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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六一没有想到,自己想借助家庭的权势,迫使蒋凡赔偿祁东欠下的八万,非但没有得逞,还让自己的家庭风云突变。
彭晓春和唐立东不愧为一丘之貉的夫妻。
唐立东去找张大妈,不是怕自己婆娘知道他的花边新闻,而是害怕丢了站长的工作。
彭晓春也不是省油的灯,年轻时是长乐镇的一枝花,供销社的工作也比较轻松,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年近五十的她还风韵犹存。
当她第一次知道唐立东有外遇时,儿子唐六一刚上小学一年级,她是供销社的售货员,唐立东已是粮站的副站长,属于香饽饽的铁饭碗岗位。
她舍不得副站长夫人这个身份,还奢望利用女人的柔情,争取唐立东浪子回头。
唐立东看到自己有了外遇,彭晓春不但不吵不闹,而且对自己比以前更温柔,开始得寸进尺,风流韵事一发不可收拾。
彭晓春看到很难管住男人的下半身,想到二婚难以找到工作单位这么好的老公,带着报复的心理,既想在别的男人身上找回安慰,还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长乐镇就这么大,有点什么花边新闻,都容易成为别人的谈资,唐立东的花边新闻倒是不少,但是彭晓春在这方面极为谨慎。
她先委身于县供销社的一位干部,由基层售货员成为长乐镇供销社的会计,每次偷情,她都是选择去县里出差的机会。
干部退休前,又把她提到副主任这个岗位。
随着干部退休,两人就断了联系,她又找到供销社里最帅气的谢中华,利用自己的权利,把情人由货车司机转岗成为肥料管理员。
村民的化肥必须在供销社里购买,供销社的尿素、碳铵都属于紧俏物资,需要凭票购买,没票就需要给高价,肥料管理员就是香饽饽的岗位。
谢中华比彭晓春年轻几岁,愿意和她狼狈为奸,除了她风韵犹存的姿色,更多还是觊觎她副主任的身份,能为自己在肥料的损耗上大开绿灯,多出来的肥料就可以高价私卖,钞票落进自己兜里。
彭晓春有了一定身份后,偷情更为谨慎,两人从不在彼此家里或旅馆里厮混,而是定时在肥料库房里偷情,狼狈为奸十余年,外界都没有一点风声。
接到唐六一的求救电话,听到儿子因为贪污公款可能坐牢,虽然夫妻俩都是国家干部,但也没有三万的积蓄。
唐立东为了解决张大妈这个麻烦,吃完晚饭就借口单位有事离开了家。
心怀各异的两口子,一两个月没有一次夫妻生活都是常事,彭晓春以为他又是偷情去了,也懒得管他。
唐六一电话里虽然没敢说经受了皮肉之苦,但是一个劲地催促彭晓春一定要尽快解决麻烦。
蒋凡家在乡村,距离镇里还有很长一段路,彭晓春一个人不敢走夜路,只得找到自己的情人陪同赶往。
乡村都是坑坑洼洼的羊肠小道,靠着手电光照明需要谨慎小心,一不留神容易掉进秧田里。
彭晓春心里虽然焦急万分,但是第一次挽着情人的手臂走在这乡间小道上,身处青蛙馋虫的翠鸣声中格外惬意,这样悠然的环境,不但缓解了她的心情,也增添了男女之间别样的情愫。
两人虽然没有真枪实干,但是沿途中卿卿我我这些暧昧没有少干,没成想还没有走到蒋凡所在的村落,就遇上无功而返的唐立东。
唐立东不知道彭晓春深夜前来是为儿子的事,还以为两人偷情来到这里。
在张大妈那里吃了闭门羹,他心里窝着的火正无法发泄,顺手给了彭晓春一耳光,接着一脚把谢中华揣到水田里,怒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偷情也不知道选个地方,真当老子不存在吗?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这对同床异梦的夫妻,除了利益和子女形成的纽带,早已没有感情可言。
彭晓春认定唐立东深夜跑到这个偏僻的乡村,就是为了偷情,心里多少有些底气,看到情人深夜陪同自己前来,现在却成了泥人,唐立东还敢打自己,嚣张的性格就暴露出来。
她一把抓住唐立东梳得根是根还打了摩丝的头发,撒泼道:“你只管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管老娘,老娘现在和你拼了。”
夫妻俩在抓扯中,同时掉进了水田里。
谢中华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劝架,只得干瞪着。
夫妻俩在田地里大战了几十个回合,累得再也没有动手的力气才消停下来。
女人打架都是抓扯,唐立东满脸被抓伤。
彭晓春身上挨了不少拳头不说,两只眼睛被打成了熊猫。
她看到眼前这位同床共枕快三十年的男人,对自己动手时,根本没有丝毫忍让的意思,还不如一个外人,多少都会顾忌一下好男不和女斗,心里特别失望。
她气喘吁吁地指着唐立东,威胁道:“等处理完你那个宝贝儿子惹下的祸事后,我不和你离婚,我就不是人养的。”
虽然男人在力量上占有优势,但是在水田里打架,也是消耗力气的事情。
唐立东也是上气不接下气道:“什么我的宝贝儿子,难得我一个人就能生,现在看到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就怀疑那个惹事的兜兜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彭晓春看到唐立东花边新闻不少,现在还来怀疑唐六一的血缘关系,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再打,气得一屁股坐进水田里,“嗡嗡”痛哭起来。
唐立东这时才冷静了一些,想起昨天唐六一打电话回来,特意交代自己别让彭晓春知道这事,以免在蒋家要到钱,被爱进不爱出的母亲没收。
想到家丑不可外扬,瞅了一眼还站在田里的谢中华,怒道:“好看吗?这下你满意了吧,赶紧给老子滚开,明天再找你算账。”
谢中华深知自己私卖化肥的事情,根本经不起审查,唐立东又是长乐镇里排得上号的人物,如果他真要报复自己,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这里没有外人,情人还可以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他没有离开,而是狡辩道:“唐站长,我只是陪彭主任前来处理你家六一的事情,没有做你想的那些恶戳事,你别误会啊!”
唐立东讽刺道:“你是没有做什么恶戳的事情,只是舌头都伸到我婆娘嘴里去了。
如果不是这条蜿蜒曲折的小道,没有宽敞的场地可供你们这对狗男女躺着,你们可能早就脱得光溜溜地苟合了。”
下流的人都擅长说黄段子,唐立东恼怒地把这样的习惯,口不择言地用在自己的婆娘和她的情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