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山到驾校报名后，他并没有去驾校学车。 练车的地点在恒万集团停车场旁的空地。 李涛让保安队长张志勇教丁大山开车。 “挂挡时，五指要并拢，虚抓实握挡杆球，用小臂带动手去挂挡。注意挂挡时力量要轻柔缓慢，不要太使劲，以免挂到其他挡位上，挂挡一定要在空挡停顿，如果挂错挡了也不要紧张，可以退回原挡位再换。” 李涛坐在远处吃着冰棍，看着丁大山开车。 “起步时要挂一挡，不要二挡起步。” “挡位要逐级换，不能跳挡。” “离合器踩到底，车速合适才能换挡。” “目视前方，不要看档位。” “别怕，前面是空地，随便开。” 听着张志勇的教导，丁大山很认真的学着。 不过，这名张志勇发现了一件事。 丁大山很笨，开车时经常熄火，似乎手脚比大脑慢了半拍，非常不协调。 “重来重来。”张志勇拍着座椅，小声嘀咕道：“笨的和猪一样。” 丁大山听到张志勇说他笨，他转头盯着张志勇。 一瞬间，张志勇感觉到头皮发麻。 这丁大山的眼神好吓人。 “山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在说你。”张志勇立即解释。 “我脑子笨，你多教我几遍。”丁大山说道。 在丁大山收回目光时，张志勇才松了口气，刚刚不知不觉间，他出了一身冷汗，后背都湿透了。 被丁大山盯着的时候，就像是被熊盯住一般，令人心悸。 真不知道老板是哪找来的狠人！ “山哥，我们重来。” “一档起步。” 张志勇重新开始教，他的态度比刚才耐心多了。 这时，李涛吃着冰棒，来到汽车旁。 “大山，吃饭。” 李涛对丁大山说道。 “哦。”丁大山点点头，他停下了车子。 丁大山跟着李涛到了恒万集团的公司食堂。 在员工食堂内，所有饭菜都免费。 每天都有一百多道菜供给员工选择。 唯独有一点，不许浪费。 浪费食物要扣工资，一次扣十分一，以此类推，扣完这个月的，扣下个月的。 这是张耀扬定下的规矩。 丁大山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吃饭。 他很喜欢吃肉，尤其是肥肉。 李涛问道：“大山，听说你是被人陷害，才坐牢的？” 丁大山左手拿着馒头，右手拿着筷子，一口一条梅菜扣肉，然后半个馒头就下肚了。 丁大山嚼着馒头和肉，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李涛说道：“扬哥帮你联系了曹局，刑侦支队也重新调查十年前的案子。不过，过了十年，想要找出真相几乎不可能。” 丁大山继续吃着馒头和肥肉。 李涛见丁大山没有多大反应，也不提十年前的案子了。 与此同时。 张耀扬和徐朝阳谈完事情后，来到了食堂。 徐朝阳还是第一次看到老板、管理、员工混在一起打饭、吃饭的。 在徐朝阳看来，像恒万集团这么大的企业，理所当然要给老板和管理层开小灶的。 不过，恒万集团的伙食真不错。 食堂的饭菜，堪比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 张耀扬打了一份饭菜，然后和徐朝阳坐在丁大山、李涛身边。 “阿山，阿涛。”张耀扬向徐朝阳介绍着李涛、丁大山二人。 徐朝阳身为海归精英，金融街老油条，他还是第一接触到丁大山、李涛这类的人。 李涛脸如刀削，身上有一股军人的悍勇和煞气。 丁大山身材魁梧，给人的压力很大，如同野兽一般危险。 张耀扬对李涛、丁大山说道：“我们后天会和徐先生一起去纽约。” 张耀扬笑着说：“你们要帮我保护好他，不然我们这几个文盲，可听不懂美国人的鸟语。” 徐朝阳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位凶神恶煞是张耀扬的保镖。 …… “五四手枪两把。” “4个弹夹。” “廓尔喀军刀一把。” “79式冲锋枪一支。” “6个弹夹。” 废弃的民宅内，一个男子打开了黑色旅行包。 男子将旅行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这名男子叫做金海涛，他是蒋天请来的掮客，而他带来的枪械，也都是蒋天给过山峰准备好的。 过山峰有些嫌弃的看着79式冲锋枪，他熟练的将枪拆卸开，检查着每一个零部件，“为什么不搞一支八一杠？” 金海涛摇头说道：“这里是内地，不是香江。要是在香江，别说八一杠，我连RPG都能给你弄来。” 过山峰把枪组装好。 金海涛取出了地图，“这是张耀扬每天的固定路线图。” 张耀扬平常主要去四个地方。 一是从家到白金瀚往返。 二是从家到区政府往返。 三是从家到公司往返。 四是从家到孟德海家往返。 过山峰看了看地图，然后将地图收了起来。 金海涛又说道：“离开的船，随时给你准备着，蒋老板交代过，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你都要第一时间离开内地。” 过山峰提着包，消失在黑夜里。 …… 深夜。 过山峰坐在的士上，从旧厂街路过。 此时，旧厂街里灯火通明。 随处可见的夜宵摊，一眼望不到头。 路边的年轻人喝着民泰啤酒，吃着烧烤，吹着牛逼。 偶尔有路人横穿马路，造成了交通拥挤，的士不得不停下来。 “这条街好热闹。”过山峰开口道。 的士司机说道：“当然热闹啦。整个京海的人都到这里吃夜宵。” 过山峰好奇的问：“为什么都到这里吃，别的地方没有吗？” 的士司机回答道：“别的地方摆摊会被城管抓，这里城管就不敢来了，商贩们都喜欢在旧厂街摆摊。” “为什么城管不敢来？”过山峰好奇的问。 的士司机笑着说：“旧厂街是扬哥的大本营，耀扬通讯总店也在这里，这里摆摊的都是扬哥的街坊邻居，哪个不长眼的敢来这里闹事？” “扬哥？”过山峰假装不认识。 “你是外地人，不知道很正常。”的士司机笑着说：“你信不信，在这条街上，只要扬哥一声令下，随时能冲出上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