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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今天就让你看一下,我比壑先辈英灵的实力和风采!”老张怒喝一声,背后阴气毒蛇般飞袭,张着嘴便咬了过去。
颜欢抬头,微微睁眼,目生幽光。
“一群畜生,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唰!
那五只奔窜的阴鬼飞袭轨迹一转,直接被颜欢掐在了手中。
“先辈们!?”
“怎么回事?”
“给我回来啊!”
老张双手朝前方抓去,可比壑忍的阴鬼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面部狰狞的候在颜欢身旁。
“你···你干了什么?”老张本就是弟马,失去了灵的依仗,他被吓得浑身颤抖,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颜欢手掐比壑忍的阴鬼,掌中黑雾凝聚成的人形仿佛是笼中困兽,不停挣扎嘶吼。
灵魂的形态隐约显现出畸形的狰狞模样,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恶毒与不甘,但在颜欢面前,却显得格外脆弱无力。
颜欢缓缓抬起左手,五指弯起如钢钩,径直插入比壑忍灵魂之中。
那阴鬼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凄厉尖叫,黑雾剧烈翻腾,随着颜欢手指逐渐收紧,他仿佛捏住了实物般,猛地一扯,阴鬼四肢瞬间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那深黑灵魂的手臂和双腿像布偶般被扯断,化作缥缈雾气弥漫空中,遗留下来的灵体疯狂扭曲,溃散,崩溃···
“啊啊啊——!住手!”老张绝望的咆哮一声,急速冲向前去。
下一秒,拔地而起的地刺穿透了他的脚心,两根石柱左右交叉一横,绞刑架般将其控制住在原地。
“怎么了?这不是你心生敬仰、身经百战的先辈英灵嘛,怎么就像可供拆卸的玩具一样落在我手中了?”
颜欢抓住阴鬼头颅,猛地一拉,比壑忍的头颅瞬间被拔了出来。
“啧!”老张狠狠咬牙,将双眼闭上,头撇向一旁。
猛然间,细如银丝的根须爬满了他的眼眶,钻入血肉,将他双眼的眼皮儿上下撑开,一团笼草在他嘴中长了出来。
“咱继续,我将他的眼给扒开,嘴也堵上了。”颜欢身体中传来毕方的声音。
老张眼球血丝遍布,先是噙泪,后又溢血。
“唔唔唔···”
颜欢高举起那破碎不堪的阴鬼,将余下几只一同揉捏在一起,奇形怪状的聚于手中。
“杀我同胞,侵我国土,就让我看一下,你这几只畜生身上沾染的业,能燃起多么旺盛的火焰。”
颜欢手中紧掐着那几只阴鬼,朝天空高高抛去,掌心骤然喷薄出一股炽热火焰,一条赤焰长龙刹那间席卷而出。
“受尔等恶业之报,魂飞魄散。”
只见那长龙迅速暴涨,转瞬间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火柱,呼啸着从山中冲天而起。
天空瞬间被赤粉火光映照得光灿耀眼,山川河流、天际云层,尽数笼罩在这刺目的光芒之中,那火焰中夹杂着凄厉的鬼嚎,随着业火不断向上攀升。
阴鬼所积累的恶业,让火势不断壮大。
山脚下的人纷纷朝山中观望,冯宝宝抬了抬帽檐,轻轻说道,“过年了喔!”
“啊——!”阴鬼们发出刺耳惨叫,黑雾虚影在火焰中疯狂扭曲、挣扎,业火越烧越旺,那几只阴鬼在火焰冲击下彻底凌乱。
下一秒,便是阴体尽散,黑雾消弥,直至最后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湮灭于无形。
天空恢复了宁静,通天火柱消散无踪,天地再次明朗。
那些日寇苟活世间的灵魂,连半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老张目睹这一切,眼神呆滞,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碾碎了,那份对比壑忍的敬畏与尊崇,如今只剩下无尽的空虚与无力。
颜欢缓步走向前,将手按压在了老张的脸上,扎根在他口中的笼草凋零败落,给了他开口的机会。
“杀了我···”
“不急。”颜欢审视着厚嘴唇,狭长眼睛的男人,“听说你杀了不少自己人。”
“生活在敌人的土地,失了自我,产生彷徨的家伙,该杀!那些从来就不是自己人!”
