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隆成将师徒二人引入洞府,分宾主坐下,闲云野鹤的聊了几句家常后。赐给赵玄一份普通的丹药当做见面礼。便在金逸的打发下离开了洞府四处看看。开始谈起了正事。而赵玄走出洞府,将随身行李放在旁边的棚子里。便眨动着好奇的眼神,四处参观起来。 想赵玄如今不过二十有四。好奇之心正盛,平日里资源淡薄资质低下,唯有苦修。绕了一圈,见无神奇之处,便走得远了。不多时,忽而看到远处一座耸立在林海之上的岩壁中,一个巨大的圆形洞穴。心下好奇踱步前去。却见林子里渐渐弥漫出淡紫色的雾气。 吸了几口,顿时胸中烦闷,眼冒金星!一惊之下,便知这是有毒的瘴气。可是此地极高,寒风刺骨,怎的会有瘴气?抱着如此疑问,赵玄踌躇的上前一看,却见到那巨大的洞穴正冒出黑紫色的雾气腾腾直上!随之伴着隆隆的沉闷声。那升腾的雾气竟然将上面犬牙交错的树枝吹得哗哗直抖! 一挥袖子挡住门面,心中暗转纯阳真法消除毒气的赵玄皱起眉头,放轻脚步上前细看。却突然间那雾气骤然停止!昨夜那条花斑鳞纹大蛇迅捷无比的从洞中滑出!巨大犹如水桶的蛇头在庞大的蛇身扭动之下高高立起!俯视而恼怒的竖起那阴森的瞳孔,盯着面前这个昨夜的小道士。 却看赵玄,只是微微一惊之下,立刻认出这条大蛇。心知这妖怪虽无法口吐人言,可是开了灵智,能听得懂。便后退一步回瞪着大蛇道:“这位道友,昨夜一别让贫道惊异道友神通。今次无意闯入蛇兄洞府,还望蛇兄体谅。” 说完,见到这条巨蛇通体鳞纹开始变紫,心知对方已是警告,便想后退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就在此刻!那股原本以为消弭的毒性突然间在经脉之中猛然暴涨。集体涌向肚脐下三寸的丹田! “糟了!”赵玄双眼圆瞪惊恐的低呼一声。正要运起真法相抗时,全身却开始无力。整个人啪的一下半跪在地上! “嘶嘶。。”大蛇不停吐着黑色的信子,歪着头上下打量着这个道士。而就在赵玄惊恐的感觉到毒性即将冲入丹田,一发不可收拾时。那大蛇竟然口含一枚周围树木的叶子扔在他脸前!微愣之下,立刻恍然顿悟!正所谓剧毒之物,七步之内必有解毒之药。这些树木整天受到大蛇剧毒雾气的弥漫却枝繁叶茂,定是有独到之处! 没有丝毫迟疑,赵玄一把手抓起叶子塞入嘴里。整个人盘膝而坐闭上双眼,头观天脚观地。接着此刻正是太阳初升之际,运起纯阳真法炼化那树叶。而看那巨蛇,竟然张嘴一吸,方圆十丈毒雾眨眼间吸入腹中。然后盘身而卧,看了看头顶冒烟的赵玄,便也闭上眼睛。守在他旁边养神起来。 而此时,那金逸和隆成老人在屋室相谈。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逸兄,此次本是我师门私事。按理不当请你出手。可是我如今筑基未成,每迟一天,那魔头魂魄便壮大一份。如若这两天你不来,我都要亲身前去。免得欠下业障。而逸兄助我一臂之力,也是一份功德啊。” 那隆成老人十分愧疚的摇头叹息。不想那金逸忽然下定决心道:“见外了。你我相识数十年,这等情分何处寻?如今你有责任在身,身为好友,我也会尽绵薄之力。”“这。。。逸兄如此大恩,我不敢忘啊。”隆成老人一脸感激的站起身子稽首。原来,隆成老人的师父本是筑基的道士。在这松洲也有些许名气。云游路过此地界时,遇上一个滥杀无辜修炼邪法的魔道道士。那时隆成师父年纪尚轻。不过三十有四。又到了筑基,正是傲气冲天血气方刚年纪。 虽然修为高深,可是心境修为跟不上。平生记恨魔道之人。便与那魔道交手。可是那魔道所修炼邪法亦是诡异阴毒,狠辣非常。交手几合,竟渐渐不敌!惊恐之下,他师父遁走之后,从同道口中得知此人也是大能。所练邪法俱有渊源。便借来驱魔法宝。终将此獠击败。 可是那邪法端的是恐怖。虽能击败,却极难杀死!害怕来日报复,他师父将此獠镇压封印。化去躯体只留魂魄。可是封印总会减缓。算算来日,便是这几天。担心魔头复苏报复的隆成才邀请好友,一同再次封印镇压此獠。才有了如此这出。 却说如今,明白事态严重的金逸立刻站起身子说道:“既然事关重大,事不宜迟,我等立刻动身吧。”“也好。可是令徒。。”“留下纸条让他停歇数日便可。我等只是封印而不交战斗法,应该没有多大危险。”“那好,我等立刻起程!”说罢,金逸和这隆成便收拾行李道具,火急火燎的一同下山。留下仍然在消磨毒性的薛海一人。 也不知几何,当赵玄再次睁开双眼时。西下昏黄的阳光已让他为之叹息。浑身有力的赵玄直起身子,看着旁边一直守在身侧,张开双眼看着他的大蛇。微笑起来,稽首谢道:“多谢蛇兄赠药与护法之情。贫道铭记于心。”却看那大蛇见到赵玄无事,便腾起身子,嗖的一下钻回那洞里。再无半点声息。赵玄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心下担心师父责骂,便赶回了屋舍。谁知见到两人俱是不在。桌上留下纸条。表明有事外出,三五天便可回来。让他赵玄用心修炼后。他立刻有些无奈的准备休整行李,然后天黑休息。 可就在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孤儿时被师父收养,留在身上的玉佩却不见了踪影!回头想去才知道,原来留在了昨日栖身的那座破庙之中。虽然懊恼自己冒失,但闲来无事,赵玄决定回去一趟。随便还可以游玩路上的城镇。吃一吃许久不曾吃上的鱼肉也好。 认为不过是一件小事赵玄海万万想不到,这一去,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