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她这样一看,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可是又不好和她一般见识。 “这东西还给我,我要好好保藏起来,免得被有心人质疑。”贾张氏走到易中海身前,抢走了那张证明。 随后,贾张氏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回了东厢房。 “秦淮茹,我饿了,还不快点去做吃的,你想饿死我吗?” “棒梗,我的乖孙,想奶奶了没有?” “儿子,你可真狠心,老娘进去半年多,你都不去看我一次。” 贾张氏回到了家,就像到了自己的主场,说话不仅大声,还盛气凌人。 一进屋,就一个个数落了一遍,最后望向了小当,鄙夷地说道。 “你个赔钱货,哭丧着脸干吗?我回来你得笑。算了,懒得跟你计较。” 说完之后,贾张氏算是宣示了自己的身份,接着就坐在了桌子前,自顾自地倒起了水,大口地喝着。 解了渴,贾张氏却发现,秦淮茹在厨房里,在洗着大白菜,根本没有剁肉的声响。 “秦淮茹,我说了,我要吃肉。”贾张氏拍了拍桌子,大声喊了起来。 “奶奶,我也要吃肉。”一旁的棒梗附和地说道。 “怎么,你妈没给你肉吃吗?”贾张氏看到孙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随即问了一句。 “没有,天天吃玉米糊糊跟大白菜,一点儿都不好吃。”有了告状的对象,棒梗顿时支愣起来。 “哼!两个大人,养着一个小孩,竟然连肉都没有得吃,贾东旭,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每个月的工资呢?你们两个怎么当家的?以后别当家了,发了工资,全部交到我手上。”贾张氏接着棒梗的委屈,三言两语就要夺走家里的财政大权。 此话一出,秦淮茹哪里还有做菜的心思,频频地望向了丈夫贾东旭,希望他能开口说话,抵制贾张氏的想法。 可惜,贾东旭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只见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秦淮茹低声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管了几个月的钱,又没有了。 虽然贾东旭的工资,付完每个家庭支出后,所剩无几,但是这种掌控金钱,不用事事都向别人张嘴要钱的感觉,却是非常的好。 让秦淮茹有一种当家做主的感觉,而不是谁的附庸。 “秦淮茹,我说得话,你没有听到吗?我说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贾张氏继续拍着桌子,甚至还加大了几分力气。 拍桌子的声响,也随之传到了院里。 院里的众人知道,贾张氏归来,肯定不会消停,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于是,大家也不打算那么早睡了,说不定等一会儿还有热闹可看。 而同在中院的何雨柱和刘岚,易中海和李兰,对贾张氏的话,则是能听得清清楚楚,都知道她在要肉吃。 “妈,家里没肉了。”秦淮茹轻声回答道。 “没肉?那我不管,你去想办法。”贾张氏不去多想,而是下起了命令。 “东旭,家里没肉了,你去对面看看,要点肉来。”见贾张氏耍起了无奈,秦淮茹转头对着贾东旭说道。 “凭什么让我儿子去,我儿子丢不起那个人,你去吧!”贾张氏冷哼一声,瞪了秦淮茹一眼。 “东旭,他是你师父,你去了,肯定会给你的。”秦淮茹没有理会贾张氏,继续向贾东旭说着。 “上次你二叔来,你不是借到了腊肉吗?这一次,怎么不去了?”贾东旭没有起身,而是翻起了旧账。 “什么二叔不二叔的?秦淮茹,你哪来的亲戚?”贾张氏听着有些糊涂了,立即插嘴说道。 “就是她娘家的二叔,秦家村的。”贾东旭随口解释了一下。 “哼!以后少搭理这种穷亲戚,来了也别往家里带。”贾张氏非常不满意地说道。 看着贾张氏和贾东旭母子俩,你一言她一语地说着,完全没有将她和她二叔看在眼里,秦淮茹顿时觉得很难过。 她又想起了刘岚的话,一个女人,没有娘家人的支撑,是很难在婆家抬得起头的。 受了委屈,也没有人替她出头。 就比如上次,贾东旭打她的时候,要是她有兄弟为她出手,打贾东旭一回,那也不会是现在的待遇了。 贾张氏和儿子讨论一会,,又继续望向了秦淮茹,一脸嫌弃地说道。 “秦淮茹,我说得话,你听清了没有?以后不管什么亲戚,都别往家里带。还有,现在去弄肉来给我吃。” 秦淮茹迟疑了一下,见贾东旭像个鹌鹑一样,躲在贾张氏身后,丝毫没有动静,心中的怨恨渐渐滋生了出来。 不过眼下,她还是低着头朝屋外走去,走了几步就到了易家门口。 “师父,我能不能——”秦淮茹低声说道。 “媳妇,你看是不是——”易中海没有一口答应,转头望向了李兰。 因为李兰在家,他才问一下,若是不在的时候,就直接给了。 李兰犹豫了一会,还是起身去到挂腊肉的地方,用棍子下了一块腊肉下来,接着拿到砧板上,用手比划了一下,切了半块出来。 不过她没有直接交到秦淮茹手上,而是递给了易中海。 那意思,自然不明而喻。 易中海也没有在意,接过肉就走到了门口。 “拿去吧!”易中海说了一声,就将腊肉交给了秦淮茹。 正所谓,赠人玫瑰,手留余香;易中海赠秦淮茹腊肉,手留腊油。 可惜,李兰在一旁看着,他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能搓了搓手里的腊油,仿佛就是摸到了秦淮茹的手一样。 秦淮茹也没有多余的话语,道了谢之后,就转身走了。 因为她知道,背后的贾家窗户后面,肯定有四只眼睛,正盯着她。 到了家里,秦淮茹没有说话,直接去了厨房。 “哼!还算你老实,不然我非拨了你的皮不可。”贾张氏轻声嘀咕着。 贾东旭没有言语,自顾自地玩弄着手里的茶杯。 一家人就这样,怪异地相处着,只有棒梗,紧盯着秦淮茹,手里切着的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