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安好……。”所有人开始向领主行礼问安,除了一心担忧青黛安危的乌柰。 闻白薇将昏迷的青黛交给乌柰后,便见他急匆匆抱着青黛往客院而去。 那样的着急慌张的模样,永远都不属于她,哪怕一个温柔的眸子都不曾给过她。 随着闻白薇失望的泄了气,乌柰的背影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小燕,快去请儒医。” “是。”小燕虽然不知自家主子为什么这么关心青黛,但只要是主子吩咐的,她便照做。 “薇儿~!”领主那略带宠溺的呼唤,将闻白薇那沉重又失落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这时,时倾绝有些迷惑和紧张了,心底涌出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闻白薇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给领主福礼:“阿父。” 一句阿父,让一直半跪着的时倾绝心惊肉跳,果然,她果然是领主的宝贝女儿,这下,她便没有机会为自己的女儿报仇了,不,还有乌柰,是他杀了白柔,让她老无所依,她要杀了他,拼死也要为白柔报仇。 领主从时倾绝的身边儿掠过,温柔的拂了拂她额间那散乱的青丝。 才几日不见,自己的女儿便这般狼狈了。 “又闯祸了。” “阿父,我没有,是那个女人,冉族族长,非追杀女儿不放,还咬定是女儿伤了白家少主子,可我没有,她便一路搜寻,非要置女儿于死地。”闻白薇委屈的状告时倾绝。 时倾绝急了,赶紧向领主解释:“领主明查,我只是想揪出辱我女儿的凶手,并不是针对少主子,若我知道少主子与此事无关,我也不会动少主子一根汗毛。”说到此处!时倾绝抱着已经气绝身亡的白柔,痛苦不已。 “若能换回我女儿的命,哪怕让我此刻死,我也绝无怨言,可我女儿也死了,是被乌柰杀死的,她何其无辜,我的柔儿在此前就被少主子与她身边儿的仆子欺辱,最后又被乌柰那恶贼杀死,我的女儿又何其无辜啊!……。” 时倾绝崩溃大哭,伤心不止,她紧紧抱着白柔的尸体,撕心裂肺,近乎失去生机。 “我女儿被乌柰所杀,还请领主为我柔儿讨回公道,我女儿不能白死,我一定要向乌柰报仇,为我女儿抵命。” 时倾绝恶狠狠发誓,若不杀乌柰,她誓不为人。 领主冷眸白了她一眼。 “可据我所知,是你的女儿想要谋害乌柰的女人,才会被反杀,怎么,冉族族长想空口白牙胡乱攀咬人了?” 时倾绝略惊!他知道?难不成他早就在某个地方静静的观望着了,便是知道她想置闻白薇于死地了? 如此!这个仇,恐怕是难报了。 “纵使如此!他乌柰也不应该杀了我的柔儿吧!她只是任性了一些,太过于喜欢乌柰而已,她何错之有,如果今日不能杀了乌柰为我儿抵命,那我整个冉族部族均不服。” 领主闻言,冷眸一扫,一股嗜血的戾气威压而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泣不成声的时倾绝。 “你敢拿冉族胁迫本领主。” 时倾绝已经发了狠,自然不会惧怕领主的威势。 “不敢,但,乌柰的命我要定了。” “不,阿父,乌柰阿兄没有错,都是白柔她自作自受,若果不是她追杀青黛,乌柰怎么可能对白柔下杀手,阿父,您明鉴,不要听时倾绝的一面之词。”闻白薇急的赶紧为乌柰说情,希望领主能出手保护乌柰。 “少主子,你别忘了,你可是我冉族的儿女,为什么要替一个外族人求情?您这是忘祖,是违背我冉族的誓言……。” “闭嘴……。”领主害怕时倾绝会一时激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便赶紧呵斥她。 时倾绝不甘的闭了嘴,但心里却是不服气的,恨不得立马将闻白薇和乌柰五马分尸以解心头之恨。 “方才你也听见了,薇儿唤了乌柰一句阿兄,那么他便是本领主的儿子,你敢杀我的儿子吗?再则,白柔之死,本是由她而起,若非白柔执意谋杀青黛,乌柰又如何会伤她的性命,你们白家有过在先,怪不得乌柰下狠手。” “领主,你当真要包庇乌柰,寒了我冉族的心?”时倾绝近乎赤红着双眼望着领主,她的眸子里带着狠辣与恶毒,心里打定了主意,哪怕领主护着乌柰,她也要杀了乌柰以及全家泄愤。 “我冉族,还轮不到你做主,记住,没有本领主,你白家在冉族又能算得了什么?”领主那阴冷的眸子肆掠而下,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压将时倾绝的怒火与不甘再次压了下去。 “哼!”哈哈哈哈哈哈!时倾绝痛苦的苦笑连连:“好,好,领主所言极是,那我这便告退了。” 时倾绝带着那滔天的恨意,艰难起身后便命护卫带着白柔的尸体回了白家。 她带的人不多,打不过领主带来的这批精锐,所以不敢妄动。 再则,领主说的也并不无道理,她白家若不是仗着领主的关照,暗中为领主服务,不然她白家在冉族确实也算不得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