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啪哐——! “你说,这件事你瞒我多久了?啊?!” “说什么我都不允许你再跑步!你赶紧把那什么田径部给退了!” “爸爸就是死,也不准你再跑!” 桥本家的小屋里,轮椅上的坐着的桥本直治情绪激动的怒摔手边的东西。 他像个随意发泄怒火的孩子一样,在轮椅上气愤的不断动弹。 15岁的桥本玲玲像早知这个结果一样。 面无表情的拾起被父亲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的一块奖牌与比赛同意签署单。 她安静的把桥本直治推进卧室里,一言不发的将父亲的身子放在床上,并为他盖好被子。 尽管冬天还没来,北海道此时就已经很冷了。 桥本玲玲收拾好客厅,就进到了自己房间里,这是她妈妈原先用的房间。 自从田美泉奈走后,自然而然的归属于她。 桥本玲玲无声的将那枚从一次比赛中赢来的劣质金牌收纳在柜子里。 只见柜子里正安静的躺着数不尽的表彰与奖牌。 那都是她过去六年赢来的。 六年时间,桥本直治都一直窝在家里没出去过。 所以对于桥本玲玲跑步的事是一无所知。 直到今天。 恩师上尾理纱,拿了一张北见市内,青少年比赛升学单给她。 让她拿回家给家长签字同意。 这样她才能参加比赛。 这是水傍国小唯一的一个参赛名额,大家都寄希望于她。 只要她在比赛中取得一个良好的名次,就能破格去到首都,东京任意一家以体育为长发展的高中入学。 那可是繁华的首都啊,可不是水傍村所在的小镇能比拟的。 可谓是六年的努力,将在比赛那天具象化。 但现实是,父亲得知后,态度坚决的抵制。 “为什么呢?”她想不通。 桥本玲玲抱着训练跑到酸疼难耐的双腿,坐在床上抽噎。 另一边。 桥本直治开着房间里的灯。 目不转睛的直勾勾看着。 那只白炽灯已经被桥本玲玲换新了,周围不再有蜘蛛网。 他的视野里充满白色,发呆久了,竟在不知不觉间想起了过去的事。 ………… 多年以前。 北海道,一家大型医院里,儿童疾病诊疗室。 “医生,我儿子的病是那小儿麻痹症吗?”桥本直治的父亲毫无疑惑的询问着。 医生点头,“没错,这大概是遗传的,您家有人曾身患此病吗?” “有,我父亲,孩子的爷爷得过,不过我没有。” “嗯,正常,隔代遗传。”医生并不意外道。 “目前是可以治的,还不算严重,只是价钱不便宜,您看是否可以承担吧。” “可以的话,我这边马上就可以安排治疗。” 桥本直治朝父亲投去稚嫩的目光。 “爸爸。” 父亲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似的笑道: “当然治,钱不是问题。” …… 我家很有钱。 经过治疗后,我的病好了。 身体不再出现麻痹的情况,运动也显得更加得心应手。 老师和同学甚至还夸过我运动天赋惊人。 高中一次体育祭上。 “直治,你也太厉害了吧!跑那么多圈都不会累的吗?” “还好啦。” “不愧是田径部王牌!” 桥本直治摆手,把同学的夸赞过耳后,便笑了笑,没当回事。 忽然,有个女生看起来像是被朋友推到他面前。 “快点去啦!人家要走掉了。” “泉奈加油!” 桥本直治奇怪的看了眼自己身前,低头害羞的女生。 “同学,你有事吗?” 田美泉奈羞涩的抬头,她脸上的红晕,让桥本直治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到心动。 “那个,你跑步的样子很帅,这是给你的!请收下!” 说完,女生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到他手里。 “这……这是?!”他身边的朋友,在看到某物时惊讶的大叫。 桥本直治于是收回看田美泉奈的目光,发现手中除了有瓶水,还有张信。 信的表面,有个粉红色的爱心标志。 “情书啊天呐!直治收到情书了?!” “快打开看看!” 朋友们都迫不及待,当然他也是。 “致,桥本同学。” “很抱歉这么突然,我是三年六班的田美泉奈,你应该不知道我吧?但我对你的一切都很清楚。” “如果可以的话……下午体育祭结束后的篝火晚会,你能做我的男伴吗?” “我会等你的!再久都会!” 见字如面,展信舒颜。 桥本直治脸上不觉浮现笑容。 朋友们看到纷纷打趣。 “瞧,直治的春天来了。” “现在不还是秋天吗?” “哈哈哈哈,笨蛋。” 那天的篝火晚会,我在特意打扮一番后,如约而至。 田美泉奈也穿的很漂亮,不知为何,她站在人数成堆的篝火边,我却一眼看到了内心怀抱着期待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