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看来太虚散人喜欢强攻啊。” “破甲符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啊?” “道友想必很少作死,这破甲符要么用在破除别人设下的结界上,要么用于破除灵兽的防御,用处大得很呢。” “意思是,破坏力强?” “我买过,这真得看符师的水平。” “嘶,云倚风这回画出来的破甲符岂不是威力更猛?” “好想买她画的符箓。” “得了吧道友,拿在手上你能认出是什么符吗?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温澍听着修士们的吐槽,单手掩面,偷偷勾起嘴角。 云倚风回想了一遍破甲符的画法,立刻开始画符。 周围的修士都有些忌惮地看着她,阮流更是脸色苍白。 跟云倚风相比,他一败涂地。 云倚风熟练地起手,这回她谨慎许多。 如果说画烈焰符她注入的灵力是小半碗水,画破甲符她只注入比碗底多一点的灵力。 对符师而言,注入灵力越少,越难把控,云倚风越发专注地画着。 有修士试图看出她符文下的技巧,无果,反倒把自己看得晕乎乎。 此时阵法比赛也出现一点变化。 万俟琛自入阵以来就隐隐感觉这阵法有些熟悉,但眼前是一片虚无,他只能静坐感受。 他可以确定,他没有见过这种阵法。 多人入阵却看不见彼此,周围是一片虚无,说明答案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 唐酥跟他的选择一样,没多久就闭眼坐下,有不少修士认为虚无有边界,试探着往前走,结果发现鬼打墙。 万俟琛沉心静气,思索这会是什么阵法。 像困阵,又不完全是,考虑到太虚散人的威名,他更倾向于这是空间类型的阵法。 无论什么阵,都离不开五行之力。 万俟琛感应阵内的五行之力,少顷,发现端倪。 他终于起身,唐酥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动了起来。 “终于动了,万俟琛是万俟家少主吧,应该有两下子。” “其实我没看明白,那一块地方确实有灵力波动,阵法也确实布置在那里,为何他们踏入阵法后就不见人影了呢?” “我也没看明白,嗐,看看通影镜得了。” “话说道友,你有听说过万俟家的传闻吗?” “此次千年大比万俟家似乎没来多少人,那几个姓万俟的也没跟万俟琛打招呼啊。” “万俟琛跟云倚风待一块,没跟万俟家的人在一起就能说明问题了吧。” “大家族的事儿可不是我们能掺和的,咱就是看个比赛,瞻仰一下各位大能的风采。” “唐酥也动了,唐家可是阵法世家,我押她最先破阵。” “我押万俟琛。” 万俟琛直接闭着眼睛向前走,神奇的是,随着步伐的迈进,他周围的景象逐渐清晰。 “他怎么停了?这不还是一片虚无吗?” “难道是幻阵?他看到的跟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阵法果然玄而又玄,我看不懂一点。” “难怪阵法要跟符箓一起比呢,就算是现场布阵我也看不明白啊。” “我还是看符箓吧,不知道云倚风这次的鬼画符威力如何?” 云倚风正全神贯注地画下最后一笔,符成的瞬间,金光乍现。 她瞄瞄旁边修士的破甲符,嗯,两模两样。 云倚风看得很开,这手她是管不住了,符能用就行,还自带防伪,也不错。 “成了成了,要不是那金光,我铁定以为是一张废纸。” “谁说不是呢?” “这破甲符应该有些难度吧?我看到好几个符师已经画废几张符纸了。” “是吧,诶,符箓好用是好用,但是符师不多,贵啊。” 少顷,符师们陆续把破甲符画完。 温澍抬手一挥,眼前出现一块巨大的石头。 “这是......赤玉金刚石?” “我馋了,这么一大块,给我炼器多好啊。” “你炼得动吗?这可是迄今炼器中发现的最坚固的矿石。” “太虚散人不会是想让破甲符破这金刚石吧?难度会不会有点大?” “暴殄天物啊,一整块如此巨大的赤玉金刚石可不多见。” 温澍毫不在意,故技重施,一个个激活破甲符。 轰——轰—— 几张破甲符作用于赤玉金刚石上,如隔靴搔痒,破坏力微弱。 轰—— “诶,终于有一张破甲符蹭掉这赤玉金刚石的皮了。” “这是阮流画的破甲符吧。” “阮流是?” 轰——轰—— “灵溪阮家,善符箓,阮流是阮家人。” “后面这几个也是阮家人,这赤玉金刚石终于有点擦伤了哈哈哈。” “来了来了,云倚风的鬼画符!” 温澍看到飘在自己眼前的鬼画符,顿了顿,先设了个结界。 全场的目光都盯着云倚风的破甲符。 温澍挥手激活,破甲符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强大的灵力波动向赤玉金刚石袭去,威力之大,连地面都在颤抖。 所有人定睛看向赤玉金刚石,攻击所到之处赫然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 温澍挑眉,小妮子收了灵力后所画之符的效果也很惊人啊。 “此女......果然恐怖如斯。” “为什么都是一样的符箓,云倚风所画的符箓威力如此之大?” “这个我曾听人说过,符箓是天道传于修士的,符师与天地的沟通越顺利,所画的符箓威力越强,说是这么说,咱也不知道真假。” “应该是真的吧,云倚风的年纪修为都显得不一般,她应该是受天道偏爱的。” “嘘,这话你也敢讲,不怕被雷劈吗?” 温澍单手撑头,打了个哈欠,“最后一道,聚灵符。” 观众们乐了。 “这个好这个好,让我蹭蹭这东风修炼。” “不错,云倚风定要超常发挥啊。” “总算不是攻击性符箓了。” “我已经准备好修炼了。” 云倚风稍作停顿后开始画符。 此时,万俟琛在阵法内行走良久,面色有些奇怪。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阵并不难破。 只是,这里面似乎有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略有感悟,万俟琛再次盘腿坐下,试图领悟方才发现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