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仙岛。 飞花坊市。 百通酒楼。 大空圣子皱着眉头喝着闷酒。 满脑子思绪。 “真是奇了怪了,那暗影仙皇连同那些无影族的人怎么都消失了?” “连我的秘法都已经无法锁定他们了,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是靠着宝物遮掩,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人在暗中搅局?” 一想到可能有人暗中搅局。 他就忍不住想到已经消失了很久的甄氿。 这家伙原本被他掌控得死死的,身上还有他留下的特殊印记,无论相隔多远,他都可以轻松锁定其位置。 但自从甄氿从昆皇岛离开之后,甄氿就诡异地消失了。 连他留在甄氿体内的特殊印记都被崩灭掉了,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 他不认为这是甄氿靠着自己的本事做到的。 甄氿要是有那个能耐,又何至于会被他盯上,成为他制造这场风波的一颗棋子? 他可以确定就是有人暗中在帮甄氿。 只是这个人是谁,他并不知道,也无法推算。 他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已经看出他的全盘算计,然后找到无影族头上去。 但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着实是让他相当的不爽。 “玛德…” “我好不容易才从天煞谷出来,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打开神煞宗遗址的线索,要是真有人在暗中跟我过不去,哼,我非将这个家伙千刀万剐,让他尝尝煞火噬魂的滋味不可。” 大空圣子暗自咬牙发狠。 忽然,目光一凝。 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见酒楼里忽然走进来两道身影,一个是白衣飘飘俊逸不凡,身上有种莫名的难以言说的尊贵气息的少年。 另一个却是已经神秘失踪了有一段时间,无论他怎么推算都追踪不到的无影族暗影仙皇。 那两人走进酒楼后,就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点了菜,要了酒。 便自顾自地吃喝,闲谈,有说有笑。 大空圣子眉头皱得老深。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可能这么巧?” “他们是追踪我来的,还是无意间来到这个地方?” 大空圣子一脑子浆糊。 如果是前者那也就罢了,他可以重新锁定暗影仙皇的踪迹,再次引大昆仙皇来对付暗影仙皇。 可如果是后者,那麻烦可就不小了。 他有从天煞谷中带出来的命运神树之叶遮掩命运藏匿因果,连仙帝都无法追踪于他,却被暗影仙皇给追踪了,那可真是会让他措手不及了。 但大空圣子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不对。 绝对不是暗影仙皇反过来追踪他,暗影仙皇要是有这本事,何至于到现在才追踪过来? “是他吗?” 大空圣子下意识地朝着暗影仙皇身边的白衣少年看了一眼。 这一眼,更是让他无比震撼。 好年轻! 修炼者青春永驻,保持着年轻容颜的人多了去了,这本没什么大不了。 可他看那白衣少年,却发现,那白衣少年根本不是什么青春永驻,不是什么保持着年轻容颜的老怪物,而是真正的少年。 绝对不会超过百岁那种年纪。 如此年轻,却似乎有着很不俗的实力,现在更是与暗影仙皇同坐一席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因为面对的是一位仙皇而怯场。 真的是年轻,肆意,洒脱,从容,自然… 神采飞扬。 让大空圣子忍不住都产生了一抹嫉妒。 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在第八纪元时,他曾经以三千岁之龄,成为神煞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玄仙,最年轻的真传弟子,也是如此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然而,那已经过去了。 属于他的那个时代已经远去了。 现在的大空世界已经是第九纪元了,作为第八纪元的修炼者,在冥冥之中的元空大世界至高大道眼中,他已经是一个早就应该死去的人了。 如今他只能藏匿在天煞谷中,利用特殊的禁忌规则维持着生机与气运,偷天之巧才成了仙王。 若是没有偶然获得的命运神树的树叶遮身,他根本就不可能踏出天煞谷,出现在当今第九纪元的圣天界中。 他就像是一只臭虫,钻天地漏洞而苟活。 跟这第九纪元才诞生的天骄修炼者,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玛德…” “真不知道那该死的至高大道为何要不断衍生纪元…” “要是没有那纪元之分,凭我袁大空的资质禀赋,现在又何止是一位仙王,早就是仙帝了,甚至可能已经凝练出仙尊道果了。” 袁大空忿忿不平。 越想越觉得嫉妒愤恨,表情不知不觉地扭曲了三分。 却在这时。 吃饱喝足的李云与暗影仙皇却已经起身朝着酒楼之外走出去了,从头到尾两人都没看袁大空一眼,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似的。 “不好,他们要离开了。” 袁大空却没想那么多,他感觉李云与暗影仙皇应该不太可能是追踪他才到来的,应该是无意间路过了这里。 现在李云与暗影仙皇吃饱喝足了要离开了,他必须得追上去。 想办法在暗影仙皇身上留下印记才行。 于是,袁大空也赶紧买单出了酒楼,追了出去。 抬眼一看。 见李云与暗影仙皇已经朝着岛外掠走了,更加心急了。 一个大挪移便直接出现在了二人面前,直接拦住了李云与暗影仙皇的去路。 “二位,且慢走!” “在下袁大空,观二位道友气质不俗,一看就不是凡俗之辈,因此斗胆想请二位喝一杯水酒,与两位结交一番,不知两位可否赏脸呢?” 李云与暗影仙皇相视一眼,顿时就笑了起来。 暗影仙皇张了张嘴,便要开口。 忽然,李云的声音却先传了出来。 “呵呵,你的眼力还真是不错,我二人确实是气质不凡, 论容颜气质,放眼玄波海域,我称第二,恐怕都没人敢称第一了。” “可是你呢?” “一身的腐朽气息,表面看着光鲜,实际上就跟烂在了路边的死狗似的,就你这种货色又哪来的勇气请我们喝酒?” “你问问你自己,够那个档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