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带着刘曼,去周慧慧家摊牌刘曼和陈二开的婚事,并没有取得好的效果,还被周慧慧委婉地赶出门。这对刘阿姨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回到家后,立马就召开了陈二开爸爸,陈二开姑姑等参加的三人小组会议,共同商量最好的办法,来挽住陈二开。 他们一致认为,只要挽住陈二开,不让他去周慧慧的家,周慧慧纵有天大能耐,也是枉然。于是,刘阿姨担任总司令,陈三担任主帅,姑姑和刘曼担任副将,一场挽住陈二开的战斗计划开始实施了。 第二天下午,陈三和陈妹来到陈二开的美容院,在陈二开的办公室里,陈三给陈二开一阵地臭骂:骂他是个不孝之子,违背爸爸和姑姑的命令,不好好珍惜和刘曼的婚姻;骂他是个逆子,不顾家族的名望,和一个中年寡妇行走密切;骂他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哥哥都成植物人了,还不告诉家人,让哥哥一个人孤独地躺在医院里,自己逍遥自在,简直是个畜生。 陈三骂完陈二开三条罪孽后,就抓起身边的笤帚,照着陈二开的头背,用力打去。陈二开来不及躲闪,因为姑姑正挡住他的老板椅,他无法出来,没变法,他只好用双手护着头,趴在桌子上,任他父亲击打。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的耳边,已经流出了鲜血。 当严艳赶上来时,陈二开的颈项,已经流到了鲜血。严艳挡下陈三的笤帚,厉声喝道:大爷,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你难道想把你儿子打死吗? 这时候,陈三和陈妹才感到严重,陈妹发现二开流血后,便惊恐起来,哎呦——哎呦——我的儿耶。哥——你怎么打这么重呀? 陈三,明显感到失手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严艳用餐巾纸,在给陈店长擦着脸上和颈子里的血。 过了一会儿,严艳在陈二开耳朵里问着话,然后,大声告诉陈三和陈妹,大爷,婶子,你们火也发了,人打也打了,店长要回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你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吧?说着,就要扶陈二开下楼。 陈三看了一下陈二开,发现儿子确实被打委屈着,就叹口气说:唉!活该啊!听着,你回去换身衣服,带我和你姑姑去江城,到医院看你的哥哥去,我这大儿子,还不知道怎样了。快点,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回到周慧慧家的陈二开,简直狼狈极了。是严艳开车送回来的,所以,周慧慧非常气愤地责问严艳,为什么会是这样。当她听完严艳的汇报后,开始埋怨起陈二开:你这么个大小伙子,难道躲不开你爸爸的扫帚吗?这以后,你还怎么保护你的妻子和孩子! 陈二开摇着头,叹着气说,打吧,给他打也好,不然,他的气会一直发泄不了,会更生气的。说完,他一步一摇地走进卫生间。 当周慧慧送进干净衣服后,他已经洗掉了血迹,让周慧慧一件一件地给他穿着衣服。周慧慧帮他穿完衣服后,顺势趴在陈二开的肩膀上,痛心地吻着,眼里还噙着泪,说,二开,这都怪我!让你被打成这样。 陈二开转过身,深深地吻着周慧慧,笑着说:没事,我这身体,能扛得了,为了你和孩子,蛮说这点痛苦,就是让我跳海,我也值得的。 周慧慧被感动的流下眼泪,她紧紧拥抱住陈二开说:亲爱的,谢谢你!我一定给你生个胖小子的! 为了让陈二开有个休息的时间,不会在开车去江城时,有什么意外。周慧慧命令严艳开车,带着陈三和陈妹去江城医院看望陈寒宝。自己过会儿,则开车去美容院二店,管理日常事务。严艳爽快地答应着。 这天下班后,周慧慧没有回家,她开车来到严艳帮陈二开,长期租住的旅店房间里。此时,她觉得空虚极了,她想住住陈二开和她的特殊房间,换一个新的空间,看看能不能平息内心的烦乱。还没有坐下来,她的私人手机就响了。她感到奇怪,但还是自然接听起来。因为,能打通她私人电话的,肯定是熟人。 一个粗哑的,陌生的男子声音传来:周慧慧——你这个贱货——离开陈二开——否则,你会有危险的!周慧慧吓得发抖,向床上甩掉手机。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周慧慧——你这个贱货——离开陈二开——否则,你会有危险的…… 周慧慧恐慌起来,她几乎是抱着头,关闭手机电话的。 那种粗哑的、带有勾魂摄魄狰狞味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她没有住下的心情了,拿起挂包,赶忙离开这里,回自己的家。 傍晚,街道上人流如潮,她一路小心地开车,终于回到自己家的小区,她停好车子,正要打开大门时,一张白色的长方形纸条,贴在了大门之上,她定睛一看,上面用彩笔画着一裸体女像,后面写着五个大字:“离开陈二开。” 她联想到电话中的粗哑声,她明白,那个裸体女像,肯定是“贱货”之意,就是在画自己。自己何时成了贱货?一种受到侮辱的气愤,油然而生。她胡乱地撕下白色纸条,把它揉成一团,抛向对面的花丛里。她环顾一下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只好惊慌地进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