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镁国的法律规定,只有在镁国出生的人才有资格竞选总统。 公开资料显示,马巴奥拥有肯尼亚血统,自称出生于夏威夷群岛,童年在印尼度过。 三年前他参选总统时,出生地就受到过质疑,被象党指证说他并不是出生在镁国。 不过当时并没有人拿出过什么靠谱的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马巴奥竞选连任已成事实,成为象党反攻的最大障碍,象党当然会不择手段的寻找马巴奥的弱点,把他撵下台来。 如果特鲁姆能够找到证据证明马巴奥的出生地是肯尼亚而不是夏威夷,他就立了大功一件,对他在党内的地位肯定大有提升,甚至有可能通过这桩功劳直接成为候选人! 听到如此震惊的一个消息,特鲁姆却没有任何的表情,而是问道:“你是铧国人?” “是的。”李睿诚实的回答道,这种事没办法作假,他略显蹩脚的鹰文口语和十分明显的口音已经暴露了身份。 特鲁姆皱眉道:“如果被IBF知道我在和一个铧国人通话,我明年参加大选的机会就没有了,你最好能真的给我提供一些有用的东西,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听起来挺粗鲁的,可李睿立刻意识到,特鲁姆是在玩心理战术,想要抢夺谈话的主动权。 李睿淡淡一笑道:“上次大选的时候,很多人用这件事攻击马巴奥,其实只要出示自己的出生证明就可以化解一切攻击,但他并没有。你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嗯,有点道理,但还不够。我不要猜测,我要实在的证据。”特鲁姆道。 李睿继续道:“另外一点值得怀疑的是,几乎没有人对马巴奥的童年有什么印象,他就像是突然出现在镁国一样。” “依然只是猜测,如果你接下来的话还是猜测,我们现在就可以结束了。” 这老狐狸! 李睿一边调动为数不多的鹰文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还得聆听并理解特鲁姆的话,又要分析他的真实态度,大脑被迫高速运转着,非常的吃力。 他只能放弃继续周旋的想法,直接了当的道:“我知道马巴奥在肯尼亚出生的医院,去那里你可以找到他的出生证明原始档案。” “真的?”特鲁姆第一次变了脸色。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选择忽略我。”李睿道。 特鲁姆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后:“所以你要求的代价是,飞思卡尔的那项业务?” “和聪明人打交道真的很轻松。”李睿笑了。 “我凭什么帮你?” “你不要误会……不是你在帮我,是我们在互相帮助。即便你不帮我,我也有办法拿到飞思卡尔的业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但没有我的帮助,象党赢不了马巴奥,或者说,你赢不了马巴奥。” “如果你根本拿不出证据,只是欺骗我呢?” “不如我们把这个交易分成三步?第一步,你让象党那几位众议员暂缓抗议,把飞思卡尔项目搁置,而我给你提供第一个信息,可以让你先刺马巴奥一刀。如果你满意第一步的结果,我们再继续第二步,你帮我重新启动项目,我给你第二个信息。” “然后呢?” “第三步,我给你最终确实的证据,你帮助我完成项目收购。” “听起来似乎很公平。”特鲁姆道。 李睿道:“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先给你提供第一个信息。在马巴奥的手里有一份【夏威夷州出生证明】副本,这是马巴奥用来向团队和竞选伙伴们解释他出生地问题的证据,但是这份副本与夏威夷州正规出生证明有区别,副本上没有提及他出生的医院名称和接生的医生姓名。而通常来讲,出生证明上应当有这两条信息中的至少一条!” “你的意思是,副本是假的?”特鲁姆的眼睛亮了。 “如果他心里没鬼的话,为什么要弄一个假副本呢?”李睿道,“第一个信息我已经提供给你了,是否有价值由你来判断。” “我需要去验证信息的真假,这需要时间。” “我可以等,但不能超过五天,不然我会再寻找一个新的合作伙伴。我相信罗姆尼应该对我提供的情报很感兴趣。” “罗姆尼是个蠢货,你不会想要跟他合作的。而且我不需要那么久时间,三天就够了。三天之后,如果我能确定这个信息的真实性和有效性,我会去找那些愚蠢的众议员们,跟他们好好的谈一谈。”特鲁姆道。 “那么,祝你好运,我有预感你终于一天会成为总统!” “谢谢你的祝福,我也这么认为!” 电话挂了。 特鲁姆再看向傅山德时,笑容变得真诚而灿烂:“亲爱的傅,你介绍了一个很有用的朋友给我。三天后我会跟你联系,希望我们的友谊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傅山德笑道:“希望如此。” 离开特鲁姆的办公室,傅山德第一时间给李睿打电话:“李睿,你刚刚跟特鲁姆说的那些是真是假?你真有马巴奥出生在肯尼亚的证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可不要乱搞啊,这会闯大祸的!” “我骗他的。”李睿听出傅山德的语气很慌乱,心中暗笑不已。 前世,马巴奥的确因为出生地问题遭人攻击,甚至于第一个拿这个说事的不是敌对的象党,而是党内的竞争对手拉西里·克林女士。 党内同志都这么干,敌人当然有样学样,象党制造了各种阴谋论来攻击马巴奥,想要证明他没有竞选资格。 只是这些阴谋最后都被马巴奥用一招偷天换日轻易粉碎掉,非但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损伤,反而让他的支持率进一步走高,提前锁定大选胜局。 李睿从来都知道马巴奥会赢,他放出这颗烟雾弹只是给特鲁姆下了个饵,等他上钩。 别看那条鱼现在游的很嚣张,可一旦上钩就由不得他了,往哪儿游怎么游都得听钓手的了! 现在,饵料就在鱼的面前晃来晃去,充满了诱惑。 这条鱼恰好又贪婪成性,自大成狂,肆无忌惮,面对这样美味的饵料,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咬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