头皮的刺痛,刘悦连忙用手驱赶。 可当她把手伸出来时,这些鸟根本就不怕,快速在她手上啄了几口。 看着手上的红痕,刘悦痛苦尖叫,急忙抱着手逃跑。 不过这样,鸟儿又重新攻击起她的头发。 她特意梳好的发髻马上就被啄得乱糟糟的,就像许久不打扫的鸡窝。 此时的刘悦狼狈不堪,连疼痛都不顾,拼命地朝娘家跑。 这些鸟儿见状哪能轻易放过她,看着她露出来的耳朵、脖颈,扇动这翅膀飞了过去。 “啊,滚开!” 刘悦吓坏了,连路都不准备好好走。她跑进人家的田地,打算抄近路回去。 实在是这群鸟太过可怕——它们尖锐的鸟喙仿佛要把刘悦的肉给啄下来一般。 感受这埋进肺腑的刺痛,刘悦恨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 这群鸟儿就像疯了一般,平时一吓就跑,现在却是她怎么赶都赶不走。 刘悦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带个人来了,还能分担鸟的注意力…… 用精神力查看情况的文若通体舒畅。 “活该,谁叫你来骚扰我。” 文若对着刘悦逃跑的方向喃喃自语。 他心里一点都不觉得这样过分,毕竟刘悦的行为都称得上蓝星上所说的“性骚扰”了。 想着在蓝星见到的种种,文若觉得他的判断一点都没错。 既然是“性骚扰”,他当然得给对方惩罚。 不过文若还是有分寸的——他可没让鸟儿啄坏刘悦的脸,也没让鸟儿撕碎刘悦的衣服让其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