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BERT，想什么呢？”有人在身后喊了王君宇一声。 他从震撼中惊醒过来，尴尬的道：“没什么……” 说完他把包丢在办公桌上，就溜进卫生间，给穆颖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穆颖惊道：“年薪一百万？真的吗！” “老孔说的，他还能骗我吗？”王君宇的语气也不怎么确定，毕竟对方给的太多了，超出了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程度。 穆颖道：“就算是老孔说的，我感觉也未必靠谱啊。万一是骗子呢……我有点担心你。” “那怎么办？你陪我一起？”王君宇问。 穆颖想了想道：“行，我也请个假，明天我们一起去。” 商量完，王君宇琢磨了一下，又给孔汝文打电话，告知穆颖也想去的事情。 他当然没说穆颖是去壮胆的，只说两人想顺便在海州转一转。 结果半个小时之后，他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尊敬的穆女士，你订购的XXXX航班燕州飞海州头等舱机票已出票，起飞时间为2011年1月5日上午10:08分，请提前到达机场以免误机，祝您旅途愉快……” 王君宇傻了。 这什么公司啊，也太财大气粗了，这还没入职呢，就连家属的头等舱机票也给报了？ 王君宇觉得，这么舍得花钱的公司，肯定不会是骗子吧？ …… 李睿当然不会在乎两张头等舱机票钱，只要能把王君宇骗进星睿手机，花多少钱都不在乎。 再说王君宇在谷歌的年薪居然只有二十几万，低的超乎李睿的预料，准备好的四百万年薪根本就给不出去。 既然如此就在其他地方多花点钱吧，不然李睿真有点不好意思。 确定明天能见到王君宇之后，李睿松了一口气，技术方面的人选有了。 但是还缺一个管理方面的人才，作为软硬件方面的联系人，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 李睿问钱伟晨还有没有这方面的人选。 钱伟晨想了想道：“之前谷歌还真有个合适的人，不过我听说他去年就离职创业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我帮你打听一下吧。” “叫什么名字？”李睿问，他需要先在记忆中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重合的。 如果重合那就一定是大牛，如果记忆很模糊不确定是否重合那就是小牛，如果完全不重合那就是薛定谔的牛，也不知道以后到底能不能牛。 “姜凡。”钱伟晨道。 “什么！”李睿差点蹦起来。 姜凡？ 这已经不是大牛小牛薛定谔牛的问题了，这是牛屁股底下放火箭，牛逼上天了！ “你怎么了，你认识他？”钱伟晨奇怪的问。 李睿赶紧摇头：“不是很熟，只是听过他一些八卦。” “他有什么八卦？”钱伟晨更奇怪了。 李睿干咳一声：“也没什么……” 姜凡的八卦目前还没发生，要到十年后才会震动整个互联网，尤其是和随后一系列关于阿狸的传闻动作结合起来，就会更令人浮想联翩。 目前姜凡还没有加入阿狸，也完全不认识后来改变了他命运的两个女人，只是个刚从谷歌离职，一心一意想要创业的年轻人。 “说说这个姜凡。”李睿道。 钱伟晨简单介绍了一番，最后评价道：“姜凡这个人，是我接触过的谷歌这个年龄段所有人当中，最聪明也最有潜力的，他的眼界和管理能力，也是最强的。当初我在摩记和他打过交道，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李睿点头。 如果姜凡不是这么有能力，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阿狸预定的太子。 只可惜管理能力再强的男人，也未必能管得住裤腰带。 “帮我打听一下他现在在做什么。”李睿道。 钱伟晨点点头：“这个好办，我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他去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 “姜凡加盟了李教授旗下的创新工场，正在筹划一个内部项目，听说是跟移动互联网和广告有关的。”钱伟晨道，“他既然自己创业了，想挖过来就太难了。” 李睿眯起眼睛：“移动互联网……广告……我想起来了！” 是“优盟”！ 优盟是国内最早的移动统计分析公司，在移动互联网产业迅猛发展，智能手机广泛普及的年代横空出世，为国内的安卓和IOS应用开发商提供数据分析服务，具体包括用户行为分析，运营分析，推广效果分析等。 因为抓住了时代的风口和用户的痛点，优盟刚一创立就获得巨大成功，只运营短短两年就获得两轮融资，并且于2013年的时候被阿狸收购。 姜凡借此机会进入阿狸管理层，从此平步青云，一路飞黄腾达，直到十年后的那一天…… 李睿的小本子上并没有优盟的存在，不是优盟不重要，而是他要回忆的东西太多太杂乱，难免会有遗漏的地方。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给叶冰凌提出的茂源广告转型方案中，有不少地方借鉴了优盟的成功案例。 当时的想法其实不够成熟，缺失了很多关键性的东西，现在阴差阳错的想起优盟，也打开了李睿的记忆。 “可惜了……”李睿叹口气。 姜凡是个人才，从他做优盟时的各种动作就看得出来。 比如姜凡很早就认为优盟类型的平台应该是TOB（面向商家）而不是TOC（面向消费者）的，而且从商业模式上来说，不应该直接向开发者收钱，反而应该开放共赢帮助开发创业者们赚钱，然后再从中收取分成。 这种观念和很多大平台后来的发展方向不谋而合。 事实也证明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凡是走这条路的企业都活了下去，凡是着急赚钱变现的，都死的很惨。 李睿很佩服姜凡的远见，不过姜凡既然独立创业，那双方就是敌人了。 “管理人选你再帮我物色一下，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李睿匆匆拜别钱伟晨，直奔茂源广告。 进了公司，李睿堂而皇之的钻进叶冰凌的办公室。 叶冰凌抬头见是李睿，讶道：“你怎么有空过来？来领工资吗？” 李睿笑道：“我一个月工资三千七呢，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