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诡异至极的情景下,六人的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不已。 满堂宾客盈门,言笑晏晏,但却不见一人身影,全是祭奠用的纸人,何等诡异。 这些纸人的外貌各异,男女老少。 有的是乡绅打扮,身着华丽的袍服; 有的是贵妇模样,头戴珠翠,姿态优雅; 还有孩童模样,手持花篮,笑容纯真。 每一张面孔都刻画得细致入微,神态逼真得几乎与活人无异。 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它们就这样安静地站立或者坐着,声音却从四面八方响起。 这场面,说是见鬼也不为过。 “我的妈呀,跟鬼片没什么两样了。” “百鬼夜行啊这是,谁说这是喜宴的?” “咱们要赴宴还是走人?” “要不走吧,太吓人了,我腿软。” 正当六人犹豫是否要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场景时,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婚礼即将开始,请各位宾客入席!” 这下几人也没办法了,这分明就是在催六人入座。 众人只好一步一张望,生怕下一秒出现啥吓人玩意儿。 距离庭院仅仅十来米,几人却用了好几分钟。 方才忐忑地坐到前排,像是专门留给他们的位置上。 “咦,这六人什么来头,竟然能安排到亲属坐席。” “没见过啊,穿得这么洋气,国外留学回来的吧。” “管他呢,跟陶氏混的,也没什么好下场。” “这几个家伙一直鬼鬼祟祟的,在东张西望什么?” 对话声再起,这一次杨蜜等人更加惊恐了。 因为刚刚他们都在猜想,对话应该是通过四周音响播放的。 但近距离接触,他们才发现,声音是从每一个纸人身上发出,都有独立的音色和音源。 这不是……活脱脱的“人”嘛!! 更要命的是,原本静默不动的纸扎人们,竟纷纷转头看向他们。 脸上固化的笑容在这瞬间有了变化,让人为之毛骨悚然。 这下就连铁坦张国为都怕了,六人都不敢动弹分毫,唯恐成为被重点关注的对象。 就在这时,新娘突然停下脚步,将头上的红盖头轻轻扯下,露出了她的侧颜。 一张惨白如雪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中流淌的泪痕,证明她曾经历过何等悲痛。 新娘微微颔首,看了六人一眼。 随即转身步入了布置得异常华丽,却又透着诡异气息的礼堂中央。 那里有一对石雕狮子守护着,其威严庄重之中隐藏着莫名的威胁。 张伟:“她刚刚看我们一眼是什么意思?” 杨蜜:“这明显就是强娶,盲婚哑嫁,她可能在向我们求助。” 彭彭:“那怎么办?” 许恺:“凉拌,现在你敢过去吗?” 小贾:“虽然现在没人,但我情愿有人,先看看再说吧,咱们身份就是宾客。” 张国为:“对,实在不行就抢婚。” 然而,就在几人谈论之际,唐枫也是有了新动作。 通过耳麦,通知节目组播放《囍》的配音伴奏。 不一会儿,风起…… 庭院一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凉风吹入,将许多大红灯笼吹得摇曳起来。 里面的烛火忽暗忽明,使得庭院愈发昏暗。 嘎...... 木制门窗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偶尔几声猫叫,使得整个现场变得十分阴森恐怖。 这一幕,看着六人头皮发麻,个个缩成一团,不敢直视。 “我的妈...这....这...太邪了。” “我好慌,周围全是纸人,我怕等一下它们都动了。” “这一期太吓人了。” “我们到底是录制综艺还是拍恐怖片?” “嘘,别吵,听到没有,有人唱歌……” 惊吓之际,杨蜜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音乐伴奏。 众人一愣,随即安静下来。 顿时,一道清晰的女声传入耳中。 “正月十八 黄道吉日 高粱抬 抬上红装 一尺一恨 匆匆裁 裁去良人 奈何不归 故作颜开” 一段幽怨的歌词,伴随着音乐响起,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却让六人大惊失色。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高粱抬? 按照传统习俗,正月是忌婚嫁的,太岁压头,不喜庆,反倒是宜丧葬。 而且正月在旧历中还是个“冥婚月”,黄道吉日也只是对冥婚来说的吉日。 按旧社会的看法,高粱向来具有辟邪的功效。 据说某些地区结婚都要踩高粱,就是为了去除霉运。 什么婚嫁需要高粱来抬? 抬上红装,一尺一恨,匆匆裁? 新婚大喜,何来恨意,喜事又为何如此匆忙。 裁去良人,奈何不归,故作颜开? 良人不归,所嫁非良人,不然又为何故作喜悦。 短短几句歌词,让人浮想联翩。 不深究则罢,但若是深究,那是细思恐极,让人心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