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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凡朝阿权勾了勾指头,继续羞辱道:“杂种:你聋了还是哑了?老子给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现场火药味很浓,彼此都没有回旋的余地,阿权希望拿蒋凡开刀,让自己的江湖地位距离大佬进一步。
蒋凡也想拿阿权开刀,但他无意于江湖,也对大哥、大佬这些称号没有什么兴趣,除了想替阿娟解决职场上的麻烦,还想替自己的职场,树立一些威信。
他从市场被破坏这件事情上,深切感受到,一个外地人要想在东莞真正站住脚,如同刀口上舔血,不但需要胆识,还需要看各方面的脸色。
只有自身强大,别人想对自己不利,至少会斟酌,绝对不敢像破坏市场那样,大白天就肆无忌惮地开着挖机去破坏刚修建的道路。
蒋凡再次羞辱阿权以后,他也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左顾右盼,希望自己的人马尽快来到。
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他就急盼着当做这些人把面子找回来,才不会有损自己的江湖地位。
张春耕看到阿权还是默不作声,认为他轻视了蒋凡,几个箭步冲上前去,想撂倒他。
阿权和张春耕的个子差不多高,但是比张春耕魁梧许多,作为东莞人,有180的身高,属于比较高的男人了。
他自信单挑撂倒张春耕,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心里还想着速战速决,解决掉张春耕,如果其他人赶来救援,自己可以跑为上策。
他紧盯着疾步上前的张春耕,想等两人距离两三米的时候,偷袭得手,只要撂倒一个,然后逃离这里,面子上还能过去,不算丢人。
当两人的距离拉近,阿权按照心里的计划,左脚上前一步,然后迅速蹲下,右脚一个扫堂腿,直击张春耕的下盘。
张春耕赶紧停下脚步,迅速抬起左腿,故意把右腿的空档留给阿权攻击,这样的打法,要求基本功必须扎实,桩子不稳的人,肯定会被扫倒在地,那就得不偿失。
阿权刚扫到张春耕的右腿,腿骨硬不硬时,张春耕刚抬起的左脚猛地一下踩踏下去,直接踩在阿权脚踝上,趁着他疼痛难忍的时候,再次抬起左脚踩踏在他小腿上,两个动作一气呵成。
第二下直接把蹲着的阿权小骨头踩折,别说逃跑,连起身都不可能。
不到半分钟的争斗,不但引来酒店工作人员和酒客的目光,国道边的行人看到打起来了,也停下脚步,清楚看到了这一幕。
蒋凡冷冷地盯着疼得咬牙切齿的阿权,还没有吱声,走上前去一脚把他踹在地上,踩住他胸口上,讽刺道:“现在痛得这样,还不好意思叫出声来,是不是顾惜自己的江湖面子?
反正你也是不要脸的人,还顾惜什么面子嘛,痛就喊出来,让我听听杀猪的声音。”
站在酒店里伍文龙,正注视着蒋凡和张春耕,负责给他与刘正军联络的兄弟,从后门跑到他身边道:“龙哥:对方来了五六十号人,军哥他们已经出手了。”
伍文龙赶紧对身边的兄弟道:“我们走。”
说完以后,率先冲在最前面,从后门出来,穿过一条巷子,来到一条仅有三米左右宽的小道上。
这里是康乐南路到107国道的一条小路,距离厚街最繁华的东风路仅有几百米的距离。
刘正军和兄弟们,已经和支援阿权的人马混战在一起。
虽然对方人数上比刘正军带领的兄弟多出几倍,但是兄弟们是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从巷子里冲出忽然偷袭。
正如蒋凡分析的一样,支援阿权的人马受到忽然袭击,马上乱了阵脚。
伍文龙带着兄弟前来支援,等于是在包抄,对方摸不清蒋凡这一方到底有多少人,人心涣散开始溃逃,仅有几个人还手握马刀和伍文龙等人对峙。
不是每个混社会的人都有身手,蒋凡身边的人,可是经过了身手的考验,即便人数上不占优,对方也难以讨到便宜。
伍文龙赶到情况已经反转,人数上也开始占优,解决最后几个坚持的人,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没过多久,伍文龙和身边的兄弟,架着几个举手投降的马仔,从酒店后门来到正门外,和阿权成功汇合,抱头蹲成一排。
只是作为大哥的阿权,连和身边的兄弟蹲成一排的机会都没有,而是被蒋凡踩着胸口,躺在地上,样子极为狼狈。
此时,酒店里的舞厅、包间差不多都空无一人,所有人都站在大门口或酒店外,围成了一个大圈看热闹。
人群中不但有蒋凡晚餐时,同桌的几个男女,阿娟也站在人群里。
看到蒋凡这一方完胜阿权,她心里充满了喜悦,还不停地看着手腕上的梅花牌手表,嘴里自言自语道:“就这点距离,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啊?”
她虽然没有进过蒋凡的包房,不知道蒋凡身边的女人到底是谁,但是肯定不是王苗苗,因为王苗苗来意难忘,肯定会主动找她。
但她也清楚,这样的场合给王苗苗打电话,容易给蒋凡带来美色的麻烦,现在焦急等待的人是蒋思思。
蒋凡帮她出头,她已经想着感谢的事,可是自己与蒋凡只有中午一餐饭的交情,她想请蒋思思过来帮自己撑个场面,同时也想感谢蒋思思给了她结交蒋凡的建议。
人群中的辉哥,看到蒋凡和张春耕把阿权当着猴耍,还不停地羞辱,自言自语道:“这种时候,还不忘过一下嘴瘾,真是服了你了。”
他的目光还在蒋凡身上,身边帮她拿大哥大的邓美娟道:“老公:有人给你电话。”
辉哥从邓美娟手里接过电话看了一眼,没有接听,也没有挂断,而是当着录音机,听着电话铃声,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电话是大头炳打来的,辉哥没有接听,是因为这个电话已经迟到。
如果是没有发生械斗之前,大头炳给她打电话,他会接电话。
辉哥认为,只是为女人之间吵架这点小事,彼此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大家可以坐下来喝杯酒,相互之间给个面子,这事就算过去。
可是大头炳的来电,不但发生在械斗以后,蹲在地上那一排的男人中,还有他的头马海涛。
辉哥就确定,大头炳早就知道此事,而且还打着小算盘,才会派出自己的头马参与,这就等于没有顾及他的脸面。