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茈藐神秘兮兮的蒙上阿菘蓝的眼睛,带着她慢慢走向洞内。 “小丫头,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 茈藐无语,直接就被她的给话笑到了。 阿菘蓝摸索着跟着走了好一段路,半炷香才坐下。 “唉!小丫头,你去哪里?这就丢下我了?” 阿菘蓝着急的想要摘掉眼罩,可谁知道她刚生出鬼心思都还没有行动,就被茈藐制止住了:“不许摘掉,摘掉的话,我就打你。” 阿菘蓝无奈,只好乖乖坐着不动。 “好好好,你早去早回。” 大约半刻钟后,耳畔传来茈藐的脚步声。 随着步履的声音越来越临近,一记甜美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阿姐,你摊开手来。” 阿菘蓝宠溺的一笑,照着做。 当手里突然落下一种柔软丝滑的绵软时,阿菘蓝突然一惊! “这是……?” “阿姐请看。” 阿菘蓝好奇的揭开面罩,低头一望,脸上的笑容突然舒展。 “哟!茈藐,你成功了!真好看,好漂亮呀!” “这是第一块丝锦,我亲手为你做的第一件衣裳,阿姐穿来试试看,看好不好看。” “丝锦?衣裳?” 阿菘蓝好奇又兴奋打量着这件纯白色的衣裳。 “丝锦”“衣裳”这两个词是她活了四千多年第一次听说,以前连见都没见过,就更别提穿在身上了。 “阿姐快试试。” 阿菘蓝激动的赶忙躲在角落里,褪下虎皮绒羽衣,换上用蚕丝编织的丝锦做成的衣裳。 等到她走出来的那一刻,就犹如仙女下凡一般。 一件简单柔软的纯白色衣衫,将阿菘蓝衬得肤白貌美,容颜如花,身姿凹凸。 这时候,洞里的所有人都看得痴迷,一副陶醉的模样。 就连同样肤白貌美的茈藐都看呆了神。 “阿姐好美啊!” 阿菘蓝略显激动与欣慰,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衣裳真好,茈藐,你就是我蜀山族的福祉,是我族的大福星,你太厉害了,是我阿菘蓝的骄傲。” 茈藐被阿菘蓝那毫不吝啬的夸赞给整的不好意思了。 “哎~!如果咱们族人都能穿上这样好的衣裳就好了。”其中一个族人提议道。 “是了,是了,这衣裳这么好看,族人们一定喜欢。”另一个族人附和道。 阿菘蓝忽然反应过来。 “是啊!若人人都能穿上这样好的衣裳,那么咱们蜀山族的族人就不惧寒冬,不用辛苦打猎虐杀牲畜,也不用为了温饱而愁苦了。” 阿菘蓝望着与她有着同样想法的茈藐,两人心意相通,同时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本来留下来帮阿菘蓝炼造兵器的壮丁们开始加入茈藐的桑蚕队伍里。 他们忙的不亦乐乎,从不喊累。 而茈藐的阿父与弟弟妹妹则挨家挨户的奔走相告,将茈藐编织的布缕拿给所有族人们看,还口口相传,希望族落里的妇人们能踊跃自愿的来学习养蚕取丝纺织做衣裳的技术。 而阿菘蓝也将茈藐这一伟大发明书信给了族母阿阆乸,希望以她的身份与地位,让茈藐的发明发扬光大。 深夜,茈藐拿出母亲珍藏的一块纯白色布缕,这是第一次用野蚕丝编织而成,也是她送给母亲的第一件礼物,更是母亲为了鼓励自己偷偷制作的一件未完成的衣裳。 母亲走的突然,只将这半成品衣裳留给了她做纪念。 “阿母,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我做到了,可你却不在了,若你在,能亲眼看看我如今亲手制作的衣裳,您应该也很开心吧!” “阿母,我很想你,就是不知道你在另一个地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 茈藐难过的垂泪,默默的将阿母的半成品衣裳仔细赶制完成。 翌日一早,她小心翼翼的将完工的衣裳挂在自己的床头上,好时刻看着它,时刻想念着母亲,时刻不忘初心。 “茈藐……茈藐……,你在哪儿?” “阿姐……?” 茈藐望着着急忙慌的阿菘蓝,顿感疑惑,她从来不这个样子的,这激动、着急、兴奋的神情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让茈藐突然紧张起来,难不成,又是蚕丝出了什么问题? “茈藐,快,快跟我走,族母来了,指明要见你。” 族母? 阿阆乸? 害!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吓我一跳! 茈藐长舒了一口气,淡定的她,只能任由阿菘蓝拉拽,然后无奈的跟着激动狂喜的阿菘蓝去了族母暂时落脚的洞府中。 这里虽然贫穷,吃穿住行都比较落后,但族人们朴素热情,单纯而善良。 为了能更好的招待阿阆乸,大伙把最好的吃食都拿了出来。 甚至连她的落脚点都是族落里最好的洞府。 虽然依旧比不上富足的部族里的平民洞府,但也已经很宽敞很舒适了。 此时,洞口已经围满了人,个个都想目睹族母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