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壶一路尾随,最后几乎是用跑的,依旧没发现那人的踪迹,就当他来到一处小山顶的时候,停下了,此时此刻胡壶有些想放弃,追了这么久连个鬼影子都没看着。 回过头,发现自己点的那堆火还在,但此时仅一个小点,由此可见胡壶究竟走了多少路! 而此时玉棺里最后一根木材也被他拿出来燃烧,胡壶赶紧甩掉有些发烫的木材,碳化的火星接触地上的雪发出滋滋响,随即熄灭只留有一缕青烟飘过! 不过好在地上的雪很白,勉勉强强也能看清,只不过脚印是找不到了,除非走一步蹲下来看一眼! “哎,算了,回去吧!” 此时此刻胡壶在考虑是不是回到火堆旁,还是就地而坐等天明,反正自己还是要上山,也不知道到底要往哪走!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决定的时候,突然,余光瞟见了远处山峰! “不对,好像有东西在动,高高,长长的黑影!” 此时只见那黑影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动作在慢慢行走! 一瞬间看的胡壶彻底吓一跳! “那是什么?是这脚印的主人?” “去还是不去?” 胡壶在心底思虑,因为别看不远,真走起来,没几个时辰是到不了那,毕竟中间还隔了个山坳! 不过胡壶接下来的动作给出了答案,正是那黑影的方向。 毕竟已经追到这了,不看一看,于心不甘,是骡子是马,总得瞧个明白不是! 于是脚后生烟,胡壶灵力像不要钱一样散开,一边感知脚下的路,一边飞奔! 终于在一炷香之后,胡壶终于来到了刚才那黑影所处的位置! “不远了!”此时此刻胡壶已经可以看清那人的背影,顶多百十米距离。 只是让胡壶比较奇怪的是,她走路怎么这么慢,几乎和蜗牛爬没什么区别,看着身影个头很高,甚至比胡壶还要高一米左右。 这么高的身体,怎么可能才这一小步,正常人一步都是75公分左右,而地上的脚印顶多30公分一步,非常奇怪! 不仅如此,这人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先是头向前探去,紧接着是腰部以上跟随,最后是脚挪过去,就好像不是脚在用力走,而是头在用力带动身体向前摆。 “没错,就是摆动!” 看的胡壶浑身冰凉无比,隐隐约约他想起昆仑山的各种传说,“莫不是……” 刚冒出这个想法,胡壶又很快地摇了摇头。 “那都是传说中的山精妖怪,怎么可能!” 胡壶自嘲地笑了一声,肯定是自己多虑了,可能是这人受伤了或者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山,身体冻僵,走路不协调而已。 一想到这,胡壶壮着胆子,赶紧追了上前。 等来到那人面前的时候,这个人影似乎也发现了胡壶,随即停下脚步,扭过头看胡壶。 而胡壶也是愣在当场! “怎么这么高?”没错很高比胡壶高半截还不止,不过由于是深夜,离的远,并没有看清她的相貌! 不过通过她身材与头发装饰来看,是个女子。 于是胡壶赶紧走近几步! “姑娘,请问你这是去哪?……哪……” 胡壶最后一个“哪”字说半天后卡壳了随后惊讶的合不拢嘴巴,通体冰寒,一股股寒意直窜后脊骨。 “她~她的脖子~怎么这么~长!” 没错,只见女子身体并没有转过,而是扭过头成“s”形,几乎一瞬间就让胡壶头皮发麻! 女子头顶盘发,樱桃小嘴,两边酒窝处还有一抹腮红,殷红的嘴唇正咧着嘴,看似在笑,实则面无表情,双眼涣散,但怎么看怎么瘆得慌。 长着一个娃娃脸,顶多2岁女婴模样,她的肩膀只到了胡壶的胸口,可她的头却在胡壶头顶以上一米多之处。 也就是说这女子的脖子至少得有一米五长,细长细长, 再看她的脚,胡壶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走路会这么慢,因为她腿很短,短到只有胡壶小腿那么长! “长颈女,梦蚩?” 猛然间胡壶脑海中蹦出个这么个名字,这不是神话描述的精妖梦蚩吗? 此时此刻胡壶很想回到小时候,他要问问爷爷,当初生自己这么个宝贝孙子时,用的啥运气,怎么倒霉透顶,啥稀奇古怪的东西都遇见了。 “灵儿,苒苒,灵儿?” 胡壶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呼喊,他想问问古灵儿,有没有听说过,这种精妖该怎么对付? 只可惜她们二人就像耳聋了一样,连个屁都不敢放。 耳聋显然是不可能,肯定是她们也看到了梦蚩,吓的大气不敢出而已。 传说梦蚩是远古精妖,不食人间烟火,专吃梦,没错只要你做梦,她就会吃你的梦,因此得名! “吃梦?吃梦有啥关系,大不了以后不做梦就是了!” 胡壶在心底想到,可自己想的话自己都不相信,要是就这么简单,也就不是传说中的梦蚩了,那可是能灭鲲鹏的存在! 只可惜胡壶对此几乎不了解,知道这个名字,也只是在一本小人书上看过,甚至胡壶现在都不能肯定,眼前的这长颈女,到底是不是梦蚩! 这时,突然她动了,脖子缓缓像胡壶伸了过来,带着她咧着嘴巴,诡异笑容的头,环顾一周,绕到胡壶面前。 就像绳子套住胡壶一样,胡壶身怕她一不小心,脖子给打结了。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她的身体没动,就站在胡壶前面,动的是她的脖子与头,几乎脸贴脸的摆在胡壶面前! 吓的胡壶大气不敢出,一动不敢动。 就这样死死盯着,胡壶望着皮笑肉不笑的梦蚩,冷汗不停的往下滴! 胡壶生怕她突然张嘴,给胡壶来上这么一口。 突然,胡壶感觉浑身一紧! 一种不详到底预感涌上心头,此时此刻胡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而感觉浑身一紧是因为,她的脖子缠上了自己,紧接着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横在半空中! 而胡壶在这一刹那,也瞬间失去所有感知,包括玉棺! 此时再感不妙,已为时已晚也! 只见梦蚩用脖子缠着胡壶就这样举在半空中,依旧一步一步像蜗牛一样,向前…… 此时胡壶只听见一步步踩着雪的声音! “噗呲!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