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过的很快! 从停车,到再次启动,再到许佳欣四处跳脚,抓狂。 前后十分钟的距离,余天成和田玥算是看到了什么叫从充满希望,到彻底绝望。 尤其是,那骨子活跃的神色,从许佳欣的眼中渐渐变成了近乎憋屈,哀求的时候,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你们的幸福,就这样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们的良心不会痛么?” 许佳欣咬牙切齿的指着余天成和田玥。 “不会啊,我的良心红彤彤的。” 余天成揉着自己的心口:“哎哟,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田玥,这么丢脸的事,我感觉自己做不了啊!” 许佳欣捂着自己的脸,脑袋在田玥的身上使劲的扭动着。 “咳咳……要不……” 田玥看向余天成。 “不许给她说情,除非……” 余天成的眼睛在田玥的腿上扫荡着,眉毛挑着。 “没正形!” 田玥瞪了余天成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可怜的许佳欣,用爱莫能助的语气道:“佳欣,你要学会成长!” “啊啊啊……我不要!” “蹲着兔子跳,还要喊我是兔子精!想想就没脸见人了!” 许佳欣耍无赖的嘶喊着,又看向余天成。 “怎么,输不起,你想求我啊?那可以换一个惩罚。” 余天成坏坏的说道。 “什么惩罚?” 许佳欣立刻问道。 “你这态度不得行啊,你得先求求我啊!” “最好是能行个大礼,我或许可以网开一面。” 余天成晃着脚丫子,吊儿郎当的说道。 “士可杀,不可辱!” “我许佳欣,就算丢脸,也绝不妥协!” 许佳欣顿时跳了起来,咬着牙,突然就拉开了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然后,车厢的过道里,就响起了“我是兔子精”的喊声! “嗯,不错,学霸嘛,就是有学霸的气质!” 余天成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真的跑出去喊了,顿时乐得爬起来看戏。 “你真是的,她那么单纯,你故意整她干嘛啊!” 田玥虽然有些埋怨,却还是趴到了门口,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谁让她当大灯泡的!” “我这是用真实案例告诉你,赌狗不得好下场。” “我也没见你多生气啊!” 余天成悄悄的把手放在了田玥的屁股上。 “别乱摸!” 田玥脸上又是一红,把余天成的手给打掉了,嗔怪又娇羞的瞪了他一眼。 车厢过道中,三声喊之后,许佳欣像个兔子一样蹿回了包厢,双手捂着胸口,满脸通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快关门,快关门,丢死人了!” 许佳欣捂着脸,想想刚才自己跑出去喊那两嗓子,虽然有些丢脸,但是还挺爽。 这玩意就好像隔着一层膜,一旦突破了,脸皮都厚了一层! “恭喜你,学会了成长。” 余天成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跟许佳欣说着,田玥在一旁推了他一把:“去你的。” 这话,是刚才跟田玥跟许佳欣说的,你这个时候提起,这不是在转移火力么? “那我换个说辞!” 余天成立刻脸色一变,显得格外狰狞:“怎么样,你服不服?” “我不服!” 许佳欣被气的同样面目狰狞,那齐耳短发都快全部竖起来了。 “不服接着赌啊!来,下一站,你猜有没有人能住进我们这间包厢!” 余天成哈哈笑着:“赌注不变,但是得加码!你喊六声我是兔子精!不行,不能太轻易放过你了,你以后见我面得喊叔叔!” “我输了,请你吃四顿爆肚王!” “凭什么我输了要喊叔叔,你输了只请客吃饭啊?你输了,以后见了我喊阿姨!” 许佳欣感觉到筹码不太对等,立刻不愿意了。 “行,谁输了谁差一辈,你就说赌不赌吧!” 余天成才不在乎,反正他又不会输。 “这……” 许佳欣纠结了。 “唉!下一站,可是大站哦!你赢的概率,要大多了。” 余天成闲适的躺在床铺上,那眼神,那姿态,无一不在挑动着许佳欣的神经。 “佳欣,不跟他赌了,他故意折腾你呢!” 田玥在一旁看着许佳欣又要暴走,连忙拉了她一把,劝慰着。 一是担心她真的抄起开水瓶给余天成开一下,那她就真的心疼了。 二是她也真心为许佳欣着想,她已经看出来了,这是必输的局,只是许佳欣身在局中,完全被余天成牵着走了。 但是田玥不知道,她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就等于给余天成当了托,也等于给许佳欣将了一军。 许佳欣骨子里的叛逆感立刻涌现出来。 “我不信,凭啥他说没人就没人啊?铁路局他家开的啊?我赌!” 许佳欣豁出去了,不就是喊六声我是兔子精么? 三声都喊了,还怕多来几声? 至于喊余天成叔叔…… 不可能,我就不可能输!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咱是准清北的学霸,说话可不能当放屁!” 余天成哈哈笑了起来。 “呸,我们才是清北的,清北跟你有毛关系啊?” 许佳欣气冲冲的说着。 余天成看了看田玥,看来田玥跟这个许佳欣看似是关系不错,却一直有所保留。 至少,关于余天成的很多事,她都没跟许佳欣说。 现在许佳欣还认为,余天成真的是专程陪田玥去冬令营的。 毕竟冬令营五天,余天成确实一天都没出现。 “好,好,你是清北的,你清高,你了不起,输了别耍赖就行。” 余天成也不争辩,笑呵呵的继续等着看笑话。 许佳欣看余天成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来气,又添了一句:“你等着喊我阿姨吧!乖外甥!” 四十分钟之后,火车到了保定。 一直等到火车再次启动,也没见有人来这间软包。 然后许佳欣就彻底麻爪了! “这不可能啊!” “怎么会没人呢?” “难道走丢了?” 许佳欣慌了,看看左边窗子,再看看外面过道,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余天成也不着急劝她兑现诺言,只是用一种很玩味的眼神看着许佳欣:“怎么样?乖侄女,要不,再加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