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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禅院,后院之中。
“真的吗?我们真的能离开了?”
周艳泪眼汪汪的看着大哥,激动不已的问道。
“没错,咱们自由了!”
周昆轻叹一声,看着妹子的激动模样,便知其这段时间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当即郑重承诺道:“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受到委屈,再也没人欺负你……”
“太好了,终于能睡一个好觉啦!”
周艳顾不上理会兄长的言语,当即仰头大喊一声,宣泄着这些天的疲惫。
周昆一脸茫然的看着妹子,忽然发现她受的委屈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当即皱眉道:“老刀把子,不让你睡觉?”
“不是他,是玉面狐狸,不分日夜的折腾人,根本不让人好好歇着!”
周艳满是心累的叹道。
“……”
周昆愣在原地,根本不敢多问,甚至不敢多想,只求尽快带着妹子离开,平平安安的离开。
正在这时,白珂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提着一个包裹来到兄妹二人身前,淡然对周艳说道:“恭喜,你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多谢放过!”
周艳连忙接过包裹,如释重负拉着大哥离开。
周昆见白珂没有多余的奇怪反应,更加如释重负的跟着妹子离开。
兄妹二人风风火火走下二仙山,一路向南,再不回头。
吱呀~
禅房的门被推开,在互不相让中勉强达成一致的冷云和宁冲一齐走入院中。
“接下来,没什么事的话,就随我去一趟不老山吧!”
宁冲主动提议道。
冷云略作思忖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先不急!有的人眼下杀不了,但也不能轻易放过,正是利用的好时候!”
宁冲闻言,便知一肚子脏心烂肺的冷云又要祸害人,可如今毕竟身在同一阵营,便只好默不作声的准备旁观。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白珂送走了周昆兄妹后,正好迎面遇上二人,便径直上前询问道。
冷云转头看向梅寒闭关的禅房,轻声道:“如今梅把头尚在闭关,山上决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或许最佳的保护方式,就是带着所有麻烦离开二仙山!”
“好主意!”
恰在此时,崔旺与温浅也在韦尊的引领下,从前院折返回来,并主动对冷云提议道:“师兄眼下不能出来相见,天元山又将我视为眼中钉,我想今早赶去太岁山立足,独自牵扯住天元山的注意力,免得让师兄遭遇无妄之灾!”
冷云点了点头,正色道:“能想到这一点,你很大胆,可毕竟带着家眷,不怕有危险吗?”
“冷大哥放心,想到这一点的,正是我娘子!”
崔旺拍了拍温浅挽着自己的手,很是得意的说道。
冷云闻言,不禁重新打量起那位与关东山格格不入,又处处透着出人意料的女子。
温浅迎着冷云的目光回望,再无之前的畏惧和害怕,并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件,笑着说道:“这封信,是蛟龙山韦二当家,托我转交给一个叫臭小子的人,有劳你代为转呈!”
“诶……”
院中众人,同时陷入呆滞。
韦尊看着妹子的信。
宁冲默默打量起白珂。
白珂仔细观察着温浅。
崔旺则满是担忧的将温浅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冷云。
“多谢!”
冷云只是轻轻道了一声谢,面不改色的抬手将信件接过,
而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瞬间牵动了院中所有人的心声。
“不愧是重情重义的冷大哥,没有为难当面调侃的温浅,真是给足了我面子啊~”
崔旺松了一口气,并在心中将冷云的形象又放大了几分。
宁冲见冷云堂而皇之的接过了信件,白珂却毫无反应,不由得在心中暗道:“大气!”
白珂则是暗自审视着温浅,默默道:“有鬼!”
韦尊却是满脸担忧的看着冷云手中的信,暗自思忖道:“这怕是有毒吧?这也敢用手接的啊?傻不傻啊!”
“那冷大哥,我们就先告辞了,等师兄出关后,转告他去太岁山找我!”
崔旺见院中的几位高手默不作声,于是主动向冷云道别。
冷云抬手瞄了一眼完好无损的信件,随即点头道:“放心,我一定替你转告梅把头!”
“告辞!”
崔旺郑重一拜,随即带着温浅离去。
目送崔旺夫妇离开后,冷云抬手捋过信件封口,随即将信封撕开。
“且慢!”
韦尊突然一声惊呼,但却已经来不及阻止冷云,不过却让宁冲和白珂一并从暗自思量中惊醒。
咻~
高手之所以被称为高手,便有着高人一等的反应,更有高人一等的身手,哪怕是刚从失神中惊醒,也依旧能做出常人做不到的应对。
宁冲身形瞬间向后闪出一丈。
韦尊则是在第一时间捂住口鼻。
吃过一次亏的白珂更显夸张,转瞬便闪到了墙头之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冷云手中的信件。
冷云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的反应,随手从信封中抽出纸张,摊开后扫了一眼,便不由得笑道:“都别担心,咱们换个地方详谈!”
其余三人挠了挠头,只得默默跟着冷云一并离开。
片刻后,四人齐聚在大雄宝殿内。
“以我和宁将军的武道造诣,即便身在此处,亦能听到后院的动静,确保闭关中的梅把头不受任何打扰,所以大家不妨谈谈对那位温浅姑娘的看法。”
冷云坐在桌前,手边摆放着一只信封,以及一张空白信纸,淡然对白珂和韦尊说道。
“她很奇怪,先前的惊吓之状不似作假,但眼中透着精明,性子里带着一点玩闹,方才的举动,既像是在试探你的脾气,又好像试图撺掇我和韦二当家互相挠脸,但又没有那么强的目的性,好像只是单纯处于好奇,但关东山里,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白珂率先开口说出自己的发现,但视线却从未离开桌上那张空白纸张。
宁冲抬手托着下巴,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充满好奇的问道:“难道,你们真的不想挠脸吗?至少……也该一起挠那个男人的脸啊!”
韦尊抬手轻推宁冲,正色道:“当初在你的连环寨,人家两个人已经在深夜交过心,宁可死也要保护那个男人,你就别想着拱火了,更别试图往那个男人身上拱火……好,我不说了!”
白珂捏着飞蝗针,不着痕迹的制止了关于那晚的话题,认真道:“那这个温浅,不会有问题吧?”
那个男人抬手点了点桌上的空白信纸,轻声道:“至少从目前看来,她并没有任何危险,只是……会稍显聒噪!”
韦尊下意识避开飞蝗针的方向,笑着说道:“既然她没什么危险,那就不值得一提,那你捉摸做样的叫大家来做什么?不如还是看看这封信吧,以我对妹子的了解,她主动传信,定然暗藏深意!”
白珂收起飞蝗针,附和道:“有理,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们两个就尽管施展手段吧!”
冷云随手将信纸交给韦尊和白珂,转而对宁冲说道:“心魔被压制以后,确实开朗许多,也有了更多坏心眼,但别总想着对我使坏,不妨将你的脏心烂肺留给我们的对手!”
“谁?”
宁冲皱眉问道。
冷云微微一笑,当即向前院喊道:“把铁算盘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