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曾允诺过石,只要他愿意留在族母身边,就会救他那缠绵病榻的阿母,也会许他幼弟幼妹平安长大。” “他的幼弟也得了怪病,用了许多办法都治不好,一日,大祭司祈天,偶然赐了几味药石给他,神奇的是,家中幼弟好转,阿母也从昏迷中苏醒。” “可没有多久,幼弟再次病重,阿母再次陷入昏迷,石无奈一下,再次找到大祭司……。” “这么说来,石应该是与大祭司达成了什么条件,才来到族母身边儿的。”噜钍说道。 “是啊!大祭司一死,石的阿母也随着不治而亡,幼弟也在前不久死了,只留下唯一的幼妹。” 噜钍细想下来,觉得后怕不已,心中唯恐。 “大祭司死前准备的细致又干脆,是抱着必死的心的,但他却偏偏忘了石这一茬,如果这一切都是大祭司故意而为之,那么可想而知,他是有多阴毒有多狠辣的存在。” “大祭司故意为之是不假,但石并不坏,也并不是恶毒之人,他应该不会突然刺杀族母,就算因恨生恶,也应该一早就动手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苍穹的疑惑彻底点醒了噜钍。 “难不成,这当中有人周旋在石的身边,被某个人蛊惑了?” “大有可能。” “那会是谁呢?谁又想置族母于死地呢?” 噜钍与苍穹甚是不解,根本想不出凶手会是谁? “烎。” 昏迷的娜灵姬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清醒的? 也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反正她知道,指使石来杀她的,一定就是烎。 二人又惊又喜,望着虚弱无力的娜灵姬,有说不出的心疼与担忧。 噜钍赶紧将她扶进怀中靠着,这样,她也能舒服一些。 “我倒怀疑领主比烎多一些。”苍穹仔细分析着说道。 “领主不会,他虽恶毒,但不会盲目,唯有烎,才会耍这样的小聪明。” “族母打算怎么处置他?” “先搁置,以后再议,苍穹,石的尸首,你处理干净,夜深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是。” “我陪着你吧!”噜钍担心娜灵姬再出状况,不肯离开。 娜灵姬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故作轻松的说道:“你放心,本族母无碍,有小促织照顾着我,不会再有事。” 见娜灵姬执意,噜钍也不好勉强,只能退出了洞府,偷偷躲在角落里暗中保护娜灵姬。 “族母,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您。”小促织半跪在她的床沿旁,自责万分,恨不得自己代替娜灵姬受罪。 娜灵姬淡淡一笑。 “我累了,先睡会儿。” “好,我守着你。” 天才蒙蒙亮,刚刚苏醒的娜灵姬就听见烎与洞口的小促织吵了起来。 “滚开,我要见阿姐。” “烎,族母还在安睡,你不要打扰。”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扇在了小促织的脸上。 那巴掌够重,将小促织打了一个趔趄,脸上的五根手指印瞬间红肿了起来。 疼的她满含泪水却不敢哭出声! “哪怕你把我打死,我也不能让你打扰族母休息。”小促织虽胆小怕事,但也倔的很,只要自己认定的事,谁也不能破坏规矩。 呵!好,很好! 烎早已被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看在她是娜灵姬最器重的人,他早一刀结果了她的命。 “我再说一句,给……我……滚~。” 小促织宁死不从。 开玩笑,昨天晚上娜灵姬被刺杀,差点就嗝屁了,就一口气吊着。 我要是再放你进去气死娜灵姬,那还不得当场去世啊! 娜灵姬一旦没了,她小促织第一个被射杀,她还想活着,可不想死。 烎气的已经拔刀相向。 那刀重有二十斤,搭在小促织的肩头上,让她险些站不住。 “让开,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小促织被唬的双腿发颤,手心冒汗,整个人都全靠意志拼命强撑着。 她死倔死倔的,犟到连命都不想要了。 两方都为了面子僵持不下,谁也不服软。 两个犟种,真是笑不活了。 娜灵姬无奈扶额,算了,你们都是要面子的,我不要好吧! “烎,你进来吧!” 娜灵姬无奈发话,烎得意一笑,将石刀扔给随从,吩咐他将小促织看好。 自己则带着几个强壮又高大的勇士走进了洞中。 “阿姐……阿姐……阿姐,我可算见到你了。” 烎近乎狂奔一般,跑到娜灵姬面前,拉着她又抱又扯又捏又拍。 娜灵姬身上的伤口被烎“亲昵”的生疼,忍不住闷哼出声! 嘶~!疼。 哎呀!完了,伤口又裂开了。 “咦!阿姐,你怎么了?”烎懵圈了,自己的力道没那么大吧!轻轻一拍就能把她拍个重伤? 难不成娜灵姬是纸糊的?要不要这么弱不禁风啊! 娜灵姬望着懵圈又诧异的烎,心中不由得泛起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