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北葵原大雪山太一门中。 “凌霄子张坚,张坚?” 一阵不耐烦的吆喝传遍了这立于偏锋的宫殿。 在一众低阶弟子一惊一乍的目光下,张坚面无表情,规规矩矩的走到那吆喝的道人面前,作揖行礼。 “晚辈凌霄子张坚,不知端云殿分执前辈唤晚辈何事?” 这个在太一门身居高位,有着太一掌门座下六大金丹之美誉的他打量着眼前平平无奇的张坚。心中的不满却水涨船高。 “啰嗦什么,跟贫道走一趟端云殿就是。” “请分执带路。” 于是在这分殿一众低阶弟子惊奇的目光中,张坚和那金丹道人化作光彩,飞去雪山之巅的端云殿而去。 “张坚那厮平日也木讷得很,怎的老是得罪人?” “嘿嘿,你这就不懂了吧。虽然修道,重在清静无为。可不会做人嘛,那就死无葬身之地!” “哦!师兄高见,高见……” “诶,别走啊,上个月借的十枚固灵丹该还了吧。” 另一边,张坚和那金丹道人落在了端云殿前。 踏着冰封之路,本是朱红的珠子都被冻成雪白色。 四周还有祥云飘过。真是如同仙境。 可张坚对此视若无睹。周边的金丹道人忍不住投来欣赏的目光。心下赞叹这小子的心性不差。 只有那领着张坚步入正殿的金丹道人很是不满。 他随便的指了指一条岔路道:“本门掌教玄清子,贫道之师尊要见你一面。去吧。” “得令……”张坚依旧不温不火的走去,至始至终,对周遭一切都视若无睹。 看着张坚离去的背影,这道人越想越是火大。 旁边一个好似熟人的道人笑吟吟的上前,拍了拍肩膀笑道:“三师弟,平日你心性可好得很,怎的今日为一晚辈大动肝火啊?” “哼!那小子的德行你没看见?也不知师尊时不时的召见他有什么意思。” “嫉贤妒能,嫉贤妒能了吧!你看看你啊……” “呸!我嫉妒他?”那道人气的脸色都有些发青。 “你们以为他是心性好?不!他那是不把我,不把端云殿,不把师尊放在眼里!” 原本笑着的道人一愣。 他却仍旧道:“他好像一个世外高人,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甚至在我念出师尊的名号时,他都没有半分,没有半分的触动!” “你……你的大化知心决是如此感应的?” “这厮眼高于顶,真不知师尊哪里欣赏他了!”这道人这番话,却隐约的好似默认了自己的感应。 可张坚不知道,自然也不会在乎。 他礼数周全,一路行至后山,来到太一门掌教玄清子闭关的门前,作揖三拜。 “弟子凌霄子张坚,参见掌教。” “哦,张小子你来了,进来吧。” 屋内传来一阵温和的声音,大门立刻打开。 刚进洞,大门轰的一声关上,面前一张古旧的太师椅上,却是一个穿着太一道袍的少年孩童。 此人,便是太一门的掌教。只是真正的权力还在太上长老玄机子手上,只不过玄机子活了数万年,懒得管理门中事物,大权都交给了这个后生玄清子。 北原三大门派。太一是为领头羊。 旗下十六名元婴,称霸北原。在化神不出时,其余两派不敢争其锋芒。 而这玄清子能从十六名元婴中脱颖而出,掌握门派大权,也知其能耐一二了。 可意外,就在大门轰然关上的一瞬间发生。 原本老神在在的玄清子在大门关上后,马上跳下太师椅,持弟子礼恭恭敬敬的对着面无表情的张坚作揖。 “师尊,些许礼数,得罪了。” “无妨。” 张坚自顾自的坐在太师椅上,微微皱起眉头。 “玄清小子,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是你师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万次轮回修炼中,虽只有一世教导尚属年幼的弟子修炼。但师尊永远是师尊。做不得改的。” 好似张坚也懒得再去理会玄清子的固执,接着道:“李靖呢?” “李道友早先出去了,至今未归。” “速速将他唤来。” 玄清子惊讶的看着张坚,只见张坚脸上满是严肃和认真。 自己略一寻思,立刻忍不住露出喜色。 “师尊!莫非……莫非要动手了?” “我等了无数次轮回,这一次,我有把握了。” 张坚从椅子上站起,幽邃的目光好似穿过千山万水,看到被四方大地合围的中戊岛。 “这一次,我东皇太一,一定要重立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