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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听到蒋凡要关闭舞厅,诚哥前来又想插手此事,自己已无力解决这样的麻烦,借着吩咐卖门票的小妹退还舞票钱的机会,赶紧回到办公室给大头炳打电话。
电话另一端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这样的提醒要么的电话没有信号,要么是机主关机,可东莞的大哥大信号已经全市覆盖。
阿水心里疑惑,24小时从不关机的大头炳,现在怎么关机了?
他又拨打了大头炳家里的座机,接电话的是大头炳的老婆,说大头炳吃了晚饭刚出去。
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肖雨欣亲自带着市场的兄弟赶来。
平时她不会参与这样的事情,只是安排一下人手,现在是想到汪家姐妹对厚街人生地不熟,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自己可以带着两姊妹先撤。
汪文羽看到大部分兄弟们赶到,心里才真正安稳下来,她走到肖雨欣身边玩笑道:“不愧为女侠,刚才看到你带着兄弟们赶来的时候,真有女侠的风范。”
汪小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刚才真吓死我了,以前听说过珠江三角洲的治安很乱,没想到乱得这么离谱,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样无法无天。”
蒋凡怕误伤到看热闹的人群,让兄弟先把看场的二十几个马仔与观众分开,自个走进舞厅找阿水。
舞厅里没人,他一脚踹开挂有经理室的房门,看到阿水手里拿着话筒发呆。
他走近厉声道:“赶紧给大头炳联系,老子可没有多少耐心等你。”
阿水把话题递到蒋凡面前道:“大爷:我刚才就在联系他,可他大哥大关机,打他家里的电话,炳嫂说他吃完晚饭刚出门。”
听到大头炳关机,蒋凡第一反应是他想躲避此事,如果只是关闭舞厅的大门,给不了大头炳多大的压力,只有把事态升级,才可能迫使他就范。
蒋凡没再理会阿水,而是返回到舞厅门口,点了几个兄弟道:“大头炳那个杂种躲着不敢见人,舞厅清空以后,你们进去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砸了,连根凳子都别放过,老子就要看那个杂种能当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
诚哥听到蒋凡安排人砸舞厅,以为他不会惦记这里,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没有吱声。
在一片“叮铃哐啷”声中,舞厅的设备和设在厅里的小卖部都成为了废墟,还是没有等到大头炳前来。
蒋凡相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大头炳这样的江湖人物不可能不知道,他没有前来也没有安排人增援,再次肯定他想躲避这件事情。
正当蒋凡想着怎么才能逼迫大头炳露面,诚哥再次走到他身边,故作随意道:“这里的录像厅、溜冰场,还有附近的发廊、俄罗斯轮盘赌档,都是大头炳的营生,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可以在那些地方撒气。”
蒋凡知道诚哥心怀不轨,但是没有考虑到他鼓动自己把这里变成废墟有其他用意。
正想指使兄弟们继续清空录像厅和溜冰场的人,汪文羽马上拉住他阻止道:“打工人的娱乐活动本来就不多,你们有什么恩怨不能妨碍别人娱乐。
这里是周边工厂人休闲娱乐的地方,你砸了舞厅就够了,如果再把溜冰场、录像厅这些地方砸了,那些打工人的娱乐就受到限制。
你想怎么针对大头炳我都没有意见,但是不准再砸这些娱乐设施。”
蒋凡从汪文羽的劝解中,才想到诚哥鼓动自己肯定另有所图,瘪嘴道:“你怎么不早说嘛,早说我就不砸舞厅,自个来收钱经营多好啊!”
诚哥听到这么说惊了一下,本想继续游说。
蒋凡已经接茬对张春耕道:“把办公室里那个管理控制住,晚上让他陪你们留住在这里,从这一刻起,录像厅和溜冰场都免费。
明天我去找人借一套音响设备过来,把舞厅大门也打开,不能耽误别人跳舞。
直到事情处理下来,再交还给大头炳那个杂种,如果他一直当缩头乌龟,这里就一直免费,我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诚哥想到蒋凡已经这样吩咐,自己再游说把这里变成废墟已经不再可能,还容易暴露心里的小算盘。
他故作已经看够了热闹道:“小凡,既然你兄弟来了,也完全掌控了局面,应该用不上我,我就先撤,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电话。”
以前他一般称呼蒋凡为兄弟或阿凡,现在故作亲热称呼小凡,间接表示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人,还容易让人误解蒋凡是他的马仔。
蒋凡和许多江湖人打了那么久的交道,深知江湖对于称呼的敏感性,明知诚哥这样喊是多重含义,可又不能直接和他翻脸,只得装傻充愣道:“行吧,有机会再聚。”
不好翻脸,但也没有继续称呼诚哥,也是暗示他,自己不满意他这样的称呼。
诚哥看到蒋凡能抓住称呼上的小细节,根本不像江湖传闻的莽夫,想到再说什么可能引来更多的反感,没再停留就离开了这里。
看热闹的人陆续散去,汪小青才拉着汪文羽来到蒋凡身边,直言道:“你是不是想接管这里?”
蒋凡笑了一下道:“刚才那个诚哥,就是下午在热带雨林说话的男人,他想坐收渔翁之利,却把老子当傻子。
我怀疑他让老子把这里变成废墟,最大可能是想廉价租下这里,做些其他见不得光的营生,我能让他得逞吗?
我先接管几天,如果大头炳不出面,我就让人去找村里洽谈,自个租下这里,还是经营这些大众娱乐。”
汪小青不但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过目不忘的记忆,还有一双敏锐的耳力。
诚哥刚到,汪小青就听出他是下午说话的男人,看到不用自己提醒蒋凡已经开窍,也就没再说什么。
蒋凡让肖雨欣带着汪家姐妹先回白沙,自己陪着彪娃去附近的诊所包扎以后返回舞厅,心里想到刚才诚哥提到,附近有大头炳经营的发廊和俄罗斯轮盘赌。
发廊关系到其她发廊妹的收入,虽然不喜欢那样的求生方式,但那是别人的选择,自己不能断了发廊妹的财路,准备先把赌档关了。
由阿水带路,他和几个兄弟来到舞厅后面的赌档,看到大门紧闭。
他“哼”了一声,对身边的兄弟道:“关门就想了事?把门砸开,把里面的轮盘机砸了,桌椅板凳端去舞厅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