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静的训练场,此时更是鸦雀无声。 白玉见陈夫子跪了当即就收了拳势:“不是……老头?你真碰瓷啊?” 而陈夫子也是愣在了原地,以他人类天花板的实力,竟然跪了十多秒才反应过来。 回神了的陈夫子左看看右看看,只有三个问题在他脑海中不断涌现。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嘛? 啊,我叫陈夫子,是……人类天花板。 我在……沧南的新兵集训营。 我在让白玉打我一拳…… 想到第三个问题,陈夫子的心脏又漏跳了一拍,刚刚那股浓郁的死亡气息仿佛蔓延在了他的全身。 幻觉……幻觉吧。 陈夫子正想起身,结果膝盖一软竟然没起来直接又拜了下去。 “哇……你看到了么,那边是不是在举办什么邪教仪式啊,你看那个老爷爷竟然在跪拜一个光头。” “嗯嗯,这好像就是佛教吧。” “也许那个老爷爷想让那个小光头给他剃度来着。” “诶,等等……那个光头穿着新兵的衣服,他不是白玉么?” “额,这么一说……好亮!好亮!真的是白玉!” 一旁,跟着夫子而来的童子都傻了,在他心目中,夫子的形象一直是高大沉稳的。 虽然他没有见识过夫子对战那些神明,但是他知道,就连神明夫子都能斗上一斗。 可是眼前这情形…… “夫子!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 童子一边喊着一边上前就把夫子扶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盯着白玉。 白玉:“……”??? 我说我什么都没做,警察会相信我么? 想到这,白玉连忙想查一下自己银行账户的余额够不够赔的,但是…… 特么这里是守夜人集训新兵营,没特么的信号啊。 他倒是想跑出新兵营查一下余额再回来。 但是……他又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肇事逃逸…… 就这样,白玉尴尬的摸着头走到陈夫子面前。 “那个……咱们能私了么?” “我未满十八岁……您大人有大量。” “我不想坐大牢哇!”(ノдヽ) 童子:“……” 陈夫子缓了缓,这这才看向了刚刚带给自己死亡感觉的这个脱线的小光头。 咽了咽口水。 他……他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擎天一般大小的拳头,好像下一秒就能把自己吞没。 心景? 他本来要开的,但是…… 在那个……还没发出攻击,只是露出气势的架势之下,他竟然忘了打开心景。 这是什么概念? 本能的……他在感受到那个攻击的时候就已经放弃反抗了么? 打开心景跟不打开心景……都是一个结局。 如果……那一拳真的打过来。 那么他,必死无疑。 “快…快带老夫走,沧南这邪门地方,老夫一刻也不想待了!” 童子闻言,也不问缘由,直接就架起夫子往新兵营外走。 临走时,童子还回头死死的看了一眼白玉。 那意思显然就是…… 你个死光头,你给我等着! 白玉:“……”●﹏● —————— 寒风渐起,凛冬将至。 集训营的训练场上,两百多个新兵都穿着单薄的黑色短袖,正围绕着训练场的周围跑了一圈儿又一圈。 从集训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月。 而就在这五个月中,林七夜的生日还有白玉的生日都在枯燥的训练中度过了。 十月五号的时候,白玉特意偷偷跑回了沧南市区了一趟给林七夜买了一个大蛋糕。 十二月二十六号的时候,白玉给自己买了一个大蛋糕。 一间小小的宿舍,两个仓促的生日就这么在几个好友的祝福中度过了。 …… 林七夜:“等等,白玉……我们是同一年出生的吧,我突然好像觉得,你是不是比我小俩月?” 白玉:“我是你爹,你叫过我爹,我是你亲爹。” 林七夜:“等等!你之前是不是没成年?!” 白玉:“你之前不是也没成年!” 林七夜:“那你见倪克斯的时候跟她说你十八岁?” 白玉:“我……我那不是想……万一人家不喜欢小正太呢。” 林七夜:“……” 百里涂明:“……” 曹渊:“……” 沈青竹:“……” 异口同声:“死秃子!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是个小正太的?!” 就这样,白玉过生日的时候被林七夜抹了一脑瓜子的奶油,并且疯狂试图让白玉叫一声哥来听听。 白玉是谁? 铁骨铮铮! 林七夜:“乖,来叫我一声哥听听来。” 白玉:“儿砸儿砸儿砸儿砸!而且你儿子叫我爹,按理来说你应该跟冷轩一样叫我老公才对!” 林七夜蚌埠住了。 之前斩魄刀成精的事儿他跟白玉说了,而白玉给他的解释就是。 他不到啊。⌒(??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