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上变成一片血红。 血云之上,无数的鬼脸堆积成型。这些恐怖的鬼脸渐渐凝聚成一个长着人脸,却如同大蛇的怪物。在这滔天血云上,好似飞龙般游走。 而那一阵阵骇人心神的哀嚎,却是这堆满天际,无数恶鬼的哭喊声! 心智不坚的低阶弟子已然神智全失,疯了一般跪倒在地,浑身颤栗。 “前……前辈何人?” 宗主胆战心惊的拱手作揖。只因为天空上传来的可怕压力,让他都透不过气。 “血神子赵玄!” 这个短暂而极有冲击力的名字瞬间让苍神宗上下脸色巨变! “我等小门小派,怎有劳前辈大驾光临!” “齐河三妖被本座所杀,此地自然归本座所有!苍神宗上下,得见主人,为何不跪!” 一声大喝,仿佛元神都要被震出体外。 苍神宗大部分人双膝一软,情不自禁的跪在地上。 而百花子满脸惨白,却硬着头皮争辩道:“什么血神子!贫道没听过!此地本就是惠山仙人所有!你这魔头,识相的话……” “惠山那老匹夫,敢挖我墙角!” 血云上传来隆隆巨响。而百花子的话却说不下去。 他也永远没有机会再说话了。 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这个百花子周身的气血和法力,瞬间被一股血光牵引着摄出体外。直接化为一具干尸,摔倒在地。 宗主浑身发凉,他不认识这个所谓的血神子,虽然他以前筑基时隐约听过名号,却记得不真切。 是他杀了齐河三妖? 宗主不相信。 这个血神子,八成是最近晋升的元婴大能。很可能连册封大典都没来得及办。 这样一个元婴,如何能杀死齐河三妖? 一定,真正杀死齐河三妖的人,一定还没出来。 宗主坚信着,然后吼出了他最后一句话。 “苍神宗,没有跪着的人!” 可赵玄一点面子都不给。 “那就站着死吧!” 轰隆隆! 仿佛天地崩塌,滚滚血云如同手掌般碾压而下。 不管什么道法,法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剩下一片哭喊和求饶。 然后? 血云侵末,寸草不留。 。。。。。。。。。。。。。。。。。。。。。。。。。。。。。。。。。。。。。。。 同一时间,三千里外的另一大派,北斗宗。 看着头顶漫天血云,以及那恐怖的元神压迫。北斗宗上下全部胆寒。 “得见主人,为何不跪!” 血云上传来一模一样的声音。 北斗宗宗主微微一犹豫,终究叹了口气,跪了下来。 “北斗宗上下,愿尊血神子赵玄上仙为至尊!” 有人流泪,有人不甘,有人庆幸。有人欢喜。 但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不。 因为有这个胆子的,全部都成了干尸。 听到这话,血云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好!孺子可教。不似苍神宗的蠢货,自讨灭门之宅。” 听闻此言,宗主等几个长老悚然一惊,相顾骇然。 “本座不似那三妖,尔等无需供奉于本座。只要记住一条……” 听到不需供奉,宗主顿时觉得松了口气。 却还是侧耳倾听,这横空出世的魔头的要求。 “杀光看见的所有妖怪!挖出他们的五行睁天眼!” “不然,死!” “谨遵上仙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北斗宗唰唰唰的跪倒一片,回荡阵阵的磕头声。 但所有人心中,却有一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幻的虚幻感。 这魔头,只要他们杀妖怪? 这买卖看起来不亏啊! 。。。。。。。。。。。。。。。。。。。。。。。。。。。 此时,赵玄分出的元神分身在几十个门派同时上演着这等戏码。 就算是覆灭苍神宗的赵玄,都只不过是他分化而出的一个血神子,一个分身而已。 本体只是静静的坐在六氓阴山中,看着一卷竹简品读。 而黑山老妖,却老老实实的坐下一边,奋笔疾书的抄写着什么。 短暂的沉默间,赵玄开口说话。 “六合门,北斗宗降服为奴。并州境内的也清理完了。” 黑山老妖微微一愣,在竹简上提写并州二字,卷起竹简放好。 “敢问前辈,并州最大的苍神宗呢?” “尸骨无存……哼,不过一些食古不化的小子而已。” 赵玄无所谓的如此调侃,却让黑山老妖心里发寒。 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年那个怎么杀都杀不死的小子,如今已然成了一方之霸? 可赵玄却想起什么,很是不悦的道:“惠山那老匹夫也开始挖墙脚了。我就知道这些元婴大能没一个能闲着的。合伙来欺负我一个新晋元婴。企图在本座正式册封大典前,把治下的诸多门派全部洗劫一遍。给本座一个被掏空的齐河四州。哼!雕虫小技。” 黑山老妖不敢搭腔,赵玄自说自话也是无趣,便点了点另一个空白的竹简道:“到孟州了……恩?孟州的青天门全都是硬骨头。有骨气!哈哈哈哈哈……” 那一阵阵阴笑,却让黑山老妖差点把字写错。 看了看满身闪动血光的眼眸,黑山老妖机智的在青天门的名字下,写上简单的两个字。 “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