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近寒不寒,将热未热。 太阳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何雨柱躺在摇椅里,有些时间了,他根本懒得动。 何晓坐在他的身上,接连号了两颗糖。就在他想吃第三颗时,直接被刘岚制止了。 这一动作,直把何晓急得,两眼泪汪汪。 看到儿子的表现,何雨柱没有心疼,大声笑了起来。 对孩子严厉一些,总归是好的,千万不能惯出臭毛病,学得跟棒梗一样的德性。 其实,刚才棒梗要糖的戏码,他都看见了,包括秦淮茹去到易家,问易中海要糖的过来。 他还以为,秦淮茹会朝自己要呢,没想到直接越了越去。 这样也好,倘若秦淮茹开口,他还不知如何拒绝呢,少不得免去了,一场争吵。 而秦淮茹,从易家离开,回到屋内没一会,棒梗就拿着糖,欢声雀跃地,朝着前院跑去了。并且,小当也跟在后面,快步地跑着。 这时,刘岚晾好了衣服,走到他身旁,开口问道:“柱子,这么好的天气,你不会就这么躺一天吧?” 何雨柱眯着眼睛,随意地回答:“有什么不好的,这样多舒服!”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活动一下?” 刘岚一边拍着何晓衣服的灰尘,一边试探地问问。 “可以啊!你说说,想去哪?”何雨柱扶着儿子,微微用力,缓缓坐了起来。 刘岚想了想,开始询问:“要不,去刘家村,带儿子去看下外公外婆?” “这时候去,合适吗?你爹娘,不是正忙着地里吗?”何雨柱瞥了一眼刘岚,疑惑地问着。 听了这话,刘岚拍了下脑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哎呀,我都给忘了,他们这会儿,正忙着下地,挣工分呢。” 若是从前,何雨柱肯定会同意刘岚,去帮着干点农活。眼下,却是不行了,刘家村成立了公社,一起干活,一起吃饭。他俩要是上门,还得带自己的口粮去。 随后,刘岚也搬了个凳子,来到摇椅旁坐下,懒洋洋地趴在何雨柱的腿上,一起晒着太阳。 片刻后。 就在二人迷迷糊糊的时候,前院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将他们惊醒。 “秦淮茹,你出来!秦淮茹,你看看,你家儿子干得好事。” 这声音,由远及近,还夹杂着小孩的哭声。 顿时,刘岚抬起了头,好奇地望向垂花门,等待即将到来的热闹。 与此同时,贾家屋内的秦淮茹,听到呼喊声,立即走了出来。另一边,易中海缓缓走到门口,抬头张望着。 而原本,就坐在门口纳鞋的贾张氏,则是抬起头,淡淡地瞥了一眼。 只不过,当她看到,来人不仅大喊大叫,还揪着棒梗的耳朵时,连忙把鞋垫一扔,站起身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哎!哎!你这是做什么,揪我孙子干嘛,快放了他,你看都弄疼他了。” 说着话,贾张氏就蛮横地伸手,想要去解救棒梗。 不过,来人虽是个女子,却长得身高体胖,孔武有力。很轻易地,就挡下了贾张氏。 而棒梗,看到家人出现,也不再害怕了,吵闹的更厉害,不断地骂着。 那胖女人,自然不会和小孩一般见识,见秦淮茹出现,干脆松开了手,任棒梗跑开。接着,她来到秦淮茹面前,大声说道:“秦淮茹,你家棒梗,打了我儿子,都打出血了,你今天得给我一说法。” 秦淮茹看了一眼来人,先是赔笑了一下。这人,是隔壁院的,也是红星轧钢厂的家属,大家经常碰面,院里的人都认识。 笑完之后,秦淮茹转过头,望向了躲在贾张氏身后的棒梗,大声喝问:“棒梗,怎么回事?才出去一会儿,你就惹出了麻烦。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女人伸手一指,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家棒梗,把我儿子打了,满脸的血,脸都抓破皮了。” 秦淮茹一听,顿时气得不轻,转身就要去找棍子打人。 虽然她的动作,看上去很大,但不远处,明明就有不少木条,她就是舍近求远,仿佛没看到一般。 刘岚看了这夸张的动作,忍不住翻了下白眼,对秦淮茹的心思,很是不屑。 这时,棒梗见秦淮茹拿来了棍子,以为她要来真的,赶紧开口辩解:“我打他,是因为他抢了我的糖。” 随着棒梗的话说完,秦淮茹也不装了,将棍子一扔,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对着胖女子说道:“你看,王大姐,我家棒梗是个乖孩子,可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你是不是应该说一下,你儿子抢糖的事情?” 胖女人一听,有些发懵,还有这一出? 不可能! 自己家里,也不缺一两颗糖。 胖女人想明白后,反手指着自己,大声责问:“秦淮茹,你看看我,我家是缺糖的家庭吗?” 她这般发问,别说过来看热闹的人,就连秦淮茹,都有些怀疑棒梗的话了。 对方这体型,犹如女版的刘海中,根本就不是缺粮的人家! “就是他抢的,就是他抢的。” 察觉到大家怀疑的目光,以及秦淮茹问询的样子,棒梗有些急了,再次大喊了起来。 秦淮茹上前拍了一下棒梗,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倒是,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拿了糖,去院门口玩。他们看到我在吃糖,就冲过来抢。那么多人全过来,把我压在地上,等我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小胖站在那里,不是他,还有谁?”听到新娘的呵斥,棒梗只能连忙解释。 这一下,大家差不多明白了。估摸着,是小孩们一窝蜂地拥过来,把棒梗手里的糖一抢,又一窝蜂地跑走了。 而没有参与的小胖,仍旧站在原地,被棒梗认作是和他们一伙的。 胖女人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棒梗,然后对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儿子说得话,都听清楚了吧?现在,咱们来说说,棒梗打我儿子的事,怎么办吧!” 秦淮茹张了张嘴,一时没想到怎么回答。毕竟,是棒梗有错在先,还把人打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