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顾清鸢在院子里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奇怪道:“是谁在背后骂我吗?” 春分走过来说道:“少主,你怕不是感冒了吧?之前春分就说让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少踢被子!” 顾清鸢摇头道:“不是感冒,我感觉我现在身体好得不能再好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嘿,别让我知道是谁。” 春分有些无奈,之后又好奇地问她:“少主,你今日去齐家怎么样?” “我娘和齐家主把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初一,我感觉倒还行。” 春分扳着手指头数了一下,忽然有些惊讶:“下月初一?今天都已经初八了,也就是说还有二十多天。” 顾清鸢点点头,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应该可以准备好一切。 回到家中之后,顾清鸢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夏至没空,她就独自在自己院子里练剑。 她举着剑在空中挥舞着,熟记夏至还有她娘之前教她的一些技巧。 傍晚的时候,日落西山。 顾清鸢看着红云染红半边天,金色的太阳慢慢往下落,夕阳下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把剑收回鞘中。 奇怪,人怎么还没回来? 按理说他进宫都下午了也该回来了吧? 顾清鸢下午练剑的时候心中就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如今那不安的感觉更甚。 她说:“春分,我出去一趟。” 春分好奇道:“少主,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温述白这么晚还没回来,我想去看看什么情况。” 春分猜测:“说不定温公子见到贵君,今晚要在宫中住下也有可能呢,不如少主你先吃点东西吧?” 顾清鸢摇头,记忆里温述白嫁过来以后也偶尔进过宫,但他当天下午就回来了,如今这都快晚上了,他还没回来,让她的心中有些担忧。 “晚饭我待会儿再吃,等我回来。” 顾清鸢找了一匹马,翻身骑上。 不知是不是身体记忆,这具身体虽说不会武,但却被顾将军逼着学骑过一段时间的马,如今顾清鸢跨坐在马背上感觉无比自然,她一甩鞭子,马就朝着外面跑去。 她夹紧马肚,手中握着鞭子,马儿在街上跑了起来。 顾清鸢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她的神情严肃,路过的人看见她,还以为是京中的哪家贵女,但是看到顾清鸢的那张脸,喃喃自语。 “这还是顾将军家的那个顾清鸢吗?” 顾清鸢一路骑马赶到皇宫门口,说明来意以后,打算进宫去找温述白。 可门口的人却说:“你是说七皇子?他不是早就出宫了吗?” 顾清鸢听到这个消息,调转马头。 另外一边。 雨水回去的时候只看到他们的马车停在路上,而原本带来的人倒在地上,他把他们喊醒,着急道:“主子呢?” 马夫揉了揉自己的头,看着雨水。 “主子他不是在马车上吗?” 雨水现在一脸着急,有些生气道:“马车上我看过了,主子根本不在上面,你们可曾见过有什么人?” 马夫还有随从回忆道:“我们原本是守在这里保护主子,忽然看到有几个蒙着脸的女人过来……” 之后几个人一拍手道:“不好,恐怕主子被她们劫走了!” 他们连忙去找人,但是却没看到他们的踪影。 雨水想到了什么,又朝着将军府走去,他要去告诉顾将军还有少主! 但是雨水本来就累,又一路跑过来,还没走多远,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直直地倒在地上。 马夫和随从还在喊着温述白的名字到处找他,他们一边喊一边走。 “温郎君,温郎君……” “你能听见吗?” 顾清鸢是抄近道去的皇宫,回去的时候,她突然走了原来的路,经过一片林子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倒在地上。 顾清鸢翻身下马,接着把马拴好,来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她一眼认出这是温述白身边的雨水,摇醒他以后问道:“雨水,怎么就你在这里,你们主子呢?” 雨水看见顾清鸢,嘴唇哆嗦着。 “少……少主,我们主子,不见了!” 什么!? 顾清鸢终于明白了这股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她冷眼看着雨水,问他:“他为何会不见?你把今天发生事情,事无巨细地全都告诉我!快点!” 雨水把他们出宫,接着在路上马车的轮胎坏了,他去找修车的,之后遇到几个蒙脸的女人的事情都跟顾清鸢说了。 顾清鸢的神色凝重,她说:“你先回府,我去找他。” 顾清鸢又策马离开,她早该想到的,京中现下也并不安全,即使在天子脚下,也有人胆大包天。 咳,虽说这具身体曾经也做过强抢民男的事情,但是毕竟她也只是说说,没有真的强迫过人家! 顾清鸢在路上看见几个乞丐,给他们买了几个包子以后,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几个蒙着脸的女人带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经过?” 乞丐一边吃包子一边回想:“我们好像看见过……” 顾清鸢疯狂摇着他们,“快说!” 那乞丐看见顾清鸢这样有些害怕,包子都不敢吃了。 顾清鸢也知道自己太过着急了,松开那乞丐,让他继续说。 乞丐指了一个方向,努了努嘴道:“他们好像往那边去了……” 留下一句“多谢”以后,顾清鸢就骑马朝着乞丐说的方向走去。 她来到了一个破庙前。 那几个女人和温述白果然在那里。 温述白害怕地蹲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脏的不成样子,几个女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该死的,这人伶牙俐齿居然敢咬老娘!” “看老娘今天不把他皮剥了!” 顾清鸢突然出现,问道:“你们要把谁的皮剥了?” 她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一样,温述白猛然抬头,看见了顾清鸢。 她在那站着,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此时她突然出现,让温述白一下子就有了依靠。 她们试图强迫温述白,但是他一直挣扎,衣服由于在地上滚来滚去,看起来又脏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