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 安悦心软了,眼中闪过怜悯之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巴小玉!” “从哪儿来的?” “丰江市。” “怎么就跑到兴旺村来了?” 安悦不解,在城里讨饭要比乡下容易,据说,很多乞丐比上班族还有钱。 “我,脑子糊涂,不知道怎么就来了。”巴小玉信口胡编。 这下,反而让安悦敏感了,精神有障碍,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更何况,如果发病时行凶,法律责任也很轻。 “姐,放心吧,我可以治好她的精神病,小事一桩。”牛小田自信道。 我是精神病? 巴小玉欲哭无泪,混到这幅田地,也只能可怜地点头,还要向害她的牛小田,鞠躬表示感谢,简直没天理。 巴小玉脏乱差,首先要洗洗,安悦回屋后,取来一套平时很少穿的运动装。 两人的个头身材比较接近,倒也合适,巴小玉连连表示感谢。 牛小田又喊来夏花冬月,从水缸里舀了一大盆凉水,放进了仓房里。 “小田,不该烧点热水吗?”安悦诧异问道。 “嘿嘿,她喜欢凉水,也正好清醒些,省得犯病。”牛小田不以为然,收留巴小玉已经是莫大的恩惠,岂容她挑三拣四。 巴小玉万般无奈,只能去仓房里洗冷水澡,冻得一个劲儿打喷嚏。 等洗完澡的巴小玉出来,安悦不淡定了,心头疑云笼罩,审视的眼神在巴小玉身上上下打量。 这女人姿色不俗,皮肤细腻,眉目间还带着几分英气,怎么就沦落到讨饭的地步? 还专门到牛小田的家门来讨饭? 就在这时,头顶飞过一架飞机,巴小玉立刻变得表情异常严肃,飞快将运动上衣脱下来顶在头上,还冲安悦招手:“有情况!快到我的防弹衣下面躲避!” 安悦哭笑不得,连忙让她穿好衣服,危险解除,飞机已经飞走了。 勾彩凤赶来做午饭,对于牛家庄又多了名漂亮女孩子早就习以为常。 巴小玉主动过去帮忙,添火切菜,跑前跑后,表现得格外殷勤。 勾彩凤有点不好意思,进屋来找牛小田,自己拿的工资不低,不该有帮厨的。 牛小田翘着腿躺在炕上,却不以为然,劳动最光荣,愿意干就让她干,不会少了嫂子一分钱工资。 “巴小玉到底什么来历?”安悦进屋问。 “要饭的。” “你当我傻啊,要饭的脚腕上还有纹身?” “谁还没个生活起落了,要饭的以前就不能是有钱人?姐,别忘了,我是房东,啥事能做主的。”牛小田继续刷视频,根本不理安悦的话茬。 终于开饭了! 巴小玉成功夺取了干饭王的称号,一连吃了三大碗米饭,撑得走路都要拄着腰,仍然没忘主动收拾碗筷。 确实像个叫花子的饭量,但眼神清澈,不像脑子有病的啊?安悦狐疑的眼神多半都在巴小玉身上。 巴小玉心里那叫一个苦,为了活命,继续演戏吧。 一把抓过勾彩凤常用的围裙,包在头上,巴小玉缩头缩脑,“隐身斗篷!你们看不见我。” 牛小田腮帮子鼓老高,差点喷饭,借故离开饭桌,到了院子里蹲下叮嘱黑子,不要跟巴小玉发狠。 下午,牛小田带着二美,又去了东山。 进入洞府后,果然发现了高大毛留下的不少物资。 那还客气什么,全部拿走。 石墙上,杀牛取卵四个字还在,牛小田看着别扭,又让夏花冬月擦了。 重新封上洞口,三人拖着几大麻袋物资,一路欢笑,满载而归。 回到家里,牛小田就觉得黑子不太一样,很干净,也很精神。 仔细打量了好半天,这才发现,有人给黑子梳毛了。 “小巴!” 牛小田冲着屋里喊,巴小玉立刻跑出来,很不喜欢这种称呼,却没有提出异议。 “你给黑子收拾了?”牛小田问道。 “对啊,梳毛加按摩,会长得更快,它是个少见的狼串,个头不会小了。”巴小玉连忙赔笑解释。 “表现不错,跟我进屋吧!” “我,正在收拾卫生。” “待会儿再干。” 两人来到东屋,关了门,牛小田递给巴小玉一支烟,这才说道:“吃饱了,喝足了,还混了一套衣服,你可以走了。” “我,我不走!”巴小玉慌了。 “天下这么大,随便找个地方猫起来,高大毛也未必能找到你。”牛小田道。 “他们有内部关系,找人很容易的。而且,高义帮的规矩,背叛者就是整个帮派的罪人,人人可抓可杀,还可以领赏。”巴小玉的脸上,写满惊恐和无奈。 “照你这么说,跑了的张憨子,必死无疑了?” “也未必,他要是躲到偏僻的乡下,就不好找了,可我也没有乡下的亲戚啊!”巴小玉摊手。 “实话说,我还是对你不放心,等于与狼为伴,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被狼咬了。除非,你接受一种控制法术。”牛小田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