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身彩衣随风飘舞,在空中翩翩起舞,发出轻微的 “筝吟” 声,那声音空灵而美妙, 呼呼作响的风声在陈婷的耳边如怒号般呼啸而过,无情地吹起她的衣角和发丝,肆意地想要扰乱她的节奏。 陈婷就像那狂风中的礁石,纹丝不动,这风丝毫不能影响她前进的速度。眨眼间,她就如鬼魅般立在了陈天翔所在的小船棚顶上。 她的眼中闪烁着寒芒,那是她愤怒,如同黑暗中的寒星,虽光芒内敛,却有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陈婷冷冷地环顾四周,当看清来人时,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原来是这几个家伙,都是些老熟人了。 右相嫡公子、柳御史家的柳子旭,还有那个远房亲戚,叫什么籽来着? 这些人居然如此没有眼力见儿,公然来打扰哥哥嫂嫂难得的约会,这简直就是公然向陈将军府挑衅。 陈婷眉头紧皱,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右相嫡公子,柳御史家的柳子旭,还有你,那个什么远房亲戚,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故意跟我陈将军府作对是吧?是我们将军府平日里对你们太过客气,让你们觉得我们好欺负,还是你们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了?” 秦桧吊儿郎当的说道:“陈小姐你误会了,我们只是看大都督今日跟美人在这游湖,颇有雅兴,便想着邀约大都督到船上一起行歌做乐。 且舍妹听说晚晚小姐的琴艺号称坤原朝第一,今天想借此机会向晚晚小姐讨教一二,这不才来请的令兄跟晚晚小姐,绝对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 这时柳子旭说道:“谁知道这人呀,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好意相请,却让那些个不知道所谓的人摆起了普子了,真以为年纪轻轻是二品大都督,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陈天翔气急刚要开口被林晚晚拦住了,林晚晚冲陈天翔摇摇头,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柳子旭年看着陈天翔和林晚晚,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浓烈,他扯着嗓子喊道:“陈大小姐,我可得好好劝劝你,做人别太狂妄,做事也别太嚣张,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今儿个在我这船上,除了秦大公子,还有那等你八辈子都得罪不起的贵客。 我们本是好心,就想请陈兄和晚晚小姐到花船上去在贵客面前漏漏脸,那是给你们天大的面子。 谁知道陈兄如此不知好歹,竟敢驳我们的相邀,这才闹出了点小误会,可别怨我们。” 陈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低沉而阴森:“哼,柳子旭,你算什么东西,给我将军府提鞋都不配! 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器。请客!你管这叫请客?我还头一回见识这种强拉硬拽、威逼利诱的请客方式呢。 你就作吧,我看你是嫌命长了,迫不及待地想去找阎王老爷报道,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柳迎在一旁煽风点火,满脸小人得志样的叫嚣:“陈婷,你又以为你是谁啊?在这儿撒野,这儿可容不得你这般张狂。” 陈婷猛地扭头,眼神如刀般刺向柳迎,满脸不屑地啐道:“哟,我当是哪个跳梁小丑在这瞎嚷嚷呢,原来是你这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杂毛公鸡。 你这只没品的东西,没事就别在这儿瞎叫唤,小心哪天被人逮住,直接拔毛开膛,炖成鸡汤,那可就成了众人的笑柄了。” 柳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指着陈婷大骂:“陈婷,你个臭丫头,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别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们今天带的高手可不是吃素的,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