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此时不是争论的时候,咱们赶紧去凤羲,兴许还来得及制止那几个孩子。”这时候,一直站在二娃子身后不发一语的中年男子发话了。 也是这个时候,乌柰才注意到了他。 不对,此人不对,有问题。 他的眼神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管事的,反而是带着一丝杀气的眸光,望着他与青黛时,隐隐透着一股戾气。 中年男人被乌柰盯着有些心虚,不自主的收回目光,还退了两步。 这人,为何这般警惕他? 乌柰收敛起悲伤,向二娃子问道:“此人,我未曾见过,是你新招的伙计?” 二娃子莫名的点了点头,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些心情审问他身边儿的人?咋滴?他一个堂堂老板,招个员工还要向他禀报不成? “虽然是新招的,但在我身边儿做事好几年了。” “好几年?到底几年?”乌柰那深邃的眸子开始泛出不容置喙的目光,隐隐带着阴戾和审视。 二娃子惊惧,也不敢隐瞒,虽然感觉很莫名其妙。 “十二年前,因此人做事很稳当,头脑灵光,我便留他在我身边儿做事了,如今已经有十余年了,怎么了?” 乌柰的眸子越加深邃,杀气腾腾,他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望着那位中年大叔的眸子十分的阴冷且渗人。 中年大叔丝毫没有惧意,反而从容,甚至紧握住了拳头,似乎是在防备着乌柰的发难。 二娃子看的是一脸懵,这是咋滴了?有什么问题吗? 而这时,有些懵圈的青黛也突然反应了过来。 十二年前,那不就是时倾绝死的那一年吗? 当时她就觉得蹊跷,以时倾绝的智商,怎么可能会那么愚蠢的混进领主家刺杀乌柰与她呢! 难怪,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要用她的命换什么呢? 青黛心底再次泛起不好的预感,胸口处一突,好似失去了什么一般,一口气上不来,“哇”的一下喷出一口血来。 “黛儿……。” “嫂嫂……。” 乌柰与二娃子都吓了一跳,着急忙慌的跑去搀扶。 而这时,那位中年大叔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败露,被乌柰发现了他的目的。 便悄悄从袖中滑落短匕,短匕出鞘,正偷偷向乌柰的背后靠近。 “黛儿,你怎么样?二娃子,快,快请儒医。” “好。”二娃子着急忙慌的要去请大夫之时,转眸之间突然发现了手举短匕刺来的中年大叔。 “乌柰小心。”二娃子大呼一声!来不及多想,赶紧以身去挡。 那把明晃晃的短匕就落在了他的胸脯。 “二娃子……。”乌柰赶紧出手,将那中年大叔逼退。 二娃子重伤,血流不止,他望着瘫软在地的青黛,吃力的说了一句:“嫂嫂,我对不起你……。” 他这一生做错了很多事,以前带坏了乌柰,又替孩子们隐瞒,导致他们生死不明,如今,又愚蠢的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杀手,此人潜伏在他的身边儿十余年,他竟然没有发现一点儿端倪。 难怪,难怪当初他那么积极的怂恿他为孩子们隐瞒,帮着孩子们上战场。 原来,原来,他是时倾绝的人,二娃子悔不当初,肠子都悔青了。 青黛望着二娃子临死前的悔意,于心不忍,只艰难的摇了摇头,表示原谅了他。 而他,得到青黛的原谅后,最终放心的咽了气。 青黛捂着疼痛的胸口,默默垂泪,她的心好痛,好痛,心里莫名的空闹闹的。 都说母子连心,她的心如此之痛,只怕孩子们,孩子们凶多吉少啊! 青黛近乎嚎啕大哭,心痛到声泪俱下,此时此刻,她好似丢去了半条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等到乌柰制服那中年男人,将之打成重伤时,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孩子们的险境,他逼问着中年大叔,想要知道孩子们的下落,以及是否平安? 而那中年男人却笑的无比畅快,无比鄙夷。 乌柰暴怒,在中年大叔身上施以酷刑,可这中年男人,愣是没有求饶的“哼!”一声!甚至痛过之后,竟又一次畅快的大笑,那笑容里带着鄙夷与不屑。 乌柰急了,慌了,眼眶一红,从他那得逞的眸子里,他看到了孩子们的结局。 在急火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你,你杀了他们?” 中年男人讽刺的呵呵呵一笑:“不,不是我,是族长的儿子们、我白家的两位英勇的少公杀了你的儿女,替少主子报了仇,只是可惜,我杀不了你,我没用,我有负少公的嘱托……。” “啊~!”乌柰气到疯魔,心里那股钻心之痛,致使他将愤怒全部发泄在了那中年男人的身上。 他发了狠的一刀刀刺进他的几处穴位之上。 那种皮肉之痛,也足以让中年男人痛不欲生。 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求过饶,也没有服过软,甚至还很享受的看着乌柰痛苦的模样,他越痛,他就越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