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斜阳西落。 孩子们早已忍耐不住,纷纷跑出家门,去到了院门口,一起玩耍着。大人们也是如此,来到了前院,或聊天,或下棋。 虽然许多人,仍旧手执蒲扇,时不时地摇晃一下,但也聚在一起寻乐。 只见阎埠贵和刘海中二人,正在棋盘对弈。 阎埠贵气定神闲,看到刘海中不时挠头,无从下手的模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作为老师的他,在思维上更加敏捷。 而刘海中,整日挥舞大锤,却是一点儿也跟不上。 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落子,阎埠贵笑着说道:“老刘,认输吧,才两个馒头而已。” 听到这话,刘海中叹了一口气,无奈点头答应。 这一下,阎埠贵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老刘,那还下吗?” “你要是再多让一个棋子,我就陪你接着下。” “都已经让了两个,再让的话,我不就少了半边的棋?” “别废话,你就说让不让吧!” 二人说到这,阎埠贵蹙了蹙眉,暗自思索了一下,似乎在衡量让出三个棋子,能不能赢下对方。 毕竟,先前赢到手的馒头,他可不想再还回去。 看到阎埠贵犹豫不决,刘海中嘿嘿一笑,大声催促:“别琢磨了,不就两馒头嘛!我输得起,你不会不敢下吧?” 一旁看棋的邻居们,也纷纷开口起哄,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吆喝起。 “行,那就让你三子!” 阎埠贵点了点头,故作为难的样子。 约定好后,二人重新摆盘,把棋子重回到初始的位置。 另一边,女人们也坐在一块,说起了耳闻乐见的趣事。 “你家柱子的玉米,就是好用,专钓大鱼。我当家的,以往挖蚯蚓,钓回来的,都是巴掌大的鱼。这一回,用了玉米钓,竟然钓了好几条大鱼。”杨瑞华抬起头,对着刘岚说道。 听了这话,刘岚微微一笑,点头回答:“那玉米,是用白酒泡过的,入了味,全是酒香。旁边那大爷,借了柱子的玉米,也钓了三条大的。” “对了,怎么没见柱子?他不会钓上瘾了,又去了前海吧?” 另一个大妈,没有看到何雨柱的身影,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呢!” 刘岚摇了摇头,以示否认,接着,她做出解释:“柱子提了两条鱼,去看望他师父。他师父生病了,身体不好。那鱼还是活的,吃着新鲜,拿去给老人家补补身子。” 几位大妈听了,纷纷出声称赞。 正所谓,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这何雨柱,在院里打易中海,不理会聋老太太。但是,就冲他经常去看望师父,他就是个孝顺的人。 至于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经过砸玻璃一事,大家总算是,彻底看清这二人了。 就在这时,院墙外响起了,小孩污染争吵声。 隐约间,似乎还夹杂着,打骂的声响。 见此,那些有孩子在的大人,便连忙跑了过去,想要查看具体的情况,以及喝止小孩。 这其中,又以阎埠贵跑得最快。 因为他家,还有一个宝贝闺女,此时也在外面玩耍着。 少顷。 他们便跨过门槛,跑了几步路后,来到胡同里的一个角落里,便看到有好几个小孩,正将一个孩子按在地上揍。 阎埠贵快速走到近处,看到自家闺女站在一旁,正在鼓掌喝彩。 顿时,他的心中安定了下来。 其他几人大致也是如此,看到了自家孩子,没有参与到打架之中,就不急不慢地走着,来到了孩子的身旁。 毕竟,就算是要劝架,也要问清楚情况才是。 而那些打人的小孩,见到这么大人出现,顿时一窝蜂地散开,向着胡同里跑远了。 这一下,被打之人显露了出来,赫然是棒梗。 只见他,抱着头蜷缩成一团,似乎在保护自己。不过,在其身旁,还有一双已经破烂的鞋子。 见此,众人都不必询问,就能猜出事情的大概。同时,心中也没起什么波澜。 阎埠贵皱了一下眉,走上前看了眼棒梗,开口问道:“棒梗,你怎么样?要是没事,就回家去吧!” 毕竟,他是院里的管事,别人可以不管,但他得说两句,尽一下管事的职责。 不然的话,要是棒梗出了状况,也能解释一二。 棒梗一听这话,没有出声回答。他缓缓地站起身子,看了一眼破鞋后,快速地跑进了院子。 回到家中后,面对秦淮茹和贾张氏询问。 他仍旧一言不发,只是冷漠地望着地面,偶尔瞥一眼对面的易中海。 但是,那些人的话语,却似乎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 “你妈是个破鞋!” “你是破鞋的儿子!” “你就是个野种,根本不配和我们玩。你啊,还是去玩破鞋吧!” “我知道哪里有破鞋,等我去拿来,就给你挂上。” “来了来了,把鞋带绑到一起,挂到他身上去。” “哈哈哈!破鞋的儿子,挂着一双破鞋,多配啊!” 此时的他,已经十岁,并不是完全不懂事的孩童。这一声声肆意的言语,犹如一把尖刀,刺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这耻辱,都是对面的人造成得。 另一边,阎埠贵等人,叮嘱了一番自家的小孩后,便不再停留,返身回到了院里,继续下着象棋。 “老阎,外面发生了啥事?”等了许久的刘海中,看到对手出现,随意地问着。 阎埠贵坐下后,一边拿起棋子,往棋盘上走了一步,一边徐徐地解释:“哎!都是小孩子的玩闹。那些院外的小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双破鞋,要挂到棒梗的脖子上。” “这棒梗,肯定不同意挂破鞋啊!于是,就打了起来。” “这些小孩子,估计是从他们的爹娘那里,听说了这个事情,才会带破鞋过来,戏耍一下棒梗!” 刘海中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眼睛仍盯着棋盘,把他想了许久的几步棋,给下了出来。 “对了,刚刚棒梗进来,有没有对秦淮茹告状?”阎埠贵轻松化解后,随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