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翊寒示意如意将药碗递给他,他要亲自来照顾夏芷汐。 如意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墨翊寒,确认没有会错意后,这才有些犹豫地将药碗递给了墨翊寒。 墨翊寒接过药碗,摆了摆手,打发了如意。 墨翊寒端着药碗,坐在了床边,舀了一勺药,送到了夏芷汐的唇边。 可是夏芷汐的唇抿的紧紧的,昏迷中的人仍旧保持着一贯的倔强。 墨翊寒试了两次,仍旧没能喂进去一勺药。 墨翊寒盯着昏迷中的人,微微勾了勾唇角,直接舀了一勺药放入自己的口中,而后他用嘴再将药汁渡进她的口中。 原本苦涩的药汁,经过两人的口中时,却莫名的有一丝香甜之意。 墨翊寒一脸不解地吧嗒吧嗒嘴,药汁似乎并没有那么苦。 这个法子着实不错,一会儿的功夫,一碗药都喂了下去。 墨翊寒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曾经也是个怕苦,不愿意喝药的人。 如今他却能口对口地将一碗药给她喂下去? 墨翊寒拿着那盒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纠结半晌,最后决定还是他亲自为她上药。 墨翊寒动作轻柔地挽起夏芷汐的裤腿,两截修长莹白的小腿露了出来。 这丫头真是无一处不精致,简直就是精美的瓷娃娃,绝美却易碎。 那被血染红的红肿淤青的膝盖十分的刺目,墨翊寒的眼底闪过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怜惜。 墨翊寒吩咐如意取来烧酒、纱布、止血药粉和干净手帕。 墨翊寒用手帕蘸着烧酒轻轻地擦拭着夏芷汐的伤口,为伤口彻底消毒。 消毒完毕,墨翊寒又小心谨慎地为她均匀地涂上跌打损伤的药膏,都处理好了,这才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 一想到这丫头嫁入王府才半个月,就接连受伤,墨翊寒这心里愈加的愧疚了。 好在给她喂了汤药,伤口也处理了。 小丫头原本轻蹙的黛眉,此时也舒展开来。 瞧那样子,貌似做了不错的梦,如桃李般的漂亮脸颊上又露出了那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墨翊寒坐在床沿上欣赏着睡美人,他突然好奇地伸出修长的手,轻轻地碰了碰夏芷汐那吹弹可破的脸颊。 触感极好,弹力十足,真是碰了还想碰。 这时,睡梦中的人突然翻了个身,连带着伤口有些疼。 昏睡中的人呻吟了一声,强撑着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子。 “王,王爷,这是哪儿?”夏芷汐明显一愣,讷讷地问了一句。 “这是偏殿,我们这就回府好不好?”墨翊寒知道夏芷汐肯定是想着逃离这里的,因此善解人意地问。 夏芷汐认真地点点头,委屈地红了眼眶。 墨翊寒立即抱起夏芷汐,并吩咐下人准备软轿。 很快软轿便备好了,一直将夏芷汐送到宫门外。 王府的车夫正候在这,瞧见自家主子跟王妃一起出来的,顿时满面堆笑地迎了上去。 “奴才给王爷,王妃请安!” “免礼,回府!”墨翊寒居然抱着夏芷汐一起上了马车,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去。 车夫的心底一颤,瞧这架势宵王府今晚又要掀起一场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战争了。 “王爷还是单独乘车回府吧,免得阿莲妹妹瞧见了再次误会妾身,妾身不想阿莲妹妹伤心!”夏芷汐靠坐在座位上,有气无力地开口。 墨翊寒顿时脸色一沉,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敢公然讨厌他?看来这段时间他真的是太纵容她了。 “你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我们是拜过堂的!你就是本王的女人,没什么可误会的!”墨翊寒一把抓住夏芷汐的皓腕,气愤地往怀里一带。 夏芷汐猝不及防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夏芷汐那一双水眸里溢满了不解与愤怒,她怔怔地看着墨翊寒,似乎想不通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王爷请自重!王爷可还记得妾身入府时,是如何跟妾身说的吗?”夏芷汐一脸郑重地盯着墨翊寒那阴云密布的脸,眸光坚定,丝毫没有畏惧。 “本王又改变主意了!既然母妃那么想让我们圆房,只要王妃点点头,本王就成全你,也了了母妃的心愿如何?” 墨翊寒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里溢满了魅惑,一眨不眨地盯着夏芷汐的眼。 夏芷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快他就要弃械投降了?呵呵!男人果真都撩不得的。 不过太容易就遂了他的愿,他是不会太珍惜的。 夏芷汐佯装一脸震惊地摇摇头,“不,妾身不想伤害青莲妹妹,更不想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妾身此生无欲无求,若是可以,妾身愿意孤独到老!” 听夏芷汐如此说,墨翊寒愈加的火冒三丈,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宁可孤独终老,也不愿意与他圆房? “你的心里不会真的还想着靖王那个伪君子呢吧?”墨翊寒面沉似水,声音冷冽地问。 “妾身敢怼天发誓,妾身所作所为无愧于心!”夏芷汐面色一冷,掷地有声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