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顾清鸢就知道是那两个男人又回来了。 本来还想放他们一马的,但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两个人的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动静,但就在这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两个人没站稳,直接趴在了地上。 顾清鸢站在两个人的前面,凉凉地开口:“怎么又是你们?” 她还看到他们手上拿的迷药。 想了想,她把门给关上了。 接着,顾清鸢拍了拍手,声音好像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本来都打算放过你们了,是你们两个自己撞上来的。” 原本就受伤的男子立马面露惊恐,“我们……我们只是走错房间了。” “对对对,是我们没看清,你也知道,这大晚上的,就会容易看错。” “那这可真够巧的,那么多房间,你们偏偏就找到了我的。” 顾清鸢本来休息的好好的,若不是她警惕,恐怕真的会被他们迷晕。 迷晕之后的下场就不用多说了。 两个人开始给她磕头求饶:“姑奶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放过。” “对对对,我们这次真的老实了,求放过。” “现在知道求饶了,”顾清鸢微微一笑,“去地府说去吧。” 见情况不妙,二人就要往外逃。 顾清鸢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只听见“咚”的一声,人体落地的声音。 两个人被她从楼上丢下去已经没了呼吸。 这下,倒是清净多了。 到时,问起来就说是二人不小心摔死的。 解决了麻烦,顾清鸢又重新躺回去休息。 …… 温述白在院子里坐了很久很久。 雨水一直默默地陪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温述白接受不了顾清鸢就这样离开自己,他坐了一会儿以后忽然站起身。 他一言不发的模样让雨水有些担忧,等他跟随温述白进到屋里以后,看到温述白拿出一条绳子。 雨水的魂都要吓出来了,飞扑过去抱着他的腿。 “主子,万万不可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松开。” 温述白踢了一下他。 “我不,主子你不能想不开啊!” 雨水死死抱住他的腿,苦苦劝说:“主子,你不能就这样离开雨水,而且你还有陛下和贵君,他们一定也不希望你这样。”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温述白的声音好像风一吹就会散一样,他的脸上很平静,可是内心已经一片死寂。 他努力尝试感知她的梦境,却什么也感知不到,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除非,是她不在了,所以自己才感知不到。 这种认知让温述白整个人都开始害怕,他不敢想如果以后都不能见到她了,自己的人生该如何。 雨水根本不敢松开他,生怕自己一转眼的功夫,他就拿绳子套上自己的脖子了。 “咱们白天去找洛公子的时候,他不是还说让咱们等将军的消息吗?所以主子,咱们再等等吧!” 温述白摇着头,说:“可是,我怕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雨水比他哭得还惨,抱着他的腿呜呜呜道:“主子,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温述白狠了狠心把他踢开,没一会儿,雨水又贴了过来,要把他手上的绳子拿开。 “主子,我听说人在上吊死了以后,舌头会吐出来,整张脸都会变得难看,铁青铁青的。” 温述白终于松动了些,雨水趁机夺过他手上的绳子,快速地扔出去。 并且还大喊道:“快!快把绳子藏起来,主子想不开了!” 院中的其他下人一听雨水这话,赶紧去把绳子藏起来,又有几个人冲进了屋里,看着此时已经面如死灰的温述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主子,你不能想不开啊。”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温述白沉默着,那些人还在继续劝说他。 他们的吵闹声让温述白心中更烦,吼了一声:“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都给我滚出去!” 他们很少见他发火锅模样,此时看他拔高声音吼他们的模样,都愣住了。 温述白又发怒道:“都给我出去,我现在谁也不想见,包括你雨水。” 他推了雨水一把,把这些人都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雨水在门外一直拍着门,甚至尝试用身体把门撞开。 在以前如果有人跟他说,他家主子会因为少主而想不开他是万万不信的,可现在,真真实实地发生了,他才意识到,或许他家主子对于少主的爱,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甚至到了要一起死的地步。 “主子,开门啊!” “主子,求你了,快开门啊!” “主子……” 温述白坐在屋里,痛苦地闭上眼睛,偏偏这个时候,脑海里关于她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她笑的模样,她温柔跟自己说话的模样,还有她突然出现,把自己从黑暗里带出来的模样。 他接受不了她的离世,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把自己的寿命给她。 “呜……” 喉间发出绝望而痛苦的叫声,像是困境之中的兽一样,胸口压抑得厉害。 他还没在现实里叫过她“妻主”,如果还能够见到她,他一定不会像以前一样嘴硬了。 顾清鸢还不知道温述白以为她离世要跟着她一起走,她在睡了一觉之后,神清气爽。 南疆的皇宫里也是鸡飞狗跳的。 虽然火是扑灭了,可是里面的东西都被烧得差不多了。 而楚之宴派来取药的人看到一片狼藉,以及炼药的地方都被摧毁之后,只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这这这,要他们怎么跟陛下交代啊? 陛下一定会弄死他们的。 几个人都哭丧着脸,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还不如杀了他们呢。 顾清鸢从客栈里出来,看底下围了一圈人,那两个死去的男人倒在地上,尸体早已面目全非。 蝇虫围着他们的尸体“嗡嗡”叫,围观的百姓捏紧了鼻子,说道:“这两个人怎么死了?” “看样子好像还是摔死的。” “要我说也是活该,他们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