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种植是一家。 虽然物种不相同,但种植经验还是颇有借鉴意义的。 在和录鸣交流之后,李莲花对他的萝卜种植有了新的感悟。 等以后不做小仙侍了,回去莲花楼再重新把萝卜种上,肯定产量大增。 至于他的经验,虽然他种东西全靠物种自己物竞天择。但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看了那么多书,见识了那么多。 还是言之有物,说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听得录鸣星星眼,直呼他厉害。 李莲花毫不心虚地收下他的赞美,然后快乐地得到了一波瓜农的馈赠。 这边,应渊和天帝聊起了六界近况。 “近来六界虽无战事,但魔族、妖族甚至冥族都潜伏于暗处,伺机而动。应渊你万不可懈怠,还需时时警惕,多多防备。” 应渊颔首道:“应渊明白。帝尊放心,天兵处日日训练,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可出征平乱,不会给他们祸乱六界的机会。” 天帝满意点点头:“有你在,吾放心,这万年来应渊君守护六界,居功至伟。” “应渊不敢居功,六界太平,乃众人齐力的结果。” “不必自谦,这万年和平,应渊帝君当居首功。”天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大加赞许。 虽然应渊的身世让他始终难消隐忧,但好在这么多年来在他悉心教导下,应渊足够争气,挑起了这护卫六界的大任,他也算是不负染青所托。 “近日天官上报,言及那上古遗族四叶菡萏余留的唯一一株双生正值绽放之际,吾欲举办瑶池盛宴广邀妖魔冥三界共赏。” “正好也借机探探妖魔冥三界的态度,看看他们是否有不臣之野心。” 应渊对此自无不可:“帝尊心有成算,借此探探那三界也不错。” “嗯,吾知你向来不爱热闹,这宴会你来与不来看你心意即可,吾不强求。” 应渊点点头,这种热闹他向来是不去凑的,若无意外自己应该也不会出席。 紧接着,天帝又和他聊了些别的事,说着不知怎的转到了他宫内新进的仙侍。 “听闻那日同上仙陆嫣然一道飞升的新人被应渊你点名要去了衍虚天宫?倒是新奇,应渊君可从不会主动要人,可是那人有什么不一般?” 应渊袖中的手略动了动,脸上倒是一派镇定,随意道: “恰巧想添个随身仙侍,那日正好见到他,觉得很合眼缘,便要去了。” “嗯,能被应渊你选中想必也是个不错的苗子,你好好培养一番也好。” 好苗子,呵呵,应渊垂眸掩住眼底的笑意。 李莲花确实是个好苗子,聪慧又根骨绝佳,就是人太不思上进,懒得很。 反正也不是个女仙,天帝问过后便抛之脑后了。 李莲花虽然不是个女仙,但是不妨碍有爱慕应渊的女仙找他麻烦。 “你就是被帝君钦点在身边随侍的飞升下仙李莲花?” 花花带着录鸣送他的瓜正往回走,刚到半路一个神色刻薄的女仙子便在他面前拦住去路,眼神不善,也很不礼貌鄙夷地打量着他。 他还不知道对方为何而来,秉承着不与人为恶的想法还算温和的回应。 “正是,不知这位仙子如何称呼,为何在此拦住在下去路?” 听闻他不认识自己,来人眼底升起点点怒气,只觉得他是故意的。 “不长眼的东西,我乃妙法阁副掌事,晋升了仙阶的萤灯仙子。” 李莲花嘴角还噙着笑,但那眼中的神色已然冷了下来,来者不善啊。 “这位仙子是与帝尊比肩还是与帝君并驾齐驱,怎么这天上的神仙每个都得要认识你不成?恕我孤陋寡闻,那仙神丰碑榜我可没见过你。” “啊!”李莲花食指点了点额角,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难不成是你曾经在天门前对着每位过路的仙人跪地磕头,边磕边喊着你是妙法阁有仙阶的掌事仙子,求所有人都记得你?” “哎呀,那真是遗憾了,我从飞升台上来的,没受到你磕的头啊~” 他略带歉意地笑笑:“不如你现在跪下磕头求求我,说不得我心情一好,就记得你了呢。” 萤灯仗着自己是从衍虚天宫应渊帝君座下出来的,在这仙界之中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听了李莲花的话着实是气得不轻。 “你不过一刚刚飞升的卑贱下仙,竟然如此对我说话!以下犯上,我今天就替帝君好好教教你。” 莲花花嘴角的笑彻底落了下来,他眸光沉沉,直直望向萤灯时竟瞬间让她背脊发寒,抬起的手竟再动弹不得半分。 “面由心生果真不假,难怪长得这般刻薄模样,原是本性如此。” “我这么与世无争,温柔善良的小仙侍,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不由分说便对我口出恶言,可见你恶毒本性。” “先说好,我有点生气,你就是给我磕一百零八个响头也是没用的。” 话音落下,萤灯突然觉得自己身体根本不受控,径直在他面前跪下,猛地往地上磕去,磕头起身而后周而复始。 她眼底哪里还见怒意,已然只剩下满满的惊恐之色。 可她说不出话来,她根本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莲花花抱着手臂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看她用力磕头狼狈不堪,看她把头磕破流了满地的血。整个人却神色淡漠,毫无波动。 啊,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人敢骂他卑贱! 啧啧,可惜她运气不好,若是遇见以前的自己说不得就放她一马了。 可惜,他积了几万年的火,现在的脾气并不是很好,一点受不得气。 最让萤灯惊恐的不是这李莲花能如此控制她,而是她在磕头时分明看到旁边走过好几个仙侍仙官,就在隔着她半步距离的地方擦肩而过。 可就像是根本看不见她和李莲花一样,就这样直直路过了。 “做人呢,讲因果福报的。你不积口德,自然要遭恶报的。” 李莲花用舌头顶了顶口中的糖果,等她磕头磕到面目全非,半条命都没了才算罢休。 “罢了,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儿上,我今日便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随便给她丢了道灵光,立马原地复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萤灯被迫站起身来,再看向李莲花时眼中除了惊恐便是畏惧。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这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