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两股血香燃烧的间隙处,突然间有一连串细小的血珠从花楹的后背飞射而出,直直地向着那盏已经掺入了谢苍墨血珠的血香疾驰而去。 眨眼间,这些血珠便纷纷融入其中。 星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花楹的血液竟然会有此反应。 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 花楹也是她的后人,这个发现让她感到无比震惊。 然而,当看到花楹体内的血线与谢苍墨的血线相互纠缠在一起时,她心中的疑惑愈发深沉起来。 血线如此反应,说明之前两人曾经使用血香验证过血脉关系,那说明小墨是知道两人有血缘关系的,想到这里,星露顿觉恶寒。 明明两人乃是亲姐弟,但小墨却将花楹留在自己身旁,且是以侍女的身份,再加上他们之间那种若即若离、暧昧不清的关系,更是让人震惊谢苍墨的所作所为。 星露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重重疑问,她紧闭双眸,缓缓地抬起右手放置在谢苍墨的头顶上方。 紧接着,只见她朱唇轻启,低声念起一段古老的咒语。 伴随着咒语声的响起,她的掌心处开始闪烁出丝丝缕缕的莹莹星光,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般耀眼夺目。 这些星光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渐渐地渗透进谢苍墨的脑海之中。 于是乎,他脑海深处的记忆,一幅幅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星露的脑海里逐一闪过。 正当星露即将要看清那段与花笙死亡的熊熊大火有关记忆时,突然间,一股强烈的刺痛感猛地袭来,瞬间传遍了她的脑海。 与此同时,谢苍墨亦是身体一颤,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 星露只觉头痛欲裂,连忙用双手扶住额头,轻轻地揉捏着头部,试图以此来缓解那令人难以忍受的不适感。 待稍稍缓过神来后,她满脸惊愕地望向小墨,心中不禁暗自骇然——小墨的记忆显然是被人设下了强大的禁制,而且其中还存在着明显被篡改的痕迹。 “到底会是谁干的呢?”星露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道,“为何这件事情会变得如此错综复杂……” 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脑海中的思绪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只见她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磅礴而神秘的力量自她体内汹涌而出。 随着她的动作,一道道绿色光芒如同灵动的小精灵一般在空中飞舞跳跃,最终汇聚成一团耀眼夺目的光球。 这便是精灵族独有的强大疗愈术,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此刻,那团光球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缓缓地飘向谢苍墨。 当它接触到谢苍墨身体的一刹那,无数细小的光点犹如繁星闪烁,纷纷没入他的肌肤之中。 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一份纯净的生命力,它们源源不断地涌入谢苍墨的体内,滋养修复着他受伤的身躯。 渐渐地,谢苍墨原本微弱的气息开始逐渐变得平稳有力,脸色也不再像先前那般苍白如纸。 然而,还未等星露松一口气,她的目光便被一旁的花楹吸引了过去。 当她走到花楹身旁,看清其背后景象的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震惊瞬间席卷全身。 只见花楹的身后,赫然有着两条长长的狰狞疤痕。 那疤痕深深地嵌入花楹的肌肤之中,触目惊心。 星露只觉得自己的脚底好似有一股透骨的凉气顺着脊梁骨一路向上蔓延,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艰难地挪动脚步,想要靠近一些看得更清楚,但双腿却突然失去了力气,一个踉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最终,星露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眼死死地盯着花楹背后的那两道伤疤。 那伤疤就像是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她的心窝,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里喃喃自语道:“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星露的内心在疯狂地呐喊着。 花楹身后的这两道伤痕,显然是被人硬生生地割去了一对翅膀所导致的。 按照古老的预言,拥有如此特征的花楹本应成为伟大的精灵王。 可现在,失去了翅膀的精灵王又该如何面对未来呢?星露不敢再想下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和迷茫。 星露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右手伸出。 只见一道璀璨的光芒闪过后,那根华丽的法杖凭空出现。 月光如水般洒下,透过法杖顶端那颗硕大的宝石,柔和的光线如轻纱一般,轻轻地覆盖在了整个树屋之上。 一时间,树屋被一层淡淡的星辉所笼罩,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星露凝视着法杖上的宝石,只见她纤细的指尖轻轻一点,瞬间,一个个不明的符号如同灵动的小精灵,从宝石内部鱼贯而出。 这些符号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在空中交织缠绕,形成一幅绚丽多彩的图案。 星露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些不断涌现的符号,起初,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无措,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陌生而困惑。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眉头渐渐舒展,眼神中也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最后,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神色。 原来,这个预言充满了希望与力量,它预示着新生、希望以及无尽的可能性。 整整一夜的消耗,一股深深的倦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星露准备离开这里,毕竟广袤的山野林间乃是精灵族的天地,只要踏入其中,她便能借助大自然的力量来恢复精力。 最后,星露留恋地看了一眼树屋内那两个正在熟睡的身影,他们的睡颜如此恬静美好,让人不忍心打扰。 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不见,树屋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