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屮艹芔茻,超常发挥。”张少武嘴里打趣道,给赵长海留了个台阶。 科长赵长海手里拿着他打的枪靶,举过头顶,“这才是我赵长海的兵,才是我赵长海的保卫员。” 他伸手摸进口袋,拿出六块钱,跟三张乙级烟票,递给童骁骑说道。 “我攒的。” “三条红梅,我请大伙抽了。” “靶子我就不打了,这小子扮猪吃老虎。” 轧钢厂的训练场,欢呼一片,科长赵长海拍了拍张少武的肩头,“咱们保卫处,总算来了个人物。” “科长买烟,那我买糖。”张少武从兜里,也拿出五块钱。 “我说句心里话,再让我打一次靶,我可能真打不出这样的成绩,我也不是扮猪吃老虎,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赵长海知道,这是张少武在给自己留面子,更是保留自己科长的威严。 轧钢厂的领导,都说保卫处科长赵长海是刺头,他哪是刺头!? 只不过是,赵长海不喜欢保卫处都是“后门兵”。 打不得,骂不得。 可轧钢厂的人事权利,不是他赵长海说了算的。 不过,从现在开始,赵长海看着眼前的张少武,心里感叹了一声。 “后门兵”也是有尖兵的。 轧钢厂厂长杨为民确实是“眼光毒辣”!!! 科长赵长海站在保卫科所有人的跟前,肃然大呼道。 “保卫科都有——稍息。”! 保卫科的所有人,板板正正的站在训练场上。 “现在,我赵长海任命,张少武同志为民兵连班长。” “任命童骁骑同志为副班长。” “从现在开始,他们俩人就是保卫科的骨干。” “大家听明白了嘛。” 保卫科所有人,梗着脖子,大声应道。 “明白。” 科长赵长海很是满意的点着头。 “大家都回到各自岗位。” “解散。”! 当保卫科的人都往自己的岗位,走的时候。 他们看向张少武的眼神,不知何时多了些敬畏。 一个没摸过枪的人,能八枪十环,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张少武是个天生的杀手。 “少武。”科长赵长海喊住他。 张少武站在原地,抬声道:“科长,您不会又要五练七训吧。” 赵长海摆着手,咧嘴笑着。 “拉倒吧!我是真不想再丢人了。” “五练七训,我两门强项,一是长跑,二是射击。” “我看得出来,你是个人物,还是个了不得人物。” “要不然,杨厂长不会亲自去你家,把你弄来保卫处。” “科长,您过奖了。”张少武嘴角勾笑,故作谦虚的继续说道。 “咱俩的年纪要是一样,您肯定比我强。” 科长赵长海心里暗骂一声,他妈的! 搁在平时,赵长海最不待见的就是溜须拍马这号人。 只会舔领导的腚沟子,让他不厌其烦。 可他听见张少武拍自己马屁,心里又美滋滋的,说不出的舒坦。 拍马屁也得分人啊! “那啥。”赵长海脸上带着笑,“你跟童骁骑,带上四个民兵连的人,现在上街值外勤。” “今儿,上面有大领导视察,你们自己注意点执法的分寸。” “好,我知道了!”张少武敬礼道。 科长赵长海一结束训练,就去杨为民的办公室坐着,厂广播员于海棠也刚汇报完工作,走出厂长办公室。 “厂长,你找的这个张少武,真是个人才。”赵长海翘着二郎腿,嘴里抽着烟。 杨厂长脸上带着笑,从座位上站起来,淡淡的说道。 “现在,你不说他是走后门了。” 赵长海不好意思的咧嘴笑着,“我当时,不是不了解情况嘛。” 杨厂长起身为赵长海倒了一杯水,又缓缓说道。 “你们保卫处直管领导,副厂长李怀德对他是什么态度。” 赵长海摇着头,“不知道。” “不过,我看保卫处副处长刘瑞金也很欣赏他。” “或许是,这张少武看着斯文,还会下点围棋什么的。” “那刘瑞金很明显,想要拉拢张少武。” 厂长杨为民听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他刘瑞金也是高干家庭出身的人,知道什么人有用,什么人不能用。” “那张少武放在你手里,以后保卫科我就放心了。” 赵长海端着手里的温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成!厂长,那我就回去工作了。” 厂长杨为民点着头,又交代了一句。 “看见大领导的车,记得电话汇报。” 赵长海站起身,戴上大毡帽,“您放心吧,这事儿不会出岔子。”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嘴角轻轻扬起。 “老杨,新来的广播员有十八嘛。” “去你的吧。”杨为民听着他的调侃,没好气的骂着。 这俩人开着荤素不忌的玩笑,什么虎狼之词都敢往外撂。 此时。 张少武与童骁骑骑着厂里的长江750摩托车,行驶在轧钢厂外的街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