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细微的敲门声响起,要不是楚惜木耳力惊人,都听不见。 “有人在吗?” 见迟迟没有人回应,来人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那声音轻轻柔柔,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楚惜木皱眉:这谁呀?知不知道打扰他吃饭了!不想理…… “叩叩叩!” 敲门不断响起。 心里很是不满的楚惜木猛地拉开门: “大早上的,谁呀?” 语气有点冲,任谁大清早被陌生人打扰都不会客气。 来人像是没发现一样,继续敲门的动作。苍白的玉手就要敲在楚惜木的胸膛…… 楚惜木吓了一跳,松开门往后退去。 大清早的差点被袭胸,这是个什么事啊?若是被他人知晓,自己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了? 想到这一点,楚惜木左右看了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还好周围没人!” 来人身体微颤,冒似才发现人出来,故作惊讶道: “咦?竟然有人了!” 楚惜木嘴角扯了扯,无语了。 不过看着面前的人,竟和自己差不多高,但却瘦得跟竹竿似的,露在外面的皮肤也白的不正常……一看就是个身体不好的病秧子。 再看看他那被厚实的白布遮挡的双眼。 不会还是个瞎子吧? 楚惜木有点可怜这家伙了。 不好和这人过多计较,生怕自己一句重话把这个家伙吓出好歹来: “是呀,昨儿刚回来!你找我有事吗?” “最好没事,然后赶紧走!”后一句话说得小声,普通人听不见。 文若听见了,也没表现出来,像是不知道他不欢迎的意思: “抱歉!抱歉!我是最近才来的。” “我是你旁边的那户人家,今后我们便是邻居了。” “这几天我都会来敲门,想和你打个招呼……” “谁知你每次都不在。今天也只是来碰碰运气……” 听他说了这么多,语气还有点不好意思。 楚惜木直觉他在鬼扯。 可一个病弱的瞎子,也不能对自己做什么,他便没有深究。 “好啦!好啦!没什么事儿我关门了。” 楚惜木挥手赶人,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反正能听到就好。 文若没想到他这么不客气:这家伙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大了?他观察了这么久竟没发现? “真的很抱歉!我下次不会来打扰你了。” “对了,我叫文若。等房子建好了我就搬过来,到时候请你……” “楚惜木!我的名字。” 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文若卡壳,不知道怎么接话。 “砰”的一声,门关了。 看着紧闭的院门,文若发出声轻笑。 哪怕他蒙着眼,他都能看到楚惜木铁青的脸色。 见人没有理自己的打算,文若拿着木棍,敲敲打打地离开了。 “楚惜木,我们来日方长……” —— 早就来到桌前的楚惜木,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惦记,也没发现文若的反常。 他要继续他的干饭大业! “呼!总算吃完了……还好没煮多少……” 楚惜木摇着椅子,看着灶房摆放的碗筷,他一点儿都不想洗。 不久后,门外传来阵阵敲打声。 “应该是来建房的。” 想想隔壁正要建好的青砖瓦房,楚惜木第一次后悔自己图省事儿,买了个土房子。 现在连这土房子安静的好处也没有了。 都怪那个文若! 不过转念一想,楚惜木便觉得文若定是被人给骗了。 毕竟,谁不知道天牢山危险?离山这么近,是嫌命长吗?更何况,他还那么弱! 楚惜木有点后悔刚才那么对文若了…… “算了!以后若是有野兽下山,自己帮帮他吧!” 他楚惜木就是这么善良! —— 从楚惜木家离开的文若,慢慢地在村道上移动。 不远处,有几个吃完饭没事干的村民。 “哎!你快看!那里有个瞎子。” 某个不认识文若的大婶,轻轻碰碰身边的人道。 “你才知道呀!这是新来的。” “什么?他是楚惜木?我怎么没听说他是个瞎子?” 旁边的另一个婶子回道:“你这几天走亲戚是不知道。这是近几天才来的文若。听说是村长的远房亲戚,过来投奔他来了!” “什么投奔?”一声疑问传来。 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对这事感兴趣,自以为知道详情的婶子立马爆料: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文若这小子也是个可怜人!因为是个瞎子,从小爹不疼,娘不爱,还体弱多病。不过他家倒是有些银钱。爹娘死得早,还只有他一个儿子,银子就全是他的。” 想着文若正在建的房子,这婶子脸上由怜悯转变为羡慕,接着又道: “爹娘走了,他在那里没有其他亲戚,所以来投奔村长。说这样好有个人照应!他一来,就住在村长家。他家的房子现在还在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