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惊讶的不止是陈道长,还有山下的那群村民,怎么一夜间不语观消失了? 黑蒙蒙一片,一点看不见山上的影子。 这一幕何其相似,依稀记得当年老鼠精夺观也是如此,难道消失已久的老鼠精又来了,它没被道长打死? 这可如何是好,老鼠可是瑕眦必报的主,阴险的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测,无不面露惊恐之色! 道观内…… “这这这……” 此时不知何时张婶也来到了院子里,抬头一同看向天空,惊恐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反观陈道长的脸,越来越黑,一股不好的预感弥漫整个心头,如果此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枉他做了一辈子道士了。 “鬼遮观,想要把我不语观变鬼观啊!” 大有一种天要亡我不语观,亡我陈道人的意思! “无需担心,目前她应该是进不来,好在我观吃喝不愁,还能坚持些时日,只待胡壶回来就可!” 只是还有一句话陈道长没说,那就是“就怕等不到胡壶回来了!” 这女鬼忧莲是想把这里变成聚阴地啊,一旦阴气聚集,到时候附近鬼物就会不约而同前来,到时候百鬼围观之后,这小小的不语观,还能抵挡住这群鬼物的冲击吗? 归根结底不语观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道观了,历代只有一道一观,又如何强的了? 又不像那些名山大观,有气运加持,观中天师无数,随随便便也就灭了她。 现在只期望能引来游方道家高人,方能破此局。 可附近大观,最近也有十万八千里,可悲可悲啊! 想到这,陈道长有种愧对师傅的感觉,都怪自己学艺不精,到时候不语观要是丢在自己手上,那还有何脸面去见师傅师祖他们? “咯咯咯!”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不是那忧莲,又是何人? “姑娘,可否放过我等!他日必定香火相赠!” 陈道长的话说完,门外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哈!” 笑的非常诡异,就好像听到什么非常搞笑的事。 “放过你?我男人你放过了吗?昨日你不是说没见吗?” 陈道长汗颜,确实是昨日诓骗了她! “再下也是迫于无奈,他想害人,害我家长辈,我这也是迫于无奈!” 陈道长一摊手,就好像忧莲能看见一样! “我不管,你杀了我男人就得赔命!” 见忧莲如此说不通,望了一眼身后棺材里躺着的刘老道! “他的命是命,我家刘老先生的命就不是?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他有害人之心,就必有身死之局!” 陈道长说完,眼神犀利的盯着天空,他知道这忧莲应该是能看到院内场景。 “我乃道家子弟,你一小小女鬼,放马过来,咱拼了个身死道消,也得毁了你道行,送你入了地狱!” 说完陈道长也与忧莲一样,仰天长啸! “哈哈哈哈!” “恐怕你还不知道,这被你男人害的老人孙子,可是鬼差,阳间拘魂使,而且是双鬼差,你确定要斗上一斗?” 陈道长的话音一落,明显感觉周身阴气一阵波动,想来必定是这忧莲也是心中一惊! 随后,忧莲好半天突然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的陈道长头皮发麻! “小道长,我可没说要杀鬼差的长辈,我要找的是杀我男人的人,就算那所谓的鬼差来了,又如何?” “怎么样,乖乖打开门如何?” 张婶突然抓住陈道长的手,生怕他想不开,去开了门,嘴上说不害他们,只找陈道长,就算如此陈道长也是因他们而得罪女鬼,张婶也万万不可让陈道长去送命。 当然陈道长何尝不知这鬼话连篇不可信,忧莲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想骗陈道长开门放她进来吗! “休要狡辩,少给我偷换概念,如今你来了,就有你这份因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门外忧莲一跺脚道:“回头?你跟我走,我就回头,咯咯咯!” 果然女人疯狂起来可怕,女鬼疯狂起来更加可怕! 忧莲依旧说着,但此时陈道长无心回他,而是来到正殿前摆的一张八仙桌前,这是陈道长专门画符之地,他要多准备些,也不知道这不语观抵挡多久,但是看这情形,堪忧啊! 一整天,不语观都笼罩在浓郁的阴气里,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摇摇欲坠的不语观,在傍晚时分开始,就已经有了各种鬼哭狼嚎之声。 也不知道这天杀的忧莲,竟然有这么大本事,招来这么多鬼物,此时此刻整个观外全是一片哭喊声! 听的陈道长面色铁青,鬼哭观,大不吉啊,如此下去,这道韵都受影响,没了道韵,这道观和普通房屋无异,这得多少年的香火才能养成,陈道长肉疼的紧! “怎么办,陈道长,怎么办啊!” 张婶一脸惊恐的望着门口方向,此刻的拍门声此起彼伏,有一种下一秒一群鬼冲进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