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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此界现在元婴以及元婴后面的境界很稀少,都是各个大宗门足不出户,隐藏的老怪物们。
现在一个金丹修士就能开宗立派,虽然只能立个三流小门派。或者去二流一流宗门混个小管理还是可以的。
元婴境界的才能去大宗门混个长老当当。说起来十分轻松,但是现在天地灵气没有千年前那么足了,千年前金丹满地跑,元婴,化神多如狗。
现在三流门派掌门太上长老基本都是金丹,二流的才有元婴。
至于化神和传说中的大乘渡劫核武器只有少数的一流宗门有了。
这种变化只能用天地大势所变来解释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千年前灵气会忽然下降,并且修士们的修行和渡劫越来越难。
曾经高高在上,逍遥于天地的修士们,如今只能在各自的管辖范围内避世修行。强如修者,也挡不住历史车轮,在天地大势的变化下无能为力。
清君现在的修为虽然低,但是他的神魂境界却能凌驾此界大部分修士,妖魔鬼怪之上,地仙的神魂境界,此界只有寥寥几位能抵挡一二。
不过,他的神魂出手并不是无限的,每次出手都会消耗掉自身神魂的力量,他现在的身体境界太低。
无法炼精化气,攒足足够的气去供养神魂和出手的消耗,所以神魂出手只能作为最后的底牌。
此时他除了在闭眼修行外,也在外放一部分神识,将自身的部分灵魂寄居到了飞虫的身上,并且敏锐的察觉到了,不远处其他师兄师姐的厢房中传来的争吵声。
那声音是从大师兄的房间里穿出来的,外面还设置了简单的隔音结界,可惜那结界境界太低,没有拦住他。
他听到从厢房中穿出来的长蓉师姐和长生师兄的争吵声。
“我不听,无论如何,我带长淳,长清下山去坊市的时候,你都不能带其他师兄弟去夜猎,我不想再看到有师兄弟受伤,无故失踪死去,落得个杳无音讯的下场。
这么多年,那么多师兄师弟的离去,那么多熟悉的面容在我的梦中出现,每次醒来,我仿佛感觉他们还在我们身边,还在庙里一样!
我不想再次看到后山又多出一块不知道是谁的衣冠冢了,我的眼泪已经快要流光了。”
“师妹,我,我是有苦衷的呀,你要相信我,我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的。”
“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要拿那么多妖兽和人命去填,你我同岁,咱们这二十多年来,年年你和师伯都要带师兄师弟在过年前去十万大山里夜猎,每隔几年为何总有师兄师弟战死的消息,怎么都看不到他们死去的身体。
还有那山下庙里收养的孤儿,为何每隔几年都会消失一两个,你说呀,有什么苦衷,值得这么多人的牺牲。
我也是灵槐观的人,我也是庙里的一份子,有什么苦衷是我不能知道的。
我已经受够了,看着师兄师弟们一个接着一个无故离去了,作为灵槐观的大师兄,不少师弟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就忍心看着他们无故消失吗。”
“师妹,我,我,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你是不是还想对长清出手?,你对长清的几次故意针对我都察觉到了。好,既然你不告诉,我就自己查,我会天天盯着你和师伯的。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们隐藏的秘密,以及那么多师兄弟的去向。从今天开始,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没人知道季长蓉是怎么泪流满面的从长生的厢房跑出去的,也没人注意到师姐远去的背影后,伸出的既犹豫既不忍,挽留的手。
长生的目光紧紧锁定那寒风萧瑟,昏暗的烛火下,前方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个背影属于他此生的挚爱之一。即便她穿着一袭素净的道袍,道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一夺素净的花。
曾经,此花是他的掌上珍宝,如今却决然的离开,离开的步伐坚定而决绝,仿佛每一步都在刻下离别的印记。
长生的心如刀割,他深知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抓住那个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但手指却在空气中无力地停下。
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知道长蓉离开的原因——她为了追求真相,而那个真相,是他无法给予的,那背后背负的,是整个灵槐派的业。
