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小说 http://www.023dn.com/
“嗯啊~”
“金光嘛,真令人怀念啊···”夏禾调整下身体的姿势,艰难朝腰侧望去。
璀璨金亮中,确实有两枚闪烁不止的金色长针。
“我的好姐姐,别怀念了,这针麻烦的很,好像是带重伤效果的!”吕良甩甩手,掌心伤口无论如何揉捏,居然都无法彻底使其消除。
夏禾下意识触下腰间,青葱玉指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望着指尖的晶莹血珠,她想了想,放到嘴中舔舐起来。
“不是,夏姐你?”吕良猝然皱眉,有点摸不清夏禾的意图。
“没关系,就这样带着吧。疼是疼了点,不过全当是一个教训。”夏禾双手搭在脑后,依靠树干,朝湛蓝天际望去。
回想土地庙发生的那一幕,好像确实在颜欢施法前就有人率先动手了。
夏禾拍了拍吕良的肩膀,轻声道,“可怜人,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吕良一愣,“好好的干什么同情我啊,姐?”
夏禾笑而不语,秋水眸子迷离起来,似乎又起了一丝艳羡。
“因为你没人疼没人爱,有人会比你自己还珍视自己吗?”
吕良被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满脸黑线的将嘴撇了撇。
“没有···”
“这不就是了,那你还不够可怜吗?”夏禾笑了一笑,又低声呢喃道,“真是令人羡慕啊···”
“夏姐,你不会被打傻了吧?”见夏禾前言不搭后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吕良感到有些奇怪。
打傻了倒是也能治,可异人圈子中涉及灵魂和记忆的手段大多遭人忌讳,毕竟暂时是一个阵线,擅自动手总归会失了礼道。
“不说这个~”夏禾话锋一转,“你要的东西搞到手了?”
“当然。”吕良双掌合在胸前,轻轻一张开,一团金灿炁团浮现空中。
“老爷子故去多年,我本来就没抱有多少的期望,不过还是从尸体上抽走了部分的灵魂碎片,由此可知,这老爷子当年是何等的强悍。”
说完,吕良神情一变,将包裹记忆的炁团重新收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可以从中抽取多少的信息了。”
“还有,刚刚来的时候,我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情。”
“哼?”夏禾闷哼一声,饶有兴趣地抬抬头。
“张锡林···不,应该说这是个假名,他还有一个孙子。那这就有意思多了。”吕良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只可惜现在全性能打的都有事在外,夏禾受伤难以继续跟进任务,有些事情不好做。
目前这种形式,只有将消息放出去。
届时多方势力必定会参与其中,借着混乱局势,就可以搭“顺风车”搞事情了。
吕良思索了片刻,心中有了谋划,便搀扶起夏禾,朝着山林外走去。
“全性四张狂向来都是一起行动,这次夏姐遇到意外,其余三位不知作何感想?不过既然是掌门命令,那多少也该叫得动。”
夏禾腰间还在剧烈生疼,根本无心理会这些事情,她强行用炁止住了血,朝周围释放了肌息。
一团暧昧的暖粉色在周围荡开,吕良面颊渐起红晕,扭过头,夏禾的脸贴了过来。
“行了,小坏蛋~就到这里了,有事情的话再喊我~”
吕良只感觉耳旁传来一阵温热气息,心神便瞬间荡开了,等他回过神,夏禾早就没有了身影。
吕良痴傻呆愣的杵在原地,心绪飘摇。
“果然还是不行啊,假以时日和这群疯子成了敌人,总得有应对的手段。”
“酒色财气,真是难搞。”
唰!
吕良全身泛起蓝色炁息,逐渐包裹于手掌,“能够探知记忆的明魂术,说到底还是对灵魂的加工,既然可以对别人施加影响,那对自己也是一样。”
“或许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将自身灵魂改造的更为坚韧。”
思考之际,黑暗弥漫了四周,吕良仿佛置身于一处阴暗洞窟,周围是一群畸形怪状的人。
幻觉又来了!
他就地盘坐,候在原地。
面对这些虚实不明的幻象时,吕良已经习惯用这种处理方式。
“该死!还是处理不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吕良尝试剥夺掉脑海中那股多余的存在,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算了,幻觉只要不是关键时刻出现就行,我总不该那么倒霉吧?”
等幻觉潮水般消退,吕良还盘坐于山野林中,这次是红色漆团包裹了手掌。
“当时逃无可逃,摔了个四肢断裂,经脉尽毁,临死之际心念一动,没想到这家传异术的门道还真被我摸出来了···”
明魂术到底是什么东西?
“哎呀呀,这就是吕家的明魂术啊!当真是名不虚传!”
中京和谐医院内,王蔼欣喜拍着手掌,满脸笑容,轻轻拍了拍王并的肩膀。
“还不快点和吕老家主致谢。”
“不必了。”王并还未起身下病床,便被吕慈喊住,“一点俗世礼节就免了。”
王并甩甩头,头痛欲裂,总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十足可怖的噩梦。
关于群灵山被折磨的那段记忆被抹除之后,他才放弃了那自残行为,开始匪夷所思地凝视浑身伤疤。
“这是谁干的?”
王蔼按了下他的脑袋,叮嘱道:“有些事情别瞎想,全当他过去了,日后行事不可太过张扬放肆。”
“有些事情,就交给太爷去处理。”
王并听不懂王蔼的言外之意,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吕慈见王并恢复了正常,没有逗留的意思,便协同吕恭一起离开了。
去往吕家村的返程之路上,坐在吕慈旁的吕恭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异状自然逃不过吕慈的眼睛。
“你看起来是有心事?”
吕恭欲言又止,踌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太爷,咱吕王两家的关系,我都是明白的,有些事情我不该藏私。”
“但那王并的记忆我确实没有处理干净。”
“嗯?”吕慈朝临旁看了一眼。
“他的记忆中有我不敢触碰的一部分,很邪门,我的直觉告诉我,绝对不能碰!所以我把那一部分给留下了,王并治好了,但是也没完全治好。”吕恭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感觉,就像是站在了一座漆黑阴森的铜门之前,要是打开了,里面藏着的怪物就会蜂拥而出。
“太爷,我辈分低,没资格过问您同王家家主的合作内情,但就是不知道曾孙的这点私心,将来会不会影响到两家的关系?”
吕慈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吕恭啊吕恭,哈哈哈哈!”
“太爷?”吕恭被这场面吓得不轻,生怕做错了事情。
“不用怕,你做的很好。”吕慈说道。
连血缘撑起来的关系都不堪一击,更不用说利益勾连起来的“同气连枝”了。
吕恭闻言如释重负,但还是心虚撇了旁边一眼。
他太爷不该不知,有些凭借利益建立起来的关系,要比血缘更为深厚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