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就在这时,一名精神矍铄,身材清瘦的银发老者排众而出,哈哈大笑道。 “天呐!那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孔夫子!” “是啊,他老人家怎么下楼来了?” “你有所不知,孔祭酒他老人家也是好诗之人,听到楼下有人斗诗,自然是要下来看看喽!” “孔祭酒他老人家学究天人,竟对房二郎这首诗如此推崇,看来这首诗的确不凡呐!” ………… 这名老者一出现,现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见过孔夫子!” 接着,在场的一众书生士子齐齐朝老者躬身行礼。 孔颖达?他是孔子的第32代孙,18大学士之一,唐初帝师孔颖达! 房俊满脸震惊的看着面前这名满头银发,面容清俊,气质儒雅的老者。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剽了一首诗,便引来了这位大佬的围观。 “房二郎,这首诗是何人所作?可否告知老夫?”孔颖达看着面前这名身材魁梧,相貌憨厚的少年,开口问道。 房俊他自然是认识的,此子勇武有余,才学却是一塌糊涂,是长安城有名的大棒槌、二愣子。 如此绝佳之作要是说是他所作,估计长安城的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夫子慧眼!这首从军行乃是家父所作!”房俊眼珠骨碌一转,连忙将锅甩给了自家老爹房玄龄。 “原来是房相啊!难怪呀!”孔颖达闻言,心头恍然。 以房玄龄的才学,作出这等绝佳之作也不奇怪。 “房二郎,你终于承认了这首诗不是你所作!”长孙冲指着房俊怒声咆哮道。 “那又如何?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也可以拿出你爹长孙无忌的佳作来呀!看看谁的诗好!”房俊撇了他一眼,淡淡的回道。 你诗作的好有个卵用啊!有本事咱拼爹啊! “房二,你……”长孙冲顿时气结。 “还请夫子为学生做主啊!”接着,他连忙朝一旁的孔颖达开口求助。 “这个嘛……”孔颖达看了两人一眼,一脸为难。 “夫子明鉴,他长孙冲可是长安城第一才子,我只是一个胸无点墨的大棒槌罢了! 这场斗诗本就毫无公平可言!况且我只是用家父的诗,并未剽窃他人之诗,这又有何不妥?”房俊不甘示弱朝孔颖达拱手道。 呃…… 在场众人闻言,都不由一脸愕然,不过仔细想想,他们觉得房俊好像说的也没错。 房俊用他爹的诗,你长孙冲自然也可以用你爹的诗啊!这并不冲突,没毛病。 “长孙冲,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你也可以用别人的诗,前提是这首诗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只要你能拿出比我这首更好的诗,那就算你赢!”房俊看向长孙冲,神色凛然道。 “我……”长孙冲闻言,顿时整个人都麻了。 这混账东西,真以为这好诗是大白菜呀,随便就能拿出一箩筐来呀,这一时之间让他上哪找去? “怎么?拿不出来吗?如果你拿不出比我这首更好的诗来,那这场斗诗可就算是你输了。”房俊冷声笑道。 “房二,我不服!如果你能再念出一首与刚刚那般一样的绝佳军旅诗,那我便认输。”长孙冲怒声说道。 刚刚那首已是流传千古之作,他还就不信了,房俊还能再念出一首。 “当真?”房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长孙冲点了点头,接着道:“不过丑话我可要说在前头,如果你拿不出来,那这场斗诗便是你输!” “长孙兄,果然好算计!你连一首诗都没作出来,竟然还想赢?” 房俊嘿嘿冷笑,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谁让我房俊心胸豁达,我便不与你计较这些!记住!一会要是我念出来了,记得跪在我面前学狗叫哦!” “二郎,要不别念了,这场斗诗就算打平了吧?”柴令武一脸担忧的说道。 “无妨!”房俊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接着,踱了几步,缓缓念道: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嘶! 此诗一出,在场众人都不由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一楼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好诗!好一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才是我大唐男儿该有之气魄! 没想到房相竟有如此雄心壮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啊!”孔颖达品味良久,猛的双眼一亮,朗声赞道。 众人闻言,都不由齐齐颔首。 房玄龄身为尚书左仆射,文官之首,竟然对征战沙场有如此感悟和见解,这着实让他们感到意外。 不过想到早年房玄龄跟随李世民南征北战,众人又不禁释然。 “夫子谬赞了!家父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房俊连忙朝孔颖达摆手,一脸谦虚道。 看那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首诗是他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