长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收回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不舍和痛苦都捏碎在掌心。
接着转身去了另一个地方,清君的分身小飞虫也是跟了过去,他很好奇,这个古怪的灵槐派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尘世中,秘密和八卦最是能引动好奇心。他控制着无人在意的小飞虫,紧紧的跟着长生,在他进去某个熟悉的房间关门前,进去了门内。
门内的代掌门师伯,此刻还在打坐修行,长生到来后,也是睁开了眼睛,只是不同白日里面的慈祥面容,此刻师伯的面容显得冷酷和阴冷。
长生布置了一道隔音结界后,便对着代掌门,自己的身父跪了下去道:
“父亲,您让孩儿调查的关于长清师弟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山下云氏族人枝叶凋零,这百年来都只有一只传承下来。
根本没有长清所说的支脉以及他故事中的亲人,云清或者他本名根本就不是这个,他只是个来历不明得到了我们门派弟子后人令牌的人。
对于他的来历,孩子找遍了全城都没有人知道,仿佛是凭空出现在景安的。
孩子曾经派遣鬼兵去试探他,却发现鬼兵不知为何十分畏惧靠近他。
用占卜六爻寻求其来历,孩子差点被反噬。
此人来历不同寻常,不知来我们山门所为何事,而且还频频接近长蓉师妹,让孩子与师妹离心,只怕其心居心叵测。所以,父亲,长清我们该如何处置?。”
听完此番话后,代掌门鹤韵寻非但没露出疑惑和紧张之色,反而露出喜色。
“不是云氏后人?来历不明?,好,好,太好了。”
鹤韵寻内心涌起了久违的喜悦和激动,他知道这或许又是自己可以延续修行的机会,也是实现长久修行愿望的一线希望。衰老的身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发出激动喜悦的笑声。
鹤长生不解的看着父亲,不知为何父亲如此激动。等到鹤韵寻平复下来,这才告诉他:“好孩子,山神大人前段时间梦中再次给了他指示,指名道姓要我们献祭长生都不要我们献祭的妖兽,孤儿童男童女。
本来为父还在犹豫,长清资质非常,还是百年前门派弟子的后人,能作为我们门派复兴的希望,要不要回应山神的请求。
没想到长清竟然只是冒名顶替的来历不明者,这下不用犹豫了,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得到的弟子令牌,来我们门派有什么企图。
这都不重要了,他已经被山神看上了,我们只要确保他跑不掉,孩子啊,你知道吗,这次山神说只要献祭了长清,就能给为父续命二十年,而且二十年内不用上供。
山神还说只要我们献上长清,山神愿意帮助你,把长清的地灵根替换给你。
还说十年内,若是你突破到金丹,就帮你渡过金丹劫。
从此,你也不必被灵根资质所拘束,成就金丹,光复我灵槐观点重任,就落在你头上了。”
“至于长蓉那丫头,孩子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女修都是容易妇人之仁,等你以后渡过金丹,光明正大的成为灵槐观的观主,她还不是任你掌控。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门派唯一的嫡系血脉和从小看着长大的,若是别的扰乱我和孩子你大业的女人,为父早就第一个献祭她了。”
“父亲,不要,长蓉,长蓉只是被那长清歹人蒙蔽了,孩子会好好监视他,等到春节那天,将他献祭给山神的,求,父亲,放过长蓉。”
“唉,算了,去吧,今年的夜猎也不用去了,只要献祭了长清,从今年起,未来二十年我灵槐观门内弟子总算不用参加危险的夜猎,白白牺牲了。
也是快过年,给弟子门发点银钱,吩咐伙房,下山买些好酒好肉。
咱们去过往因为夜猎死去的弟子,受重伤,或者猎物不够被献祭给树神的弟子们的衣冠冢祭拜祭拜吧”。
咱们灵槐派付出了那么多代价,总算引来了复兴的转机,切记牢牢看紧长清。
“是,孩儿领命。”
等到长生离去,清君才在震撼的内幕中将小飞虫放走,将外放的部分神识收回,此地竟然孕育了一名邪神,而且与这灵槐观中日狼狈为奸。
难怪,难怪,此地神像中无一正神入驻,观内均是鬼兵,只怕那邪神有着掌握鬼魂的神职,只是不知道这在灵槐观偷取香火与信仰,暗自发育了多少年,除了御鬼外,还掌握哪些。
而且只怕那邪神察觉了他的化身云清非人,想着吞噬掉他,增进修为。
脸色凝重的清君抬头看着小淳说着梦话,期待着明日的旅行的淳朴,想着刚刚听到的震撼消息,久久无言。
第二天一早,三人出发走在山路上,小淳忍不住激动和惊喜,在路边边走边蹦跶。
“耶,真棒,下山出来玩咯!”
