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赵长海也算认识癞子会的孙二狗,再看见副厂长李怀德,他心知肚明。 “李副厂长,这位是您亲戚吧。”赵长海没给李怀德留面子,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副厂长李怀德遇上“刺头”赵长海,心里有气,却不是撒气的时候。 “李副厂长,您找我有事儿。”?张少武走到李怀德跟前。 李怀德人畜无害的笑着,“不是工作上的事儿。” “走!我今儿让灶上,做了几个菜,咱们坐下来聊聊。” 张少武还没开口,就听科长赵长海说道:“李副厂长,张少武我一会儿还要安排别的任务。”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儿,那就别单独的谈。” “你以为,我们保卫科的人跟坐办公室的一样,天天都那么闲。” 副厂长李怀德浅浅的叹口气,他遇上赵长海,就没顺过气的。 他知道,科长赵长海是厂长杨为民的人。 动也没法动,骂又丢面子。 再加上,赵长海身上是有军功的人,他复员进轧钢厂的时候,一个一等功,三个二等功。 李怀德不想跟赵长海拉扯,而是对张少武说道:“张少武同志,跟我来吧。” 张少武心里清楚,科长赵长海是为了自己着想。 “科长,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赵长海点着头,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可他就是看不惯李怀德。 这孙子,在轧钢厂的名声,着实不好,又是靠着岳父上位。 私自贩卖正式工的名额不说,还中饱私囊,没少拿好处。 当然,厂长杨为民的屁股,也没那么干净。 餐厅的雅间。 张少武刚走到餐厅的过道,就遇上傻柱,准备给雅间上菜。 “哟!少武,跟李副厂长用餐呢。” “柱子哥,忙着呢。” 俩人打了一声招呼,傻柱就回后厨,继续忙活着。 站在旁边的孙二狗,一直没说话,可眼神放在张少武的身上,就没下来过。 仨人坐在雅间的椅子上,李怀德似笑非笑的问着张少武。 “少武,你跟后厨的傻柱,也认识啊。”? “一个院的,李副厂长。” 李怀德点点头,没再多说下去,就见傻柱亲自送上来四道热菜,还报着菜名。 “孜然嫩牛肉,红烧猪蹄膀,酸菜排骨,鱼香茄子。” “最后一道,酸辣解腻的三鲜汤。” “柱子哥,辛苦了。”张少武对傻柱客气了一声。 傻柱看着餐桌上的菜,乐呵呵的笑着。 “不辛苦。” “李副厂长,这是我何雨柱的兄弟,您多提拔。” 李怀德淡淡的点头,一个字也没说,就见傻柱走出了雅间的屋子。 等傻柱走后,李怀德对张少武说道。 “少武,咱们边吃边聊。” 张少武也不客气,拿着筷子夹起桌上的肉菜,往嘴里送。 那孙二狗没心思吃饭,还惦记着被张少武充公的牲口。 可他一尝到傻柱做的菜,食指大动,连续说了一串“好吃”。 李怀德唇边扯起一个弧度,心想混混儿就是混混儿,这孙二狗太沉不住气。 “少武,我叫你来呢,其实就一件事儿。” “您说,我听着呢,李副厂长。” 张少武将筷子放在筷架上,不再动筷,可孙二狗的嘴就没闲下来过。 李怀德瞟了孙二狗两眼,再次开口说道。 “听说,你带着保卫科的人,出外勤充公了一批牲口。” 张少武点着头,笑意加深。 “这件小事儿,李副厂长您都知道了。” “也是!这事儿大领导都知道了,要不然我也不能去充公街上的牲口。” “有人故意用牲口车,在东直门妨碍交通,乌烟瘴气。” 李怀德听着张少武提及“大领导”三个字眼,又缓缓扬起笑容。 “大领导,今儿没在东直门路过吧。” 张少武夹起一块牛肉,送进嘴里,缓缓说道。 “您不知道,前几天大领导来轧钢厂视察。” “在东直门,亲眼看见有人打骂在街边讨生活的小商小贩,还是保卫科的民兵” “您知道,大领导心多善良,当时我在现场,就及时处理了这件事儿。” 李怀德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后来,大领导让人打听了一下,说是东直门外面,有个叫癞子会的流氓团伙,跟民兵串通,敲诈勒索。” “今儿在东直门,闹哄哄乱慥慥用牲口堵塞交通的,就是癞子会干的”。 “昨儿晚上,我值外勤回来,还被癞子会的人给堵住了,差点拿刀攮死我。” 李怀德听到这儿,已经不淡定了。 他虽然没跟大领导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可餐厅里发生的事儿,李怀德全都知道。 “还有这茬事儿啊。”!? 李怀德沉吟着,眼神放在癞子会孙二狗的身上。 那孙二狗不敢直视李怀德的眼睛,无奈的干瘪着嘴。 “有啊!我差点就死在东直门下面,要不是我有点功夫···。”张少武夹着肉菜,也瞟了一眼孙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