“我们是比壑忍!”
山蝶和她培养的新一代比壑忍,危险就在于这个地方,他们在中国土生土长,嚼着大酱骨,啃着烤鸡架长大,可却永远记得自己是谁,要干什么。
遗留下来的这批人,从一出生接受的教育,便是对生存土地怀有怨恨,对中国人满载敌意。
咔吧,咔吧!
随着颜欢手指加力,老张的头骨逐渐破碎,在一阵惨叫声中,他再没有了半点动静。
伪装成高廉的欺诈师青山洋平,在凝视那抹冲天的火光后,便急匆匆加快了脚步。
尚未穿过厮杀的战场,他的影子开始缓缓变化,从中钻出一山猪似的鬼物,外加一形体婀娜的狐首鬼。
“公子可还没说,两位可以下山呢!”
“不知两位是驻足等候片刻,还是打算硬闯,让奴家来好好招待一番?”
呼——
欺诈师青山洋平散去了手段,“高廉”的模样变作一随性坦然的老头儿。
“小蝶,咱恐怕出不了这山了。”
“早和你说,该放下一切了,这比壑忍的仇,报不了。和平年代难道不好嘛,我们明明是可以彻底扎根下来的,那样不好吗?”
噗嗤!
青山洋平匕首反握,捅在了山蝶的腹部,替她了却了最后一口气。
“我带不走你了,你也不想落在他们手上,就这样吧···”
青山洋平将匕首一丢,举手投降。
“去喊你主子过来吧,我们认了。”
“累了啊,很久以前就想休息了,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收场,杀人真不如跳舞啊···算了,算了,早就该放下了。”
狐鬼向左移步,冲欺诈师背后屈膝施礼,“公子~”
嗯?
青山洋平疑惑扭头,可转身刹那,咽喉处瞬间一凉,他眼中的世界倾斜了。
一颗头颅滚落一旁。
欺诈师洋平双目瞪大,视线中只有躺在血泊中的蝶的尸体,随后一具无头尸也栽倒了下来——那是他自己的身躯。
“我没放下。”
颜欢踩着鲜血走了过去,迈向喧嚣不止的山脚战场。
才出了毒草让开的小径,在一众比壑忍中穿行的冯宝宝立刻注意到了颜欢。
她高举着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两步一跳就蹿了过来。
“不是我说啊,欢子!”
“这东西可好用多嘞,有这玩意儿,那还瞎练什么功呐?”
“没有子弹咯,再给我来点撒。”
颜欢看了眼冯宝宝拆开的弹匣,解释道,“因为递交给警察的话,估计解释和调查的工作会多很多,所以我才想托你让公司解决···”
“问题是你怎么自己用起来了?”
看着那乱糟糟翘起来的发束,以及那神莹内敛却透露出几分“大智”的眸子,颜欢猛地一拍额头。
好像,挺符合人设···
“算了算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颜欢抓起地上的一把土,在掌中揉捏下,子弹“哗啦啦”流落进冯宝宝撑开的布袋子中。
装弹上膛,冯宝宝便又火急火燎地冲了回去。
毒草屏障前,唐文龙手指捏过锯齿状的毒草叶,一点点涂抹在袖中暗器上。
转身,他瞧见了颜欢,开口解释道,“你这里的毒物真不错,借用一下。这种场面,那群笨蛋出门居然带的是巴豆,毒性实在受限。”
唐文龙指了指前方,“你看那几个夹裆的,那都是丢了尊严在和我们打,打窜稀都不怕的狠人,我们确实没啥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