十二岁少年的天真淳朴引得一边的路人不由浅笑,又在看到他们穿着道袍,只怕是附近灵槐观的弟子,走在后面的坤道似乎还是山民们颇为熟悉的医师,也是暗自点头打招呼。
长蓉现在还才练气圆满,筑基遥遥无期,之前为了给长生凑筑基丹突破筑基已经消耗掉灵槐观的大部分灵石。
修者想要御剑飞行,御器飞行,至少得是筑基境界,而且只能短时间使用,若是要长时间御气飞行,至少需要金丹期的境界。
那种自带飞行功能的宝器她也买不起,她身上只有一个用来捣药的法器玉杵,还只是一阶法宝,就要了好几百灵石。
此间炼器的等级可以分为一到六阶段。
一至二阶叫做法器,分为下中上三品,三阶到四阶称为宝器。五阶到六阶则是灵宝,灵器,顾名思义,灵器有灵,器灵不仅有灵智能跟主人心意相通,而且还能自主御敌。
可惜炼丹本来也是一个烧钱的活,长蓉自己的小金库都是入不熬出,对于好的法宝和炼丹炉也是只能看着空荡荡的钱包留下眼泪。
作为修仙者,穷得连像样的交通工具都没有,穷逼三人只能无奈的在路上走着。
长蓉师姐一边点头回应,眉宇间的疲惫却是显而易见的,对比前方小淳的天真快乐,她的心情则低落,忧虑得多。
一边的清君也是心情凝重的边走边思考着对策。
三人走了半日,顺着路走上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路,再在别人的好心劝告一番无果,前方的路通向山野,无路可走,速速回头吧的话中,长蓉还是在别人看傻子都目光下带着两位师弟走向了那条人烟稀少的路。
等走到路的尽头,小淳天真的看着眼前没有路的前方,对着自家师姐露出疑惑的眼神。一边的清君则是感应到了什么,饶有兴趣的观察着眼前的灵气运转。
“看来,小淳你也没有阵法的天赋,云清师弟,你倒是神识敏锐,此地便是景安坊市的入口。
两位师弟看不到入口是因为坊市设置了阵法,用来遮挡外人和凡人用的,据说此阵法,我们灵槐观的某位祖师曾经参与建设过。
要想进入坊市,只需对着坊市的入口输入灵气就可以了。”
长蓉师姐可惜的看着小淳,转头又对清君说道:“云清师弟神识敏锐,回去可去藏经阁中找找阵法相关的书籍,师伯若是知道你还有阵法的天赋,想必会十分高兴的。
师弟,师姐现在考考你,你感应感应,坊市的入口在哪里?。”
”对呀,开心死了,都想着把我献祭邪神和刨我灵根呢“
清君心里默默吐槽,然后闭上眼睛,很快就找到了此地灵气凝聚如同小漩涡的地方,然后指着那处说道;”我猜,在那,师姐。“
小淳也试着感应了,却啥都没感应到,失落的放下手。
长蓉拍了拍他,以示安慰后夸赞清君道
”不错!,师弟果然资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