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直接站了起来,不屑地说道:“喝多?吾千杯不醉!” 孔融还没有说什么,祢衡则是开喷道:“环视全堂,个个人面兽心,伪君子也!” 此言一出,满堂变色。 一个文人不爽地说道:“世人皆说祢衡乃名士,今日一见,可见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古人诚不欺我!”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祢衡冷冰冰地看了对方一眼,说道:“这位应该是享誉天下的大儒吧?” 那名文人拱手说道:“在下琅琊黄仪。” “黄仪是吧?”祢衡直视其双眼,说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那总该有名吧。汝现在身居何职?在哪高就?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好文章?” 黄仪不卑不亢地说道:“吾不才….” “你也知道你不才啊!”祢衡立刻开启了战斗模式,喝道:“一个沽名钓誉、呼朋唤友、鱼目混珠的庸俗之辈,居然在此作狂吠之状。琅琊黄仪,听都没听过!” “你….”黄仪气坏了,指着祢衡就要痛骂。 可祢衡却不会给他机会,直接怒怼道:“怎么?难道你还想着告诉别人,你多有才干?区区白身之资,微薄之名,妄自菲薄,尔不是愚夫蠢材,那谁是?” “祢正平,你过了!”一个文士更是跳出来指责祢衡,说道:“今日乃是孔大人之宴。尔如此放肆,简直就是没有把孔大人放在眼里。” “孔融不是要放在眼里的,而是放在心里的。你口口声声说尊重孔融。可你现在做什么?满口道德,暗地里男盗女娼么!伪君子!”祢衡继续喷。 其他人都快被祢衡给气死了。 孔融可不想自己好好的一场宴会就这么完蛋了,急忙出来圆场,说道:“诸位!还请息怒!此事不过一趣事尔。莫要当真!” 原本众人见孔融这个主人都开口了,渐渐地也平息了怒火。 祢衡却不肯罢休,直接开喷道:“一个个虚伪至极,吾不屑与尔等为伍!告辞了!” 祢衡就这么大步走了出去,孔融急忙追上去,喊道:“正平,你这是何必呢?” 然而祢衡却不管孔融,直接离开大厅。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孔融的宴会也继续不下去了,宾客们都纷纷向孔融告辞离去。 好好的一场宴会,就这么变成了一片狼藉。 孔融的管家有点心疼啊,对孔融埋怨道:“大人,这个祢衡实在是过分了。明知道这是您举办的宴会。” 孔融对管家说道:“你不懂!正平高风亮节,看透了这帮人的嘴脸。他是在提醒吾,让吾不要与这帮人交往过深,以免遭来祸事。” 管家有点傻眼,这里面有这么高深的门路在的么? 孔融对祢衡很了解。虽然祢衡高傲,轻视权贵,但凡做事都不会没有目的。 这一次,祢衡一定是在提醒孔融的。 反正孔融就是这么想的。 走出孔府的祢衡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一下鼻子,暗骂道:“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背后骂吾。” 祢衡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内心是很不爽的。 凭什么那些达官贵人、世家子弟就可以轻松站在别人的头上作威作福,凭什么像祢衡自己这样的人才却要依附他人?都是这个该死的世道,该死的权贵! 祢衡不得不感慨众人皆醉我独醒。 正在思考人生的祢衡走着走着突然间撞上了一个肉墙,直接摔了一个屁股蹲。 “那个混账东西没长眼!”祢衡当场就骂了起来,直接就要找对方理论。 可仔细一看,祢衡就收起了举起的拳头。因为祢衡撞到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而且还是十分恐怖的存在。 典韦! 一旁还有刘俊。 这段时间,刘俊过得十分腐败。每天都是搂着娇妻美妾的过日子。 这样的生活虽好,可过多了也变得乏味起来。 左右没什么大事,又没有战事,刘俊就带着典韦乔装打扮了一番,在洛阳城内进行暗访。 洛阳的民生已经渐渐恢复到了曾经的繁华,官民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旺。 看到这副场景,刘俊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整个洛阳城都在刘俊的掌握之中,根本就不怕有刺客存在。刘俊和典韦也难得放松警惕,在大街上肆意走动。 由于刘俊乔装打扮了,根本就没有人认出他来。 谁知刘俊和典韦两人将注意力都放在观察民生上,被祢衡撞在了典韦的身上。 典韦低头看向了祢衡,不满地说道:“你这厮真没礼貌。明明是你撞了俺!怎么?想打架啊!” 典韦举起了拳头,威胁意味很足。 祢衡的性格非常偏激,他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当即叉腰骂道:“好胆!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朗朗乾坤,你这厮还想行凶?还有王法么?走!吾现在就拉你见官!” 典韦有点呆滞了,眼前这个没有瘦骨伶仃的文人,居然想要拉着自己见官,这是多大的胆子啊。 问题是典韦占理啊,这小子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