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晴都这么说了,秋月实在是没有再留下的借口。 秋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天字包厢只剩下两人。 皇帝站在窗前,望着温诗晴手里的红木盒子。 他恨不得早点拿过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察觉到皇帝的眼神,温诗晴心里一笑,她就知道,皇帝一定会特别期待的。 “皇上,我根据王昶冉的风格,自己独自画了一幅画,希望皇上能喜欢。” 说着,温诗晴打开红木盒子,把画做铺子桌前。 只见洁白的江南纸上,万道江山前面,有一道修长的人影,手中拿着长缨,望着万里江山,身影孤寂。 温诗晴别看柔柔弱弱,但她的画工苍劲有力,老成的很。 勾勒很是到位,皇帝忍不住被山水图所震惊,只是那一个人物离山水图实在太远,跟这幅画不太和谐。 “我记得王昶冉的画作,一直都以山水为主,从未有过人物。 你模仿他的图,又从中生出别的感悟了?” 皇帝不知不觉在温诗晴面前,早已换了称呼。 站在她身后,望着那道孤寂的人影,仿佛看到了自己。 所有人都羡慕他身处高位,谁又知道,他如履薄冰的平衡各方势力的难处! 听皇帝这样问,温诗晴眼眶发红。 【看来皇上不喜欢这幅画,早知道我就不画出来了,我应该画正常的山水图。】 她心里委屈的声音,扣在皇上的心弦? 皇帝真的慌了,他只是说一说,有点疑惑而已,淑儿居然误会他了,这可怎么办? 他连忙纠正道:“温姑娘,我不是别的意思。 我是想,你很喜欢王昶冉的画作,应该知道他画的是山水图,没有人物。 我有此问,只是有点疑惑,但不得不说,你画的很好。” 皇帝苍茫解释的样子,就像是在外面贪玩刚刚回家的小孩。 他立于千军万马之前,都颜色不改。 但是面对一个小姑娘却慌张无比,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温诗晴拿起没有蘸墨的毛笔,指着那一道人物。 抿唇片刻后抬头,她深情款款的看着皇帝,却在触及到皇帝眼神时,赶紧垂下眼帘,红了脸颊。 “皇上,我斗胆揣测,皇上立于万万人之前,总归是孤独的,身边没有朋友,也不敢亲近大臣和妃嫔。 但是皇上的身影造福了万里江山,所以这个人物……我是想着皇上画的……” 她不但是个长得美的可人,更是一朵解语花,皇帝心中震撼! 他的手摸索着画中的人物,似乎还能感受到温诗晴画这幅画时,脸上带着温润的表情,心里的想法更温暖。 皇帝心里生出无数的柔情,连说几声,“好好好,这幅画我特别喜欢。 温姑娘,能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吗?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皇帝这话意味深厚。 像是在暗示他们还会有无数个以后。 温诗晴故作惶恐,赶紧作势要行礼。 皇帝一把扶住她,不赞同的问道。 “温姑娘怎么动不动就行礼?我以为在这里,我可以短暂的不做皇帝。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忙于政事,不敢信任任何人。 你的画,作得很好。” “皇上,我只是一个女儿家,这是我闲暇之余画出来的,上不得台面,提了名字恐怕有人笑话小女,更有人笑话皇上。” “我觉得你的画很好,谁敢说不好?” 收过那么多礼物,也收复过许多疆土,但从没有一份礼物送到皇帝的心上,他越发想要拥有温诗晴! 而眼下这幅画,就是拉近他和温诗晴关系的有利工具! 他知道和眼前的佳人中间,可能还隔着温将军,却总是想要再次接近她。 在两人不见的几天时间里,皇帝无数次的梦到她。 眼下的这幅画,皇帝恨不得立马找工匠裱起来,借此机会将他们的关系挑在明处公之于众! “淑儿,你不知道,这几日坐在皇帝之位上,我总在想你。” 皇帝此话一出,气氛沉默。 温诗晴也愣了一下,按照进度来说,两人应该没这么快。 皇帝平时说话自然是要谨言慎语,突然说出这话来,确实不妥。 后宫除贵妃,倒也没有一任皇后。 本身皇帝立过规矩,谁生下皇子,谁就会成为皇后。 消息一经传出,后宫但凡有了子嗣的娘娘,都会被人陷害。 毕竟谁也不想看到跟自己同等位置的人,哪一天登上皇后之位,好报当年之仇。 久而久之,皇后之位悬空。 恰好此时,台子上已经有两位青衣开始唱了,底下的人或跟着唱,或喝茶闲聊。 有些人点头评足,有些人倒是能看出些门道。 秋月和小卓子站在一处房檐底下。 秋月没怎么看,反而听这些人评论听得特别认真。 反正她不懂上面的戏子在唱什么,这些人好像很懂的样子,说的最多的那个人肯定说的有道理! 皇帝和温诗晴也认真看戏,俩感人默契的没有提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