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很黑!” 自从进入了光柱当中,胡壶等了好久,原本以为,几乎一瞬间就能到达妖域,现在看来自己多想了! 他也不知道在这极盲之刻待了多久,或许几天,或许几月,或许只是一瞬间,谁知道呢?不是胡壶感觉不到时间,而是这里根本就没有时间!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静静地等着,等着这最后的安宁已过…… “嗯?怎么回事,哇哇地个妈妈啦,什么鬼,你干啥了,怎么气息全无!” “呀,怎么这么黑?你不知道我怕黑吗?小老弟!” 胡壶的的感知都感觉有点麻木! “奇怪,我怎么听到了声音?不应该啊,这可是结界裂缝,一个贯穿时空的裂缝,这里毫无任何气机,我怎么会听到声音?而且还是似成相识的声音!” 不过很快胡壶就被自己的想法蠢哭了。 我一个先天道体,现在连幻听都分不清,说出去,还不被,无常大人,笑掉了大牙! “喂,那啥呆子,喂,傻笑的小孩,我是你哥,狗蛋呀!” “咚……” 胡壶略显木讷,“狗蛋”二字一出,就好像抓住飞离意识的尾巴! “对,狗蛋,古童鬼棺里的狗蛋哥!” 此时体内玉棺里,完全另外一副场景! 一身黑衣,稚嫩脸庞却挂着极不相配的老练成熟的表情! 此刻正上窜下跳,时不时好奇打量周围的一切! “呀,几日不见,这么大了啊!” 不过来不及狗蛋好奇玉棺里的情况,此刻外面的情形更是让他着急! 因为狗蛋发现,胡壶这倒霉玩意,不知道何时跑到这空间夹缝中,如果不能及时出去,会逐渐迷失,慢慢丧失生机,彻底成为一个躯体,不上天,不入地,永永远远飘荡在这里! “不行,我得喊醒他,这倒霉孩子!要不然我得和他一起玩完!” 狗蛋说完,便用双手合拢,放在嘴巴前,随后,只听见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呼喊声! 而胡壶这边,双眼迷离,只感觉古童狗蛋在喊自己,可是声音从哪来的,胡壶竟然想不起来了,就好像这个声音一直在心里响着! “咦,我这是在哪?我要去哪?” 胡壶突然疑惑一句,“对啊,狗蛋哥喊我干嘛?” 他不是受伤了吗?一直在养伤啊! 他好像是在…… “玉棺!” 随着胡壶喊出这两个字后,双眼突然一阵清明,逐渐迷失的意识,终于恢复! “狗蛋醒了?我这不是去妖域吗?怎么还没到?” 刚才胡壶感觉好像是狗蛋在喊怕黑吧! 胡壶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忽然发现,白打量了,什么也看不见,漆黑一片。 都说伸手不见五指,胡壶的手指就差贴在眼睛皮上,已经看不见! 也不知道自己处在这深深黑暗当中多久了,确实让人害怕,可是,你一个鬼王,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鬼童怕黑? 这话说出去,谁信? “不对劲!” 此时胡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有种犯困的感觉! 这绝不可能,这是哪里,是结界裂缝中,不是自家的床上,随时都是要命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困? 那么唯一解释的就是,这里有古怪。 还有就是,胡壶感觉自己呆在这好久了,怎么还没到? 胡壶越想越害怕,最为关键的是,自己的灵力怎么越来越少! 胡壶知道,裂缝中类似于真空,无声无息,所以胡壶灵力根本不可能得到补充,因此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于玉棺中! 关键的是,这玉棺何时,竟然被自己下了禁制! 也就是说,再晚一会,待胡壶灵力一空,哪怕玉棺中灵力爆棚,自己也是无可奈何了! 想到这,胡壶赶紧定了定心神,聚集全身最后一点灵力,终于打开了玉棺! 而随着玉棺打开的那一刹那,就像开闸放洪一样,一股庞大充盈的灵气灌满全身,也是在这一刻,胡壶终于清醒了! “真的是狗蛋!” 要说此时此刻胡壶最想见的人,非狗蛋莫属了,他可是两次进入妖域而全身而退的人。 也不算,两次不都是差点被打死的存在么! 但是,无论如何,他要比自己了解的多,哪怕是境之地,地狱裂口,胡壶也得找到才行! 想到这,胡壶赶紧灵体出窍,转眼间就出现在了玉棺中! 狗蛋还是那个模样,与第一次见面一样,一身黑衣,高高的发髻,活脱脱一古代公子哥模样! 此时正坐在地上,张着嘴,明显感觉到他的嘴巴在冒烟! 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咦,狗蛋兄,你这是修炼了什么神功,口吐仙气吗?” 胡壶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功法,躺在地上,四仰八叉,你好像被人捶了一顿一样。 “我仙~我仙你大爷!” 狗蛋猛地坐起,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恶狠狠地看着胡壶骂道! “我说你小子找死,别拉着我啊?还仙气,我嗓子都喊冒烟了,要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完狗蛋一拍脑袋! “想我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倒霉催的小老弟呢?” 嘿嘿,这狗蛋依旧搞笑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如此,竟然一点也没变化。 不过想想也对,认识之前,这家伙就在古童鬼棺里睡了不知多少岁月,后来好不容易醒了,可惜没过3天,又一身伤回来,这一睡又是很多年。 现在胡壶有理由相信,他这不能叫鬼王,应该叫睡鬼,一天只知道睡觉的鬼! “说话啊,瞧你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绝对想着我坏话呢可是?” 被古童狗蛋这么一打扰,胡壶赶紧停下胡思乱想道! “啊,哦,说什么?” 胡壶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气的狗蛋从地上蹦了起来,朝着胡壶屁股就是一脚! 这一脚力度十足,直接把胡壶提的个狗吃屎! “还说什么?谁让你跑这来了?你不想活了?要不是我喊醒你,这会你已经死了!” 疼的胡壶龇牙咧嘴,不过看着凶巴巴的狗蛋,胡壶没选择还他一脚,要不然今天他非得撕了自己不可!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并没有恶意,有种弟弟干坏事,哥哥在教训你的感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胡壶很享受,好久没感觉到被人关心的样子了。 “是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