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不知道多久,何雨柱醒了,是被砸玻璃的声音惊醒的。 何雨柱起床透过窗户一看,原来是聋老太太拿着她的拐棍,在砸易中海家的玻璃。 只见她一边砸,一边嘴里还说着什么。 这可是新鲜事儿! 何雨柱一下子,睡意全无。 不过他没有傻傻地,急着冲出去。 过了一会之后,院里的人都来到中院,何雨柱才打开门,钻入人群中,做一个低调的看客。 看到自家玻璃被砸,自知理亏的易中海,没有出来。 聋老太太一看,更是被气到了,又抡起拐棍,连着砸了好几块。 这几下玻璃的破碎声,倒是将贾张氏心底的怨气惹出来了。 自从她嫁到这院子里,就一直不被聋老太太待见,总是斥责她是个乡下丫头,还怪她克死了老贾。 没有依靠的她,独自带着儿子,艰苦地生活着。 或许是长久的压抑,又或许是肚子里的孩子,导致她不想压制心中的怒火。 于是,她冲了出来,对着聋老太太破口大骂。 “你个老不死的,赶着投胎呢,安生地待在后院等死不好吗?还敢跑到我家来砸玻璃。” “你家?你家不是在对面吗?你个乡下野丫头,当年若不是贾小子心善,收留了你,你的骨头都被狗叼走了。”聋老太太双手架在拐杖上,眼神犀利地回骂道。 “对面?对面是我家,有我儿子;这里也是我家,有我老公。可是你这老妖婆,你的家在哪?你的老公儿子在哪?我倒是差点忘了,你就是别人养在外面的野女人,还是个被正室害的没法生孩子的女人。” 贾张氏肆无忌惮地说着,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砍在聋老太太的心头上。 人性就是如此,内心有多恐惧,反抗的时候,就有多恶毒。 同时,贾张氏的话,也惊呆了看热闹的人。 院里的住户,都是后来陆续搬进来的,对这院里的过去,都不了解。 原先的几家,对此也是从不谈及。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贾张氏的话,完全触及了聋老太太的逆鳞,让她失去了理智。 只见她抡起拐棍,照着贾张氏就砸下去。 贾张氏虽然豁出去了,但是潜意识里,还是害怕聋老太太的,这就致使她连连后退,不小心踩到了台阶,整个人往后倒去。 望着即将倒下去的贾张氏,聋老太太的脸上,泛起了一丝阴谋得逞的表情。 这一倒下去,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没有了。 只要肚子里的孽障没有了,一切就回到了原点。 贾张氏没了要挟易中海的筹码,只会被他嫌弃,乖乖地滚回东厢房。 易中海也会和李兰复婚,李兰又会心甘情愿地去照顾自己。 所以,在聋老太太看来,一切的恶源,都来自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 易中海虽然没有出来,但是一直躲在屋内,关注着外面。 看到贾张氏往后仰,即将摔倒,他三步化作两步,急忙冲了出来,从后面拖着她。 事情就发生在刹那之间,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大家也见识了,聋老太太的手段,顿时脚底冒汗,悸从心起,纷纷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太太,非要把事情闹到不可开交,你才罢休吗?”易中海厉声地说道,声音有些冰冷。 看到易中海出来了,聋老太太也就放心了。 潵泼打滚,她身体不行;阴谋诡计,她在行啊! 望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易中海,她幽幽地说道。 “闹?呵呵,我是闹吗?当初可是你找的我,也是你主动答应的,现在你不想承认了,就说我是闹?” 说道这个,易中海就有些心虚了。 当初,他请来白寡妇,搞走何大清,又主动上门跟聋老太太谈判,自愿签下协议。 可是,谁也料不到,会有现在的变故。 他原先努力的工作,一是为了养老,二是为了更好地养老。 如今不一样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他都四十的人了,还上赶着给人当儿子干嘛! “当初也不是我一个人啊,你怎么不去找他们。”易中海望着聋老太太,无奈地说着。 “他们?我找不着,是你背我去的街道办,我只会找你。”聋老太太言简意赅地说道。 反正就是,街道办认你易中海是院里的管事,我就找你。找刘海中和阎埠贵,街道办也不会认。 两个人在这里打着哑迷,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可是,却把人群里的刘阎二人吓住了。 还好聋老太太明事理,只认易中海一人,两个人忍不住在心里给她点赞。 不过,身体却很老实,悄悄地后退着。 “刘海中,阎埠贵,你俩往后退什么?以为躲就能解决问题吗?”易中海看到刘阎二人的动作,大声喊了起来。 没有办法,刘阎二人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来到了漩涡中心。 聋老太太咧嘴一笑,狗咬狗的戏码要上演了。 不过,这里面可是涉及到她,今天已经够丢人了,她不想抖露太多。 于是,开口说道:“你们仨要是不嫌丢人,就在这里说。” 说完话,她就巍巍颤颤地往后院走去了。 不过,在经过人群的时候,似笑非笑把众人一一扫过,看了个遍。 特别是在看何雨柱时,停留的时间更长,表情也更丰富。 三位管事听了,讪讪地笑了笑,在易中海将贾张氏搀扶进屋后,都急急地往后院跑去。 随着主角的离去,热闹也散场了。 虽然,众人也纷纷离开,但都互相猜测着,这一出戏的内涵是什么。 何雨柱回到家,脑子里回想着,聋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眼神,对她越发地忌惮。 很明显,易刘阎三人就是着了她的道,被她轻松拿捏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是什么,但是左右离不开养老。 这正好是何雨柱避之远之的东西! 不过,何雨柱发现,整个过程中,李兰都没有出来,一直躲在耳房里。 这或许是一个好的开端,也许她意识到了关键所在,也认同何雨柱的看法。 至于,去后院的四人,怎么样协商,又商讨出什么样的结果,他一点儿也不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