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牲口,还当什么男人。”!!! 张少武嘴里又叼着一根烟,刚想点上的时候,却见科长赵长海走了进来。 “科长。”童骁骑立即站起。 “别扯淡了。”赵长海摆着手,又对张少武说道,“少武,区公安局来人了,找你的。” 童骁骑听着科长赵长海的话,嘴角扯着笑,“你个牲口,肯定是犯事儿了。” 张少武站起身,抬手拍了拍童骁骑的肩膀,“童骁骑同志,你这智商,甭想着处对象了。” “我要是真犯事儿,走进来的肯定不是科长。” 他说完,抬脚走出值班室,留下童骁骑瞠目结舌。 “他他他···什么意思,我智商怎么低了。” “你这智商,真没毛病。”赵长海用东北话说着,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张少武走出值班室的时候,就见厂门口,停了两辆吉普车,而乔蒹葭就站在车旁边。 保卫科值班的那帮犊子,眼神都挂在乔蒹葭身上,她眉目间的温婉可人,又有那股子飒劲儿,在四九城是真少见。 “蒹葭,你怎么来了。”? 张少武一脸平淡的跟乔蒹葭打着招呼。 站在一边陪同的,有厂长杨为民跟副厂长李怀德,还有不常露面的另外一位副厂长聂卫东。 杨厂长听着张少武,与乔蒹葭打招呼的方式,就知道俩人关系不一般。 “少武同志,跟乔副局认识啊。”? 李怀德脸上堆着笑,听着是寒暄,其实是试探。 “对!”乔蒹葭回答的很干脆,呼着哈气,“他没进轧钢厂的时候,我就跟他认识。” 这句话,极其有分量,也分谁来说。 假如说,这句话是从张少武嘴里说出来,那多半没人相信。 甚至,都让人觉得他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 “蒹葭,你找我有事儿。”?张少武伸手指着值班室的地儿,“要不,去屋里说,外面人多。” 乔蒹葭知道人多嘴杂,就朝着保卫科值班室的屋子走去。 “好。”! 她一如既往的干脆和果断。 那童骁骑看着乔蒹葭的脸,良久就听见一声关门声。 砰! “嘿!科长,你说张少武这孙贼儿,女人缘怎么这么好呢。”? 赵长海指了指值班室的屋门,凑到他跟前说道。 “你就在这儿守着,谁也甭让他进去,就是苍蝇都不成。” 童骁骑敬礼:“是。”! “可大冬天,哪儿有苍蝇啊。” 赵长海:“······。” “你这智商,真没救了。”!!! ······ 值班室里。 张少武将窗户开了一道缝儿,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高粱饴,放在桌子上。 “这地儿,都是大老爷们儿待得地方,味儿确实大。” 乔蒹葭脸上带笑,拿着茶杯捂手,抬起眸子,看着张少武说道。 “对了!火车站警务局给我来了个电话,说你那兄弟,被判了八个月。” “预料之中,你吃糖。”张少武坐在乔蒹葭的对面。 “昨儿,后海的老彪子带了一位唐门的人,来找我说事儿。” “我就知道,李军这回肯定是捡回来一条命。” 乔蒹葭听着唐门二字,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却没多问,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今儿来,是想找你帮我出出主意。” “您说。”张少武肃然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让你审的那个特务敌对分子。”乔蒹葭问着。 张少武点头,“你们收网,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乔蒹葭脸上带笑,也轻轻点头。 “那个特务头子,根据我们的侦察,他就躲在四九城中。” “不瞒你说,他会江湖上的易容术,围追堵截抓了几次,都被他给跑了。” 张少武手里把玩着一根大前门,淡声说道。 “军统的千面术,可易容为男,为女,甚至扯下头发,都能换上一个人。” “这个易容术我倒是知道,你想抓住这个特务头子,倒也有个法子。” 乔蒹葭听张少武这么说,急切问道。 “你说···我记着。” 张少武看她拿出钢笔跟记录本,摆手说道。 “用不着,这办法是笨办法。” 乔蒹葭放下手里的钢笔,别在记事本上,继续问道。 “那你说,用什么办法。”? 张少武将手里的那根大前门,捏成碎末,烟丝落在地上。 “听说过羊圈理论吗。”? “把四九城当成一个羊圈,想要赶出那只羊,就堵住其他的口。” “现在,你们之所以抓不住他,我估计他在四九城,有正当身份,兜里还有点钱。” “等他山穷水尽的时候,他肯定会去找突破口。” “现在去哪儿,都得要介绍信跟工作证,能蒙混过关的地儿,只有火车站。” 乔蒹葭听完张少武的话,眼神微微一愣,脸上的神情似乎也冻住了。 “赶羊,赶羊。” “这方法是好,可怎么让他往火车站里钻,又怎么识破他的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